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被他緊緊抱在懷裡的人,卻一點氣息也沒有了。是他的錯,他太過心軟了,如果一開始就對白麗用強,也不至於要等到現在才找到沉沉。 “沉沉……不要……”白長舟無助的哭喊著,顫抖的聲音,破碎的心,無助的害怕的恐懼席捲而來,他要怎麼活啊,沒有沉沉,他要怎麼活著啊。 那一刻,他哭的像個孩子,明明前一天還是好好的,為什麼才過了一天,什麼都變了。 為什麼不把他們留在昨天,為什麼自己不強勢一點,把她牢牢的抓在手裡,為什麼他要這麼心軟,為什麼他要承受這痛苦啊,為什麼要這樣對他們。 白長舟淚眼朦朧的看著懷裡的人,明明是自己熟悉的樣子,可是現在卻不動了,他痛苦的低下頭,埋在她的脖子處,將人緊緊的抱在懷裡。 “呼……呼……” 白長舟聽見了細微的呼吸聲,他愣住了,抬起頭看著懷裡的人,該不會他聽錯了吧。 只見他仔細的探了她的鼻息,等了好一會,才感覺到了氣息。 “沉沉……別怕,我這就帶你回去。”白長舟說完用披風將人牢牢的包裹住,抱著人就往外跑。 月落見五殿下風似的跑了出來,也跟了上去。 “快去叫太醫……”白長舟回到府裡,著急的大喊著,然後讓下人準備熱水收拾房間。 因為擔心下人嘴不嚴,讓人把紅桃叫了過來,知道小姐回來了,就算身體還沒好,紅桃還是著急的穿了衣服出來了,可是等她到了房間後,才發現不對。 “小姐……”紅桃看著被放在浴桶中的人,眼淚不自覺的流了出來,她的小姐,怎麼一天不見,就變成這樣了。 尤其是身上的髒汙和腥臭的味道,讓她更是有不好的猜測了。 雖然心裡有怨氣有憤怒了,可是這個時候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紅桃忍著眼淚,拿了澡巾給她輕輕的擦拭著身上的髒汙,她的小姐,當時一定很害怕吧,別擔心,紅桃會幫你好好洗乾淨,擦上香香的粉,穿上乾淨舒服的衣服。 白長舟守在外面,什麼也沒問,什麼也沒說,他不知道要在怎麼辦了? 沉沉會在意嗎?她會渡過這一關嗎?他不敢想。 當他看到沉沉躺在地上那一刻,腦子一片空白,整個屋子散發著噁心的腥臭味,沉沉的身上因為沾滿了骯髒的汙漬。 雙手,胸前,腿彎處,等等……這些地方,他都不忍直視。 渾身冰冷,臉色蒼白,進氣多,出氣少,身體沒有起伏,雙眼無神。 如果不仔細觀察,根本就不知道沉沉在強撐最後一口氣。 可是現在,他能做的只有把人帶回來,其他的他都做不了,他什麼都做不了,不能代替她受苦,也沒辦法治好她的傷,只能站在這裡懊悔痛苦。 “病人在哪?”李太醫被月落拉著往這邊走,雖然這樣很難受,但為了救人,這點也就不算什麼了。 “李太醫,我們先去這邊等著吧。”月落雖然不知道五殿下是怎麼想的,但是既然都吩咐了,他自然得照辦。 等了將近一個時辰後,白長舟才將人抱過來。 李太醫看到對方後,立馬皺著眉問:“這病都沒看,怎麼就給她沐浴了。”要知道病有可能會隨著水進入身體啊。 可是在看到白長舟冰冷絕望的眼神後,李太醫立馬閉了嘴,拿出脈枕就開始診治了。 “這……”李太醫擔憂的看著白長舟:“這是……” “一定要救活她。”白長舟說完就在一邊的凳子上坐下。 這不是簡單的救活的問題啊。 李太醫搖著頭,仗著自己是皇子就可以這麼要求嗎?要真的是有用,還需要他們這些太醫大夫做什麼。 李太醫輕輕掀開被子,挑起餘沉沉的衣服,準備好好檢查一番。 “你在做什麼?”白長舟大步走過去,將一個用勁將李太醫的手禁錮起來。 “這是做什麼啊,下官只是看看這姑娘有沒有其他外傷啊。”李太醫很是無奈,他一個太醫能對病患做什麼。 “不需要,你只管把脈就行。”白長舟知道自己反應太過了,放開了李太醫的手,讓他繼續給沉沉看診,而這一次他沒有走開,站在一邊盯著李太醫。 “五殿下,這位姑娘的病,病在命理不好醫治。”李太醫寫了方子說:“先好好的給她養著吧,這……” “你就是這麼當上太醫的。”白長舟生氣的問:“她在外面被凍了整整一白天了,現在氣息微弱,你就寫這麼個破方子來治,我跟你說,如果人救不回來,我要了你的命。” 李太醫也被氣到了,他可以被說,但是他的醫術是絕對不能被質疑,生氣的說:“下官是太醫,知道怎麼救人,五殿下著急我知道,但是煩事不可操之過急。” “放肆……我讓你救她,你別跟說廢話。”白長舟越想越生氣,如果不是看他還有點用,他真的想把人打一頓然後扔出府。 “哼……不可理喻。”李太醫被他氣的不行,拿了方子就準備去廚房熬藥,可是卻在出門的時候,與配製好香爐的紅桃撞在一起了。 “我的香爐……”紅桃著急的站起來,將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