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做過生意的人,怎麼能知道這裡面的門道呢? 嚴老闆在聽到有人想要賣漁舟客棧的時候,就已經提前打好招呼了,所以祁大夫打聽到的訊息,都是嚴老闆讓人放出的風聲,畢竟他的東西,怎麼可能讓別人隨意買賣。 “有人嗎?”一道粗獷的聲音響起。 祁大夫推開門,見大堂站了一個身體強壯的男人,笑著走過去問:“這位也是來來詢問價格的嗎?” “我家主人想在京中開分店,這才讓我先來找找合適的地段,我見你這裡正好要出售,所以來問問,如果價格合適,就可以定下。”那人笑著說。 祁大夫笑著將人請進包間,給人倒了茶,笑著說:“因為地段問題,所以價格不便宜,但是你要是真想買,我可以給些優惠。” “你且說來聽聽。” 接著祁大夫將客棧的情況一一說明,還不忘介紹這客棧之前的輝煌。 那人就靜靜地聽著,時不時的點點頭附和一句。 祁大夫說完,然後小心翼翼的問:“出價這個數,你看可以嗎?”祁大夫伸出五個手指頭。 那人笑著說:“雖然你說的都不錯,但是,你這要價也太高了吧。既然客棧之前生意這麼好,為什麼現在要出售,這裡面是不是……” 祁大夫著急說:“絕對不是。” “客棧本來是我夫人在打理,可是因為客棧事務繁忙,再加上她身體不好,現在舊疾復發,這才想著要把客棧賣掉,這樣也好讓我夫人能安心的養病。” “既然如此,我可以買下來,只不過得這個數。”那人伸出四個手指頭。 祁大夫想了一下,五十變四十,雖然少了十萬,但這些畢竟是額外之財,而且其他人都沒有出過這麼高的價格,所以祁大夫也就答應了。 等兩人簽好字據後,祁大夫看著上面的名字愣住了。 嚴合陽……這名字怎麼有點熟悉。 祁大夫從祁烏氏的首飾盒裡拿出的東西只有小部分,導致他還不清楚漁舟客棧的具體情況,再加上,下人知道的事情,也不清楚,所以他也只當這客棧是真的贈送給夫人了,所以他才敢將這客棧給賣出去。 那人回去後,將簽好的字據交給嚴老闆。 嚴老闆看清字據上的內容後,大笑起來,雖然這幾個月,他沒有從漁舟客棧那裡拿到錢,但是有這個字據在,不光錢能拿到手,就連客棧也能拿回來,真是一舉兩得啊。 祁大夫看著書桌上的東西犯愁了,雖然亂七八糟的字據一大堆,客棧的印章也在,但是最最重要的,客棧的地契怎麼就不在呢? 他拿走的時候,都已經看的清清楚楚了,盒子都空了,所以他應該沒有漏拿才對。 難不成是夫人拿回去了? 應該也不可能啊,沒聽到下人說夫人有離開臥房的。 地契去哪裡了? 明天就要去衙門過戶了,如果沒有地契,那簽訂的契約要怎麼辦? 祁大夫著急的不行,怎麼都不相信漏了地契,將書房翻了一遍又一遍,還是沒有找到,無奈之下,他只能將希望寄託在祁烏氏的身上,就算是自己漏拿了也好,她拿走了也好,只要能找到地契,怎麼著都行。 祁烏氏因為被祁大夫強行關了好幾天,雖然身體在慢慢好轉,但是精神卻不好,神情懨懨的,沒有一點活力。 祁大夫推開門進去,就看見祁烏氏坐在窗前盯著外面看,聽見聲音,也只是轉頭瞥了一眼。 祁大夫笑著走過去說:“這幾日委屈你了,我見你身體也好的差不多了,今日就陪你出去走走吧。” “出去?”祁烏氏轉頭看向他,問:“去哪裡?” “在院子裡逛逛就好。”祁大夫笑了笑,繼續說:“這幾日天氣熱的厲害,也不好外出,就在……” “滾……”祁烏氏朝他大吼著,“我不想聽你說任何話。” 說什麼天氣熱,不過是他的藉口罷了。為的就是,把自己困在他身邊。 自從自己中毒後,他就變了,原以為他是真的擔心自己,但是現在想來,是自己太天真了。 一個人的性子不會那麼容易就變了的,之前沒發現,不過是他隱藏的太好了。 他一次次的不顧自己的意願,蠻橫不講理,我行我素時,因為是自己喜歡的人,她都試著理解去順從了,可是這人卻越發的得寸進尺了。 “夫人,我是為你好。”祁大夫坐在她身旁,忍不住嘆氣。 他們是少年夫妻,一直相親相愛到現在,為什麼她就是不懂呢。 “為我好?什麼叫為我好。”祁烏氏心情低沉,說:“只要我有點小病小痛的就不讓我出門,把我關在這裡,如果你所謂的為我好,就是把我關起來,那我寧可不要。” “我沒有關你,你想出門也可以。”祁大夫臉上也帶著怒氣,“但是前提是,你身體健康。” “我怎麼就身體不健康了,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不知道嗎?”祁烏氏不解的看著他問:“我沒頭疼發熱,也沒有覺得哪裡痛,怎麼就不健康了。” “等你覺得痛,就晚了。” “就你知道,你當了大夫,你了不起,你看一眼就知道了,所以我就必須聽你的,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