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party之後的聚餐上,韓牧將阿晴灌醉後帶到賓館,忍不住侵犯了他。在兩人緊密貼合的那一刻,醉醺醺的阿晴居然叫出了另一個叫Raven的男孩的名字。
韓牧明白了,阿晴不再喜歡自己,是因為他喜歡上了另一個男孩。
心裡漸漸開始不服氣。
自己明明對他那麼好,為什麼他還會喜歡別人?
不行,一定要把他的心,奪回來。
……
“我究竟做錯了什麼……為什麼你不再喜歡我了……”韓牧拉著阿晴的褲腳,低聲問。
阿晴低下頭:“社長,對不起……”
“沒什麼好對不起他的。”岸火突然蹲□掰開了韓牧的手,“喜歡誰,不喜歡誰,都是自己的自由,沒必要解釋,更沒必要說對不起。就算阿晴喜歡過你,那又怎樣?”岸火望著韓牧,“而且,告訴你,阿晴剛開學時也喜歡過我。”
韓牧呆住。
岸火用手拍了拍韓牧的臉:“憑你的地位你的長相,喜歡你的人一定很多,沒必要對阿晴的那份感情割捨不下。知道了嗎?少一個人喜歡沒什麼大不了的。”
“知道了……”韓牧低聲道。
岸火站起身,看向阿晴:“走吧。”
“嗯。”
麵包車裡。
“岸火有沒有找到阿晴啊……”Raven滿臉的擔心,“我們還是再派幾個人去看看吧?”
良臣拍了拍Raven的肩:“放心啦,岸火搞得定的!”
小容時刻看著窗外的情況,終於他看到了岸火和阿晴:“他們來了!”
麵包車門開啟,岸火和阿晴也上了車。
阿諾發動了車子,向他的公寓疾馳而去。
一群傷員下了車,進了阿諾的私人公寓。
阿諾開啟門:“進來吧,不用換鞋了。”
“阿諾醫生,這次真的是麻煩你了。”良臣抱歉的說道。
阿諾抓了抓頭,笑道:“沒關係,你是臨太的朋友,他們是你的朋友,所以他們也算是我的朋友。”
岸火拽了拽良臣,在他耳邊小聲嘀咕:“喂,臨太跟這個醫生到底是什麼關係啊?”
良臣嘴角尷尬的抽了兩下:“朋友啊……”
阿諾將家裡的大醫藥箱拿出來,繃帶、紫藥水、棉籤全都放到茶几上,放了滿滿一排。
他一邊給受傷的幾個上著藥,一邊感嘆道:“你們這群孩子真是……年輕氣盛啊,居然打群架,這事兒萬一被校領導知道了,會記過的知不知道。”
“所以才拜託你的嘛……”良臣喃喃道。
Raven的頭上被繃帶繞了個嚴嚴實實,怎麼看都像是重傷隊員。他扶著額頭有些抱歉的看著大家:“真的對不起大家,都是因為我,把大家牽扯進來了。”
“不,真正的罪魁禍首是我。”阿晴的聲音有些低啞,“要不是我,社長就不會找Raven的麻煩……就不會發生這些事了……”
小夏有些憂鬱的看了阿晴一眼,卻什麼話都沒說,安靜的好像他不存在。
阿晴注意到了一直沒有說話的小夏:“話說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我……”小夏怔住,然後低下頭,“我……我只是……”
“小夏他救了我們。”Raven說道。
“是嗎?”阿晴有些疑惑的看著他,“你碰巧路過嗎?”
“我……”小夏的手有些緊張的攥緊。
“總之大家都沒事就好啊。”良臣連忙說道。他明白了,那個跟在Raven後面的人,應該就是小夏。
他看向Raven,Raven也看向良臣,會意的點了點頭。
夜晚,阿諾的公寓裡漸漸安靜了下來。
大家睡客房的睡客房,睡沙發的睡沙發,打地鋪的打地鋪,總之勉勉強強算是全部住下了。只是空氣中瀰漫著的重重的藥水味和淡淡的血腥味讓人難以入眠。
睡在沙發上的Raven緩緩睜開眼睛,看著身邊不遠處已經熟睡的阿晴,輕輕的起身,下了沙發,向陽臺走去。
他睡不著。
陽臺被銀色的月光浸染了,既安靜,又夢幻。
當他踏入陽臺時,驚訝的發現,小夏正趴在陽臺的窗戶上,呆呆的看著窗外。
聽到了腳步聲,小夏回過頭,看到是Raven,呆住了。
Raven朝他笑了笑:“你也睡不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