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半,死傷三十來人,據說有幾位小主子亦被燒傷,一位側妃下落不明,瑞寧王妃臥病在床。事發震驚整個京城,儘管被皇家壓下,私下卻還是被流傳開來,各種版本紛出。
好兒坐了馬車往京郊外走,遠遠地,看著那處來去的莊園方向,卻沒有近前。
天灰濛濛,郊外的寒風比城內冷厲多了,路上幾乎沒看到有行人過往。在夏日裡生機無限的田莊,此時只是一片片的蕭條落寞。
各店生意蒸蒸日上,下有得力可靠的管事和掌櫃打理,上有陳有平、文成峰等心腹坐鎮,好兒似乎應該是很休閒的才對。明珠閣、霓裳坊被指定為皇家御用,好兒也替明陸兩家高興。不過更讓她高興的,是花容閣已維持不下去。
但是,這樣的打擊遠遠不夠。好兒想,該加火了。
二月中下旬,好兒一行人離開京城,回去參加溫氏的婚禮。這一次,陳有平、文成峰、馬隼等人,但凡是從落日村出來的,全都回去。
溫氏再嫁,嫁的是胡大善人胡漢老爺,這可是溫好商行、漢方商行的兩位大當家聯姻,此事在本地引起轟動,傳為美談。
當然了,也有冒酸水的眼紅的嫉妒的並不認為是美談,更甚者,認為是溫氏不知使了什麼卑劣手段,給胡大善人下了迷魂藥,不然以她一個寡婦還帶三兒女,就是那五旬男子都未必肯娶。
溫氏第二次出嫁,心中感慨萬千,雖然早已和胡漢商量好,婚後,落日村、北封縣兩頭住,兩家的產業保持各自打理不變,但溫氏仍有種嫁了就離開的不捨感覺。
拉著好兒兄妹仨娃兒看了又看,叮囑的話重複了又重複,美眸含淚,氣氛一時充滿感傷,最後還是好兒打破這傷感,說左不過離了二十來里路,以後孃親和師傅要兩頭住的,就跟度假似地,別人羨慕都來不及呢。又笑說自己很想姐姐,還盼著日後有個弟弟或妹妹來敬仰自己,把溫氏給說得眼淚未收回臉卻羞紅了,氣氛一下又變得歡樂起來。
按照當地風俗,女子出嫁,要拜別生養父母三磕頭,溫氏十三歲就沒了雙親,有兩兄弟卻為那點薄產反目成仇,兄妹情淡寡如冰,這也是溫氏在站穩腳跟後,沒有動心思回去尋親的緣故。這樣情況下,常四叔和常四嬸就充當了溫家的長輩,受了溫氏的看磕頭拜別之禮。
常家二老是看著溫氏一路艱苦走來才有今天,均是眼中含淚,臉上帶笑,囑咐溫氏不要多想,大喜日子就當一切放下,家中諸事都有小樂子和他們在旁上照看著,再說還有三天回門,之後溫氏也是要常回來的。
新娘出門上轎,按照風俗需由兄長揹著,常樂心中早就當溫氏是親人,是妹妹,義不容辭地背起溫氏,送到花轎上。
好兒兄妹仨作為生親團一員,跟著娶親隊伍去北封縣胡府,到得傍晚時分才跟孃親和胡漢告別,返回落日村。
阿旺並沒有帶那個神醫女弟子回來,只說時機未到,下半年定帶回來給家人相看了解。
了卻了孃親終身大事,好兒等人重回京城,生活恢復如常,各人忙碌著,充實著。
花容閣和仙客酒樓先後關閉,溫府損折了兩處收益最好的鋪子,再加上去年深秋被盜的一莊糧食,打擊雖不小,影響還不算大。畢竟溫府還有其他處田莊和鋪子不斷進賬。
花容閣關門後一直沒有新動靜。好兒並未在意,只讓人暗中留意便是。下一步她瞄準了溫府的其他鋪子,出高價買下溫府隔壁的鋪子,遇到出高價對方都不肯轉讓或賣掉的,無需好兒出面,自有來去那邊暗中出手,威逼利誘之下,那些沒什麼背景的商家,最後也都脫手,收下好兒付給的一大筆銀錢,另尋店鋪或是離開京城,到別的州城去做生意。好兒把這些鋪子一一整頓了,重開與溫府鋪子一模一樣的,貨品質量比對方好,價格卻比對方便宜。
溫府惱怒不已,咬牙跟著連連降價,哪知對方竟然大虧血本買一送五這麼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招數也甩了出來,更把進貨源給控制了,一家兩家三家店鋪均是如此。走到這一步,溫府再笨也想到了對手是衝他們而來,並且是做了充分準備一拼到底。
溫瞻年、溫劉氏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到底得罪了誰,至於下如此狠手。想打聽又打聽不出來對家幕後老闆是誰。收支大縮水,溫府的各項開支不得不有所縮減,幾位姨娘和庶出子女的吃穿用度本來就不怎麼好,如此一來更被溫劉氏以冠冕堂皇的理由各種苛扣,氣得她們敢怒不敢言。
一容最近很不在狀態中,某日因走神不小心弄錯了溫劉氏要喝的湯,正趕上溫劉氏這一陣為鋪子的事煩躁,被溫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