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她並不陌生,兩年前她混進王府的那幾日,她就見他常在此乘涼午睡。
一步步踏上石階,她的心也跟著一跳一跳的。
這水榭架在一片荷塘之上,兩邊被假山拱衛,花樹環繞,石階兩旁放置有時令鮮花,兩年後再來,這王府果真不同了。
規矩嚴謹,出入盤查,院中各處也都被打掃的乾乾淨淨,看來是府裡來了管家高手,卻不知是誰。
水榭內,窗戶已關了大半,只留了一扇窗通氣解暑,房門半掩,當她的手摸上眼前這扇雕花門,她忽然就生出一種暴走的感覺。
她,這到底算什麼?亂了,所有的一切都亂了,亂糟糟的讓她頭疼。
回頭時,她卻發現,一步棋錯步步錯,她已然沒了反悔的機會,只能咬著牙往前走!
“你站在門口是想寡人親去迎你?”他冷諷道。
“不用。”她挺起高聳的胸部,推門而入,進門就底氣十足道:“還我孩子!”
“還你孩子?你確定糯米糰子是你一個人的?”半臥竹塌的鳳王冷眉看她。
她此時就像一個被強行充氣的氣球,有銀針一紮,那氣就散了,被那氣場強大的男人冷語一激她就矮了三分。
軟了語氣,認清現實,識時務的給他行了個禮,道:“小女給鳳王請安。鳳王夜安。”
他放下一本摺子就嗤笑一聲,正襟危坐,道:“你這女人典型的欺軟怕硬。對付斡哀奴,你死命的折騰他,對付寡人,你又諂媚討好,怎麼,你是想以柔克剛?嗯?”
眼睛在房中逡巡一圈不見糰子的身影,轉回重看,目光一下定在那扇大屏風之後,咬了咬牙道:“在您面前什麼鬼蜮伎倆也不能施行,小女哪敢。”
“小女?”他眯了眯眼,“你這稱呼可不對。”
“過來。”他揚聲開口。
喬木把環境看了看,見他老人家正大馬金刀的佔據了大半張竹塌,而在竹塌側面一張桌子上正擺放著故人莊裡出品的幾樣點心,桌子下才有一個繡墩,她乖覺的去坐那繡墩。
“你這女人聰明著呢,不要和我裝傻,你該知道寡人的意思。”他冷下聲音。
喬木嚥了口口水,心一橫,暗道,睡都把他睡過了,誰還怕他怎的,大不了就再失身就是,反正她也有慾望,生理慾望這東西又非男人的專利。
再說,這男人是個極品,不睡他她還覺得可惜呢。
腳向一轉直奔那男人的懷裡,往他膝蓋上一坐,甚是乖覺的連人家脖子也給摟上了。
他長眉一挑,順勢摟上她的纖腰,滿意道:“這就對了。你並非那等端莊女人,這般作態合該才是你。”
“你的意思是我狐媚、風騷、不正經?”喬木冷笑道:“你說的對極了,我確實不如你的正妃端莊。”
“吃味兒了?”揉捏著她的腰間軟肉,他輕笑道。
“滾!”喬木怒瞪他一眼。
“還是那副死樣子。”他笑道。
“我這人,好吃好喝好穿好玩的供著我,我不在乎你把我當成什麼,蕩婦也罷,淫娃也可,只要你別把主意打到我在乎的人頭上,咱們一切好說話。”仗著這個男人對她還有幾分迷戀,她如此道。
“你這一副身段無一處不可愛,唯一令寡人不滿的就是你這一張嘴,你若再口無遮攔,總有一日我要給你縫上。”他用清淡的語氣道。
可她被捏疼的腰肉告訴她,他說的可不是假話。
“你心疼我呀。”喬木心思一轉,柔聲道。
“心疼你?我是為糰子考慮。”他諷笑道。
“為糰子考慮不也是為我,我領你的情就是。”喬木厚臉皮道。
“啊,天色不早了,我這就回了,不耽擱你洞房花燭夜了。糰子呢,我抱他走。”喬木作勢要從他腿上下來。
他抱的更緊了些,淡淡道:“今夜陪我,明日放你們娘倆個走。”
喬木呵呵一笑,食指慢慢勾畫他高挺的鼻樑道:“怎麼,咱們鳳王還想玩雙飛啊,還是說你那正妃模樣長的醜陋,你吃不下口?”
“非也,她長的貌美如花,比你不知強了多少呢。”
沒哪個女人會甘心被人比下去,喬木那臉色頓時就跟調色盤似的轉了轉,最後怕於他的身份,壓著自己的脾氣,軟著聲音道:“她既然長的那樣仙美,你還留我作甚,難道還真讓我說中了,你口味那麼重?”
“看來在你心裡寡人一絲也不重要。”他肯定的道。
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