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肅進了營帳,對呂布拱手說道,“奉先,別來無恙!”
呂布詫異了一下,喜道,“原來是恭正!久不相見,今居何處?”揮手請李肅坐下。
李肅微微一笑,說道,“現任虎賁中郎將之職,聞奉先匡扶社稷,不勝之喜。有良馬一匹,日行千里,渡水登山,如履平地,名曰赤兔:特獻與奉先,以助虎威。”
呂布早些時候便心惱戰馬猝死,被那董卓跑了,聞言大喜,急令牽過來一看。
果然好馬!渾身上下,火炭般赤,無半根雜毛;從頭至尾,長一丈;從蹄至項,高八尺;嘶喊咆哮,有騰空入海之狀。
“咦?”呂布狐疑道,“此馬甚是眼熟……”
“奉先,可滿意?”李肅說道。
呂布拋開雜念,謝道,“恭正賜此龍駒,讓布何以為報?”
李肅哈哈一笑,說道,“某為義氣而來。豈望報乎!”
呂布乃佈置酒相待。
乃過良久,兩人皆醉。
李肅說道,“奉先有擎天駕海之才,四海孰不欽敬?功名富貴,如探囊取物,為何無奈而在人之下乎?”
呂布臉色一變,看著李肅說道,“恭正,你究竟為何為何而來?”
李肅只是笑笑,也不言語。
呂布深深吸了口氣,說道,“布見此馬甚是眼熟,還望恭正告知!”
李肅猶豫了一下,說道,“此是董公久慕大名,特令某將此赤兔寶馬奉獻。”
呂布猶然色變,起身說道,“恭正,你莫不是來遊說與某?”
李肅微微一笑,說道,“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見機不早,悔之晚矣。”
“不必再言!”呂布看了李肅一眼,說道,“你將此馬帶回,告訴董卓,他之頭顱某早晚必取!”
“奉先何必如此?”李肅皺了皺眉,隨即微微一笑,“也罷!且不說此事,奉先,某在洛陽曾見一幼年好友,你可知是誰?”
“幼年好友?”呂布楞了一下,猶豫著說道,“文遠與公孝皆在某處,只餘恭正你……還有何故友?”
李肅微微一笑,說道,“莫非奉先忘了阿秀?”
“什麼?”呂布大喝一聲,急忙說道,“你說在洛陽城中見到阿秀?”
“八九分相似而已……”李肅搖頭說道,“某跟了一段,只知阿秀進了司徒王允府邸……”
“王允?”呂布喃喃唸了一聲,隨即惱道,“布何其愚也!阿秀之父乃是王允至交,布竟沒想到這一層,白白在幷州找尋十年!”
“多謝恭正了!”呂布拱手說道。
“謝倒不必!”李肅看了呂布一眼,說道,“只是某觀阿秀頭飾,好似也身為人婦……”
“你說什麼?”呂布著實吃了一驚,失魂落魄地連連說道,“不可能!這不可能!”
“有何不可能?”李肅笑著說道,“那年布九歲,我等皆七歲,阿秀年僅五歲……”
呂布猛地抬起頭,低吼道,“恭正!可知阿秀嫁與何人?”
“這個某倒是詢問了一番!”李肅見呂布激動,心中暗笑,“此人乃叫江哲!字守義!”
“江哲江守義?!”呂布死死握著拳頭,眼中怒火滔天。
“其實奉先不必如此!”李肅說道,“只要歸於董大人,董大人必定重用於你,倒時候你恩威並施,不怕那王允不答應!江哲?只是一書生耳,又有何懼?”
“你要某投董卓?”呂布瞪著眼睛看著李肅,手慢慢伸向腰間寶劍。
李肅臉色不變,猶然說道,“幷州丁建陽軍馬雄壯,更兼奉先等某之故友為其臂膀,然董大人掌控京師,丁建陽說得好聽是執金吾,但是卻連洛陽城也進不去,豈不可笑?”
“此事不勞恭正費心!”呂布眼神一冷,“待某攻破洛陽!再與你言!”
“只是不知要多久咯!”李肅哂笑道,“若是此間阿秀為那書生延下一子半女,那便有好瞧咯……”
呂布皺了皺眉,剛才他這話也是氣話,洛陽城堅兵多,如何能在短時期內攻破?
見呂布有些動搖了,李肅趕緊說道,“某實在不明,丁建陽無視奉先勇武,乃用做一主簿,豈不是明珠暗投?奉先又何必死死護他?”
呂布沉默,他心中早就對丁原這個做法十分不滿,從小接觸軍械,呂布雖說不是目不識丁,但是每日處理那些雜事實在感到厭煩。
李肅趁熱打鐵,說道,“如某之不才,尚為虎賁中郎將;奉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