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出來,惹人笑話!”安謐打斷柏弈的話,聲音中透著的陰冷,讓安越鋒也是愣了愣。
柏弈倒是微微皺眉,這女人,好像他是洪水猛獸一般,他們二人,到底是誰看不上誰?
提親?他巴不得提親,這也好讓他們更進一步,可是……看安謐嚴肅的表情,柏弈只有暗自搖頭。
“這……你這是什麼話?”安越鋒愣了片刻,隨即而來的是慍怒,“昨晚……”
“昨晚什麼?”安謐嘴角一揚,對上安越鋒的雙眸,不知為何,安越鋒在她的對視之下,竟有些招架不住,腦中浮現出昨晚馮錦蘭所說的話,安越鋒神色丕變。
安謐何時有這樣的氣勢了?
若是真如馮錦蘭所說的那樣,焰姑娘就是安謐,那麼……
安謐不願再理會安越鋒,徑自對柏弈下了逐客令,“王爺貴人事多,莫要在這裡耽擱了正事!”
柏弈好看的眉峰微挑,似笑非笑道,“也對,那我們便走吧!方才在房中,你不還說,要隨本王走走?這麼快就忘了嗎?這可要不得!”
說話之間,柏弈的大掌已經伸了過來,抓住安謐的手腕兒,沒有等安謐從吃驚中回過神來,便拉著安謐大步走向了門口的馬車,直到二人上了馬,安謐才怔怔的看著柏弈俊美的臉上那得逞的笑。
她何時說過要隨他走走了?還在房中?她極力要掩飾二人“親密”的關係,打消安越鋒心中的念頭,可是,這渤海王還好,她在這裡補好了東牆,他倒是在下一瞬,就一腳踢垮了西牆,現在可好,那貪婪的安越鋒,怕是更是要暗地裡盤算了。
安謐心中不悅,甩開柏弈抓住她手腕兒的大掌,別開眼,看也不看柏弈一眼。
“怎麼了?你這樣,本王會自動的認為,你是在向本王撒嬌。”柏弈嘴角的笑意濃了幾分,帶著幾分促狹。
安謐嘴角微抽,撒嬌?明白柏弈是故意用這兩個字刺激她,安謐斂眉,繼續將柏弈當透明人,依舊不予理會。
柏弈倒也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主,眸光閃了閃,一絲詭譎在他那雙如黑曜石一般閃耀的眸子中流轉,朗聲道,“其實,也該是要提親的,畢竟今天早上,你我確實是在一張床上醒來。”
安謐身體一怔,方才所有佯裝的鎮定在此刻竟有些慌亂,想到這個,她的心裡就憋得慌,這男人,昨晚拉著她的手,明明是裝睡裝醉,可看著他落寞的背影,她卻心軟了,任憑他拉著,誰知道,今日一早,她卻是在他的身旁起來。
事實上,安謐氣得更多的不是他,而是自己,對柏弈,她是越來越不設防了,這意味著什麼?饒是她的心裡,也生出一絲不安。
柏弈將她的反應看在眼裡,卻也不再說什麼,他知道,安謐對他,即便是有排斥,那也是暫時的迷茫,事實上,她已經抗拒不了他了!
想到此,柏弈心情更是大好,輕快的哼起了小曲兒。
而此時的安府門口,安越鋒果真如安謐料想的那樣,心情更是激動了起來,渤海王對安謐的態度擺在那裡,他看謐兒的眼神,可盡是柔情,他是過來人,又怎會看不出來?
想到謐兒方才的態度,安越鋒嘴角一揚,這該是謐兒的手段吧!興許渤海王就喜歡謐兒這樣的調調。
欲擒故縱?好一個欲擒故縱,果然不愧是他安越鋒的女兒。
“我安家,就要發達了!”安越鋒哈哈的笑道,只要渤海王對謐兒的興趣不減,他總能尋到機會逼婚的不是?渤海王這條大魚,他一定要牢牢的抓住了。
不過……想到方才自己的懷疑,安越鋒眉心卻是皺了皺,謐兒……焰姑娘?
不行,無論馮錦蘭說的到底是真是假,他都要查清楚,若謐兒就是焰姑娘……倏然,安越鋒的心中浮出一股怒意,他那麼想攀上焰姑娘這條線,安謐不會不知道,若二人真的是一人,那麼安謐,到底安的什麼心?
他得查,這件事情,他一定得好好的查清楚了!
下定了決心,安越鋒倒也不再耽擱,大步離開安府。
留下的餘芳菲和安心蓮二人,面色卻是異常的凝重,安越鋒期待著安謐能攀上渤海王這根高枝,可是,她們卻最是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
“看來,安謐是真要發達了,指不定讓她撈到一個王妃的位置,那在整個榮錦城,所有人都怕要羨慕她了。”餘芳菲淡淡的丟下這一句,轉身進了府邸。
這句話,更是激起了安心蓮心中的嫉妒。
“王妃?她不過是一個庶出,怎麼配?”安心蓮緊咬著牙,冷冷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