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路上發生了點什麼小插曲耽誤了時間。
根據玄參之前提供的訊息,很容易就能判斷面前這三方人馬都誰是誰,李縣令就不用說了,也算是熟人,青遠府知府宋遠承宋知府,當初前縣令和王潛的事情發生時這位知府大人還來過蓮城,秦霜當時雖然沒見過此人,但也聽說過他的一些事情,當中自然也包括他的樣貌,年紀。
三十五歲便能坐上四品知府的位置,可見其能力非同一班,看樣貌,五官端正,眉目清明,一看便知這人品性不錯,該是個為民請命的好官。
相比之下,那看著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從外表上就完敗給宋知府了,三方人馬餘下的一波便是地方戶部的人,所以這個人的身份也不難猜,此人此時的表情並不太好看,十有八九是在之前那不知道什麼因由的小插曲上吃了天冬的虧,心裡憋著火呢,沒見他一走進廳裡就對秦霜和阿辰投以極為明顯的不滿目光嗎?
對此,秦霜只當作沒看見,選擇性地忽略不計,你不滿什麼?也不看清楚現在的局勢,現在可是你們有求於人,這是求人的態度嗎?事兒還沒開始談呢,就對他們心存不滿了,就著樣還指望他們把好東西拿出來分享呢?腦袋北門擠過吧!
雖然為了表明對客人的尊重,秦霜和阿辰特意提前等候,沒有故意擺什麼架子,可也別因此就意味他們多盼著這些‘大人’到莊裡做客,指望他們能表現出多少恭敬,小兩口在她們近來時也只是意思意思地站起身素暗示迎接,對於方郝以為的見禮,哪怕只是尋常百姓見到官員時該有的恭敬,誠惶誠恐,那是一絲半點兒都見不著,不論是秦霜還是阿辰,臉上的表情別提多淡然,彷彿站在他們面前的就是幾個普通人。
阿辰率先語氣平淡地開口道:“三位大人請坐吧。”
按正常情況來說,朝廷命官要是屈尊將貴地到尋常百姓家,不論是為何而來,這些百姓肯定都要把官員讓到主位上就座,但顯然阿辰並沒有這種打算,說這話時還特別地指了指左右兩邊的座椅,表明讓他們自己看著選位置。
其散漫隨意的態度又引起了方郝進一步的不滿。
真是有什麼樣的下人就有什麼樣的主子!這如意莊裡的人從上到下就沒有一個懂眼色的人,更是沒有半點尊卑觀念,不懂半點禮數!為官這麼多年,方郝還是第一次見如此膽大妄為,目無尊卑的低賤商販。
更讓他不滿的是,目光中逮著眼裡地掃過和阿辰並肩而戰的秦霜,他們這些四品五品的官員親自跑來和一個地位低下的商人談事已經是這人祖上積德,可他居然還帶著個女人出來!?這女子也是,婦道人家的遇到這種情況難道也不知道避諱!?
方郝的目光毫不避諱,讓秦霜想忽略都難,在自己的地盤被人用這種令人不愉快的目光盯著看,秦霜的眼神也不由地冷了下來,唇角更是勾起一抹譏嘲的笑容。
戶部的人?怎麼不論是京城戶部還是地方戶部就不能來個像樣點的人?目前也就一個司徒玉還能入眼,當初的趙達,還有能給趙達做後盾,有似乎同樣有貪汙之嫌的吳遠吳尚書,再有面前這人……戶部其實就是個出極品的部門吧?
阿辰話一說完不等他們有什麼反應便直接拉著秦霜坐下,宋知府也只是多看了他們兩眼,並沒有任何不滿,從善如流地在左側下手第一位坐了下來,他的親信則自覺地站到其身後位置,目光似有若無地掃了眼站在秦霜和阿辰兩側的合歡和白朮,眼底倒是沒有面對田東時那般凝重的表情。
合歡和白朮要論武力值,絕對比天冬強,但越強的人,越懂得收斂,再加上他們的武力值高並不是完全取決與內功深厚程度,還要看從秦霜身上學來的一招制敵的殺招掌握得如何,秦霜向來奉行扮豬吃老虎的行事作風,哪能好容易培養幾個高手卻在還沒動手的情況下輕而易舉讓其他人發覺了自己人的底細?
底牌總是要留到最關鍵時刻才能暴露出來的,在這之前,沒必要讓別人對自己有太強的提防心,這樣等到他們真正翻身反擊的時候,震撼力不夠,就沒意思了。
方郝想發難,可見宋知府一直沒反應,也只能強忍著心裡的不痛快,只冷哼一聲,一拂袖,扭頭坐到了右側下首第一個位置,就算他品級不如宋知府,怎麼說也是代表戶部而來,自然不願意坐到宋遠承的下首位置,坐到對面也是變相地想彰顯自身身份。
李縣令倒是沒這方面的顧慮,七品縣令,在百姓面前震懾力足夠,但在這兩位大人面前還差得遠,他是想撈功勞,但也不會在不必要的時候強出頭,見方郝已經落座,很自然地便坐在了宋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