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京城來的大人物啊,這馬車光看外型就覺得特別氣派,都不用特別表明身份,十個人都會猜到裡面坐的人身份非富即貴。姐,不如我們以後也坐一輛這樣的馬車顯擺顯擺吧?”雖然他們大多時候都比較低調,但這都和京城大大人物們扯上關係了,其實嚴格說起來真正能低調的日子就快一去不復返了,既然如此,何不也擺擺闊呢,反正他們不差錢!
鳳仙眯著鳳眼看了眼打頭的那輛馬車,道:“如果我沒認錯,最前面那輛馬車應該是端親王府的專用馬車,上面有端王府的標誌,這種皇室專用馬車可不能隨便做類似的,一旦違制,可是要問罪的。”
“……”秦天糾正道:“不做和他們一樣的,做類似風格的。”
鳳仙調侃道:“什麼風格?”
秦天糾結了一會兒,主要是一時找不到特別合適的形容詞,要是他在現代,肯定馬上就能想到個特別適合的詞兒——壕!
但說實在的,被鳳仙認出來的端親王府的皇室專用馬車外型雖然確實看上去很氣派是不假,但壕氣,準確說是暴發戶的氣息並不明顯,大約也是和端親王府本身低調內斂的處事風格有關,馬車屬於是低調的奢華那一類,不至於金光燦燦閃瞎人眼,又讓人油然生出一種‘要是有一天他們也能擁有這麼一輛馬車該多好’的想法。
這就類似現代男人大多對名車,跑車,或者手錶等的追求一樣,古代沒有四輪跑車,能追求的就只有有錢人才坐得起的馬車了。
車廂要精緻豪華漂亮,趕車的馬也必須長得膘肥體壯,毛色鋥亮,威風凜凜,什麼汗血赤兔,的盧絕影,烏騅玉獅子,那都是古代男子的極致追求,說得誇張點,得一匹,死都甘願了!
當然,真要是有這等寶馬,拿來拉車反倒顯得有些浪費了。
說回到正題,來的這一行馬車一共有三輛,為首的已經說過,是端親王府的專用座駕,不用說也知道,裡頭坐的肯定是端王世子玄子灝,後面那輛在場的人都見過,是知府衙門的馬車,宋知府肯定在裡頭,最後一輛大約便是和世子同來的其他人,如戶部侍郎,禁衛副統領,文書等人,也不排除當中有一部分人可能和宋知府同車,副統領為了保證世子安危,會不會和世子同車就不好說了,誰知道世子有沒有帶來他們王府自己的護衛呢?
馬車悠悠前行,速度不快,但五十米的距離沒多會兒也就到了,三輛馬車剛剛好在如意莊門前停下來,在秦霜等人跟前的正好便是端王府那一輛。
按照某些身份尊貴人物慣常有的尿性來說,通常這種情況下哪怕王府座駕打頭,最先露面的也不會是裡面的人,因為這裡頭的人身份最高啊!身份高的人不都得壓軸,不到最後不露臉嗎!
所以,最有可能先出來的應該是作為東道主的宋知府,然後是後面那輛車裡可能有的副統領啊文書什麼的人,但這位世子爺顯然不能按常理去推斷,只見馬車一停下,車伕率先從車上跳下來,對車內說了句‘爺,我們到了’以後,裡面居然馬上就有人掀開車簾,下車了!
雖說這位當先下車的是個一看就知道不可能是世子,倒有點像之前司徒玉帶在身邊的頗有氣勢,目光銳利的護衛,但在兩個護衛接連下車後,一位年約二十,樣貌俊雅的青年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青年身上穿著一身青白兩色相間的錦袍,腰繫玉帶,左側有一壓袍的色澤翠綠的玉佩,袍擺繡著深青色捲雲刺繡,袖口處有與袍擺相同紋路,還鑲著淺金色的邊,手裡拿著一併看上去只是裝飾所用的摺扇,要說為什麼知道只是裝飾用的,你想啊,這大冬天的,誰還能拿來煽風用嗎?凍不死你!
話說回來,這位青年如此出色的外表,還有身上衣著,神色間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天生的貴氣,都告訴在場的人,這就是此行京城來人中身份最尊貴的,端親王世子玄子灝。
很好認,所有人都沒有認錯的機會,此人一出,眾人的注意力也都落在了他的身上,但同時,他們心中也忍不住想咆哮一聲——說好的壓軸出場呢!世子爺,你這麼著急露面,是趕場還要去別的地方怎麼著?這麼早出來,不覺得襯托不了你尊貴無比的身份嗎!
本來吧,出身不凡的人表現得高傲一點他們還會覺得‘哦,這很正常,權二代嘛!可以理解’,可冷不防來了位這麼該說是‘平易近人’還是接地氣的世子舉止這般隨意,反倒讓眾人有些摸不準該如何對待才好,只能面面相覷,然後齊齊看向秦霜。
和其他人相比,秦霜就顯得鎮定多了,對世子爺不按常理出牌的舉動,驚訝肯定有,但也不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