你倒是挺操心別家家事。”風珏茗笑了笑。
“那是。”霍白安一本正經,“可憐的桃花姑娘讓你嚇了那麼長時間,咱們不得補償補償啊。”
“哼。”風珏茗別過頭,只是哼了聲,沒有炸毛。經過上次事情,她就學聰明瞭,才不會再被霍白安牽著鼻子走。
回到霍府,風珏茗將徐桃花交給翠竹。翠竹待人一向外冷內熱,可聽到了桃花的遭遇,不由瞪大了眼睛,油然升起了一股保護小動物的心態,當即給風珏茗打了包票:“小姐,您就放心吧,桃花姑娘在咱們這兒一定是吃得好睡得好,讓那些臭男人見鬼去吧!”
翠竹話音落,就聽到門外小廝道:“阿福……你抖個什麼?”
“風吹的,有點冷,有點冷……”
別看徐桃花樣子柔弱,可在公堂上卻字字清晰在理,有了人證,加之比對了兇器剪刀上的血手印,案子到現在算是水落石出。殺人償命,南宮府的管事被收押在監。而嫁禍給霍白安,純粹是因為前幾日看見霍白安與徐老爹走的很近,殺人後害怕官府追究,便出此下策。
孔知府賠著笑臉對霍白安道不是,霍白安也對他笑嘻嘻:“知府大人,他一個小小的管事就敢誣陷我將軍府,這其中深意,嗯……?”
孔知府大義凜然:“本官一定會給霍公子討個公道!”
當天夜裡,南宮府管事畏罪自殺。留下了一封悔過書,自知罪孽深重,決定自裁,不想再侮了世人的眼睛。
一切,塵埃落定。
風珏茗卻沒有多高興,回到房中,像一隻護食的小豹子般坐在桌邊,咬牙切齒。忍了又忍,終於吼道:“又是畏罪自殺,又是畏罪自殺!當初王氏嫁禍蘇氏的時候,風府裡的花匠就是莫名其妙的畏罪自殺,現在孔慶東那個混蛋也來這一招!是不是隻要人死就一了百了,死無對證了,啊?!”
霍白安站在她身後,輕輕拍著她的肩:“案子清楚了,就行了。何必生這麼大的氣呢,把自己氣壞了就得不償失了。”
“放——”風珏茗吼著,語至半,將剩下那個不雅的詞給嚥了回去,少頃,道:“一個小小管事,他是長了豹子膽敢嫁禍到將軍府?!呵,三歲娃娃都知道這背後指使之人是誰!南宮世榮——”
霍白安笑了笑:“的確,你我都知道,可又能怎麼辦呢。死無對證,要不——”霍白安湊近,半開玩笑道,“找個夜深人靜的時候把他揍一頓?”
“那種人渣揍他——”風珏茗柳眉一挑,“未免太過便宜了!一而再再而三,他真當咱們是好欺負的麼?!”
霍白安給她倒杯茶,順順氣:“是是是,有小五坐鎮將軍府,誰敢欺負咱。不過,一上午了,咱們是不是也該先吃飯?”
風珏茗接過茶,卻沒有喝,仔細看著霍白安的,靜靜地注視他。半響,突然勾起了一絲笑意:“你這個混蛋,是不是已經有招了,故意看我亂著急?”
霍白安是誰,能讓他心甘情願吃暗虧的在這世上只有一人,那就是風珏茗。
霍白安臉色一頓,無辜道:“蒼天可見,我什麼都沒做!”
風珏茗討好的笑道:“是是是,咱們的霍三公子,一直都是一個心胸寬廣之人,樂善好施,從不記仇,而且非常富有俠義心腸。像南宮世榮這種卑鄙小人,霍公子怎麼會和他計較呢,只不過如果繼續讓他為所欲為,為害鄉里,豈不是禍害了一方百姓?!”
完了……跟霍白安在一起待久了,她也會給自己做壞事找出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了。
這番話,霍白安聽得很受用,笑著頻頻點頭。
風珏茗趁熱打鐵:“告訴我吧,你打算怎麼做?”
霍白安看著手裡的茶杯,輕笑道:“你還記得上次咱們教訓南宮世榮的事情吧,他被他爹打的半個月下不了床,都沒能改掉本性。可見,這種個人已經是沒皮沒臉了,打他,揍他,罵他,也不過是一時痛快罷了。”
“那……你打算做什麼?”
霍白安抬眸,眼中充滿了笑意:“這人啊,一輩子如果享福享的太多註定是會折壽的。南宮世榮擁有的東西太多了,溫順的妻子,八輩子都花不完的財富,對他寵愛有加的親孃,以及整個南宮世家的權勢,所以才這般無法無天。只有將這些東西一樣,一樣從他身邊拿走,如凌遲般一刀一刀將他逼入絕望的深淵,才會讓他徹底記住教訓!”
風珏茗突然覺得有點冷,霍白安站起身,只是一瞬,剛才那寒冷滲人的笑容消失了,又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走吧,吃飯去,廚子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