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看到了吧,既然不是他金劍門拿的,讓我們看看又有何妨,難道怕咱們偷他儲物袋裡的東西嗎?金劍門,好大的威風,先不說你是不是修仙界第一門,就算是,我凌天崖也不怕你,想仗勢欺人,將五嶽冰鼎據為己有,那得看眾位道友答不答應!”
凌全義抓住莫懷義話語中的語病,冷嘲熱諷外帶夾槍帶棒,不光把自己說成一個受盡委屈卻仍有錚錚傲骨的鐵漢子,還把金劍門說得頗為不堪,想要煽動起在場的眾修士,激起眾人同仇敵愾之心,將莫懷義一夥人盡數滅去。
不過能進來這裡的修士,哪個不是人精,又豈會被他簡簡單單幾句話挑撥,除了其中的幾個年輕人臉上露出憤懣的神色外,剩下的修士大部分都是持著各自的法器冷眼旁觀,並沒有上前加入戰團的意思。
莫懷義見這些人雖然還沒有出手,可是有不少的眼中已經露出深深的懷疑之色,若是再不做點什麼,恐怕最終會犯了眾怒。那樣的話,就算他金劍門在修仙界威名赫赫,恐怕他莫懷義也走不出這個秘境。
他現在真是腸子都悔青了,先前在那個華麗的房間中的時候,因為身上有充足的傳送符,又不願意在得到古仙之鑰時節外生枝,所以莫懷義帶著金劍門的眾弟子連一個和他們交好門派的人都沒帶就率先傳送進了這個秘境。
一進到秘境之中,莫懷義便以自己多年的經驗敏感的發現這座巨大的雪山有古怪,和眾同門以最快的速度到達山頂的祭壇之後,卻發現上面空無一物。正在他暗自奇怪的時候,其他門派的修士也都來了,面對這空空如也的祭臺,莫懷義是百口莫辯。誰讓他上山頂的時候周圍都是自己的同門呢?這下可好,連一個為他作證的人都沒有了。
他也不是沒有想過將儲物袋交出去,以證明自己的清白。可是修仙界除了講究實力之外,還講究臉面。他現在代表的是金劍門,而不止是他自己,若是在對方的威逼下乖乖的將自己和同門的儲物袋交出去,那金劍門的臉面何在。這事情只要傳出去,他和金劍門以後在修仙界之中都會成為人們取笑的笑柄。
人們不會將傳言和當時的情況聯絡起來,只會說,金劍門在獸神山和凌天崖,五毒教等勢力的威逼下拱手投降,乖乖的將自己的儲物袋交了出去任由別人檢查。
如果這樣的事情真的傳的沸沸揚揚,不光他莫懷義在金劍門之中會地位不保,就連金劍門都會因此蒙受很大的損失,那些依附於其下的小門小派都會因為金劍門在此事上的軟弱重新選擇依附的勢力,門內的弟子也會因此蒙羞,在外人面前抬不起頭來。
所以,莫懷義就算是死,也不能將自己的儲物袋交出去給韶安等人檢查。
正在他準備奮起餘威,與韶安等人同歸於盡的時候,忽然聽到一個平和的聲音緩緩道:“阿彌陀佛,諸位施主,老衲來說兩句,如何?”
正劍拔弩張的雙方殺氣頓時同時一滯,緊接著轉頭向發出聲音的地方看去,見有一個身穿灰色僧袍,腳蹬麻鞋的大和尚正一臉平和的看著他們。
這個大和尚長得慈眉善目,看不出年紀,兩道白眉長可及地,面色紅潤,一絲皺紋也沒有,兩隻合十在胸前的雙手中間夾著一串金光閃閃的珠串,散發著劇烈卻又很平和的能量波動。
和尚衣著雖然寒酸,卻滿臉的寶相莊嚴,讓人一見之下,就忍不住要產生一種躬身膜拜的衝動。
面對這大和尚,就連那五毒教的毒雲夫人都收起了自己的一身戾氣,轉身恭敬的問道:“原來是紅雲寺的苦竹禪師,不知禪師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當!”苦竹禪師微笑著朝眾人擺擺手,然後才說道:“吾觀諸位道友似乎因某事煩惱,不知可否讓老衲來開解一二呢?”
莫懷義見大和尚出面,心中大喜,趕忙將自己所蒙受的冤屈說了一遍,這才站在一旁,毒雲夫人幾人也同樣各抒己見,說完才繼續對莫懷義虎視眈眈,不過眾人似乎對這個大和尚苦竹禪師很是尊重,所以並沒有當場發難的意思。
苦竹禪師靜靜的聽完,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雙方各執一詞,根本就不相信對方的話,而且其中還牽扯到古仙之鑰這件秘寶,根本不是他說兩句佛禪所能化解的。
他思量片刻,忽然淡笑著對雙方問道:“諸位道友,不知是否信得過老衲?”
眾人一齊道:“禪師佛法精深,紅雲寺與世無爭,卻總是在修仙界遭逢大難時出手相助,是修仙界泰斗,我們自然是信的。”
“既然如此,那就讓老衲做這個中間人,化解了這場本不應出現的血難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