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樣的,不是……騙人的……假的……”玉穎王想著,這些都是白新舟和搶食狗故意這麼做的,為的就是不讓別人知道他們是弒父的兇手,想到這裡,玉穎王跟發瘋似的,將這一頁給撕了下來,然後用雙手將摺頁給撕成碎末了。
“不要啊……這……快去稟告皇上……”那人嚇的不行,看著空中飛舞的小紙屑,他只想說,自己的腦袋能不能保住,若是保不住了,自己是不是現在就要一頭撞死啊。
不過好在有幾個同僚都看見了,是玉穎王發瘋撕毀了,只希望皇上能心善的放過自己。
玉穎王發了一頓脾氣,可是心裡的火還是沒降下去,他又去了太醫院,去詢問當時父皇的情況,幾個太醫都異口同聲說,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他們去了後,已經想了個各種辦法,可是皇上還是去了。
玉穎王不信,又說了餘沉沉藥方的問題,太醫院院首笑著說,那是個好方子,皇上服用後身體已經大有好轉。可是玉穎王哪能相信呢,他一直期盼的就是藥方有問題,先皇是喝了這個藥方才出事的。
“你們給本王老實交代,父皇可是喝了她的方子人才出事的,你們卻一個個的在這裡包庇兇手,你們是何居心,難道都不怕掉腦袋的嗎?”
太醫院的太醫看到玉穎王這樣說,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了,畢竟那個方子,他們好幾個人都喝了,現在不都好好的嗎?而且有時候忙的太累了,也喝一些,實在是強身健體的良方啊。
玉穎王見他們不說話,還以為是被自己給嚇著了,這才鬆了一口氣說:“你們都給本王聽好了,本王在調查父皇的死因,要是調查出來,你們知情不報,掉腦袋是小事,誅九族才是大事。”
太醫院院首皺著眉,這件事皇上都已經查清楚了,這王爺為何還要揪著不放呢。等玉穎王走了後,太醫們聚集在一起商量了一下,最後由院首去向皇上稟報今天的事情。
白新舟很是頭疼,前一刻有記錄官來報,說玉穎王去他那打人還撕毀了先皇的記錄,下一刻太醫院院首就過來,說玉穎王去他們那詢問先皇用藥的問題,還說他們亂用了藥方,讓謀害先皇的人逃之夭夭。
白長舟揉了揉額頭,說:“朕知道了,你們下去吧,由著他去吧。”事情早已經調查清楚了,若是他硬是要胡來,到時候受到傷害和處罰的必定是他自己。
玉穎王氣憤的回到了數了書房,看著兩張供詞,枉費他花了這麼大的精力,誰承想白新舟那個傢伙竟然這麼偏袒搶食狗。
憑什麼?
難道就因為搶食狗是他的弟弟嗎?可是他也是啊,而且還是父皇最寵愛的兒子,他的舅舅還是驃騎大將軍,明眼人都知道要選誰,可是白新舟就跟瞎了似的,非要護著搶食狗,真是氣死他了。
玉穎王氣的不行,他不能就這麼算了,一定要把這些看不起他的人全部扳倒。“來人……”
“王爺,有何吩咐?”一個下人走了進來。
“你把這封信交給凌將軍,請他一定要來王府一趟。”玉穎王陰冷的笑著,既然這麼護著他,那就別怪自己了。
“沒想到京中這樣繁華……”
馬車慢慢的駛入城裡,一名女子撩起簾子看向外面繁華的景象,她還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場景,頓時來了興趣。
“你身體還虛著,被吹了冷風。”雖然日頭猛烈,但是外面還是寒冷,再加上一路上的不適,沉珍擔心她受寒。
“珍哥,我會注意的。”可是即使這麼說,手還是沒放下,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外面。
坐在馬車外面駕馬的人自然是聽見裡面的聲音了,然後看向一邊騎馬的人,笑著說:“珍哥還真是有一套啊,練兵打仗在行,就連哄人也在行啊。”
“小聲點……”騎馬的人說完還盯著馬車看了一會,見沒人出來,這才繼續說:“小心珍哥罰你去刷馬去。”
“嘻嘻……我知道,我會注意的,哈哈……”雖然是這樣說,但是聲音依舊是沒有降低。
白長舟一早就讓驛站的人去城門口等著了,在他們進城後,就有官員走了過去,說明來意,然後讓他們一起移步去驛站。
沉珍走了出來,那官員見狀立馬走上去說:“沉少將軍一路勞累,下官已經在驛站準備好飯菜和熱水了,還請隨下官過去歇歇腳吧。”
沉珍打量著來人,他舉手投足間都是恭敬,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倒是讓沉珍打消了不少的顧忌。又想著她因為坐馬車已經受累許久了,這才點點頭說:“勞煩大人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