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忘了懷裡還抱著團團小主子呢,還是得優先考慮小主子的安全,不小心碰著了就不好了。
呂越身後一直不曾開口,只是像兩道肉牆一樣站著的護衛們一看到白朮的動作,神色頓時一變,也趕緊擋到呂越面前,表情嚴肅,目光警惕地盯著白朮,防備著他的突然發難。
呂越看著架勢好像真要打起來似的,只覺得說不出地荒謬,他也真是長見識了,還真有人敢對他們呂家的人動手?
他也看得出這女人身邊的倆人應該是她的護衛,但這個看起來瘦瘦弱弱,也就只有十六七歲模樣的傢伙,身手能好到哪兒去?能捱得過他這兩個護衛的一人一拳嗎?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呂越又氣又覺得可笑地說道:“既然你非要以卵擊石,我今日便讓你嚐嚐厲害,也叫你知道,沒本事的人就乖乖地低頭,否則,後果絕不是你能承受得了的!”
就憑秦霜幾次對他出言不遜,他改變主意了,本來只打算要了她兩個孩子戴的玉墜兒,回頭再找機會將她兩個護衛揍一頓算是警告,現在,他非得將他們都收拾一頓不可,這女人也不例外!
他最討厭像那個讓自己丟了大人的不安分女人一樣的傢伙了!
呂越對兩個護衛命令道:“你們倆,把他給我往死裡揍!居然試圖襲擊相府的人,不給他們點教訓,還真能我們相府是吃素的不成!”
呂越也不算是真蠢到家,還知道故意搬出相府的名頭,如此,秦霜這便是向相府挑釁,不把相府放在眼裡,他只是為了維護自家名聲,就算以後訊息傳出去他也能將這理由甩出去堵住別人的嘴。
“是!”兩個護衛大聲回應了一句,也是同時,秦霜平靜地對白朮道:“連同兩個護衛,還有呂越一起,揍趴下,然後扔出去!”
比武力?哼,她無懼任何人!
“是。”白朮可比那兩個護衛顯得淡定多了,絲毫看不出緊張或膽怯,故意裝出兇巴巴的樣子也沒有,他就那麼鎮定自若地站在那裡,若不是此時雙方氣氛劍拔弩張,單看他一個人恐怕誰也不會想到他這是準備和人幹架。
周圍坐的位置離他們所在地方比較近的深怕真打起來以後會波及到他們,趕緊挪位置竄到其他地方去,但卻沒有一個離開酒樓,反而不少樓上雅間裡的客人們也得了風聲下來看熱鬧。
一個外鄉來的女子居然有膽子和呂越正面對上,還準備讓雙方的人直接武力對抗,光這份膽氣就值得人稱道了,要是真能把呂越這倆護衛給揍趴下了……呃,眾人面面相覷,隨即
相覷,隨即同時搖了搖頭,這個肯定是不可能的。
他們多半最後只能看到這個看上去年紀不大的少年被呂越的護衛給揍趴下,可憐見的,長得怪俊的,可別把臉給打壞了。
眼看著雙方人要打起來,客人們都瞪大了眼睛不願意錯過任何一個細節,香福樓的掌櫃則站在櫃檯前特別淡定地抓著算盤,準備等會兒把他們打壞的桌椅物件的價錢都記好了送到丞相府去。
萬事俱備,只欠動手。
卻在這時,門口忽然傳來一個人冷淡中透出一股說不出的尊貴的清朗聲音,讓正好動手的白朮和兩個護衛同時剎住了手。
“我怎麼不知道,何時這京城的官宦子弟竟可以如此無所顧忌地當眾恃強凌弱了?這就是你們丞相府的家教嗎?真該讓呂相來看看他的好孫兒是如何在外敗壞相府的名聲。”
秦霜聽見這道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後身體猛地一震,驚訝地看向忽然出現在酒樓門口的人,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還沒去找人呢,他居然自己出現了!
打斷了白朮教訓人的,還敢如此漫不經心地指責相府家教不嚴的人,正是阿辰,也可以說,是玄天國的太子,玄天凜。
其他人也都震驚地看向這毫無預警地出現的眾人都覺得很陌生的生面孔,一些有眼力的從此人周身貴氣逼人的氣質,還有身上那一身非身份極高之人都穿不起,更不能穿的華袍猜出此人來歷定然不凡,敢如此說丞相府,也正說明了這一點。
想到這裡,不少人都興奮起來,今天他們也真是走運了,碰見個相府的呂越也就罷了,這位是個人品不怎麼樣的,碰見他算不得是多幸運的事,勉強說運氣也就是說能看到一場熱鬧,有的新話題可以和旁人說,但現在出現在這位,直覺告訴他們,這位說不定才是真正值得他們注意的。
從阿辰出現後,秦霜就沒心思在意呂越的問題了,連白朮也顧不上那兩個護衛,目光炯炯地看向阿辰。
倒是阿辰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