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鬧著玩兒的。”
“大長老說得極是。”司空遠首先應和。他已是中期修士,更是資格最老的一位,當仁不讓的率先響應,“自從十二年前定下丹會時間,老夫起初是逢會便吹。這兩年卻不敢了。沒必要!想來的太多。以老夫所見,本屆突然冒出來二三百個元嬰同階都不奇怪的。”
“什麼?二三百?!”
“這怎麼可能?雖說在下也預料人數不少,但我吳國哪裡來的這許多元嬰?”
“我倒覺得有可能的。在下有些交情的同階約有七八個,反正他們人人都是要來的。”
“啪啪啪……”一個道童模樣的中期修士大不耐煩,把茶案拍得乒乓作響,劍眉挑起老高。形貌如此特別,自然是無心子了。“有什麼可吵的?貧道以為,今天可不是爭論可能有多少人的問題。而是如果真的來上二三百,甚至更多,我們應該如何應對的問題!”
“無心前輩說得極是。”許思誠在商盟權力極大,但輩份不夠,只好坐於末席。等大家都發言後,他才接過話頭,“晚輩以為,本屆丹會對商盟和在座每一位的前途都至關重要。已經不是賺取多少靈石的問題了。成功,則商盟從此一飛沖天。若是引發不滿,以至騷亂,一夜間土崩瓦解也並非不可能。”
沒有人比許思誠更上心天元商盟的事務。他早就擔憂不已。這番話說得很急促,卻是他苦心分析的結果。一語既出,果然滿座皆驚。
至玉同樣有類似的想法。立刻便向許思誠投來讚許的目光,“貧道與無心道友,許道友意見一致。至於如何應對,尚無定見。各位不妨暢所欲言。”
第180章 葉如眉的煩惱
元嬰修士實力強橫,個人算盤都是極精。但論及這類大事件,多數人腦子就不靈光了。看大長老定下“暢所欲言”的調子,大家也就無所顧忌,七嘴八舌的,餿主意滿天飛,聽得至玉白眉大為糾結起來。
有人提出“限制”。怎麼限制?難道象凡界一樣修道城牆圍起來限制?這屬於廢招。
有人提出“收入場費”。收多少?收少了誰也攔不住,收多了直接就把別人惹火了。這是典型的餿招。
新近加入的一位初期散修叫聶正的,半天沒撈著發言的機會。大概這位長期過慣了腥風血雨的生活,三句話不離本行,居然提出“擺擂臺”!這條主意徹底出圈,當即遭到所有人的聯合批鬥。
七個老怪攪盡腦汁無果,最終不得不接受許思誠的意見——數百元嬰,好比洪水猛獸。防範洪水是不能靠“堵”的,必須“疏導”。至於怎麼個疏導法,議來議去勉強弄出這麼幾條。
其一。丹會延長至六天。由中期以上元嬰長老帶隊,嚴格檢查身份。吳國修士先入參加前三天,他國修士參加後三天。這一條肯定會引起不滿,但肯定會被本國修士所擁護。這是大頭,是根本。只要根本不出問題,其他的就好處理得多。
其二。目前“黃長老”還在煉丹,其數量未知。即日起許思誠和商盟另外兩位五品煉丹師也出馬,爭取多煉製一些。如果品質不夠,就事先明言,並適當降低價格。
其三。借鑑上屆經驗,一些需求量不大的輔助丹藥,全部改為小瓶出售。
其四。無論是否備齊材料,允許顧客提出丹藥需求,由商盟事後迅速補足。
以上新規,即日起透過天元商盟所有店鋪向外公佈。
……
青羊谷。已是夏末,山外的陽光依然刺目,谷中的空氣卻微有些涼意。一個白裙如雪、美目如星的二十許歲美貌少婦獨坐於竹屋前。遙望天際,一副神遊物外的樣子。
“師孃。您在想師父嗎?”一個清脆的少年聲音忽然在耳邊想起。少婦驀然醒轉,看見一個二十歲上下,身穿道袍的青年男子正彎腰站在不遠處。手握一書冊、一丹瓶,神情甚是恭謹。
葉如眉面現微笑的抬手相招,“思源。你的上品聚靈丹煉得怎麼樣?讓師孃看看。”語音輕柔無比。青年修士輕步近前,打橫落座。二人年貌相差不多,看上去更象姐弟。
“師孃,我有些不解。聚靈丹之類的二品丹藥,弟子早就能煉了,為何一直不讓我嘗試煉製三品丹藥?請師孃解惑。”青年撓了撓頭,十分無奈的問道。
不用說,他就是許思誠天資最高的幼子許思源了。時光飛逝,其拜入莫天問門下已經十二年。師父長年不在,走以前交待下無數功課,都是由葉如眉代為傳授。他對師父敬畏無比,對師孃說話則隨便得多。
三年前成功築基後,隨即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