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長舟看著她的背影,他好想說,自己並不是覺得有趣,或者感到新鮮才想和她見面說話的。 可是,他也說不出自己到底是不是喜歡她。 因為他還沒有喜歡過人,自然不知道喜歡是何種感覺。 更別提現在被她直白的說出來,而自己卻一點反駁的藉口都沒有。 難道真的是因為自己太無聊了,看到了有趣新鮮的人或者事,為了打發無聊的時間,才誤認為自己是喜歡上她了嗎? 白長舟失落的離開這個小巷子。 按照他的性子來說,他根本就不喜歡這樣的地方,房屋破爛不堪,吵鬧聲喊罵聲接二連三。 “小姐,他……不會再來了吧。”紅桃將門開了一條縫,看著漸走漸遠的人,不確定小姐說得話到底有沒有用。 “放心吧,只要他有自尊就不可能會再回來的。”餘沉沉笑著說,這些日子不光紅桃煩,就連她也跟著煩起來了。 要知道,在這之前她和紅桃的日子過的很是輕鬆,可是常舟過來後,她們不知道為什麼就顯得很是拘謹,說話做事都放不開,本來是想不理會他,他可能就會知難而退。 誰知道這人裝模作樣的功夫一流,就算自己和紅桃再怎麼不待見,他照樣來的不亦樂乎,若不是因為這樣,她也不會選擇把話說得這麼直白。 白長舟躺在床上,很是頹廢,就連來給他診治平安脈的李太醫都發覺了,可是即使如此,他也不敢多話。 給白長舟診了脈,說了一些無關痛癢的話,李太醫就準備離開了。 “你知道什麼是喜歡嗎?”白長舟伸長脖子看向準備離開的人,也不知道,不知道喜歡這件事算不算是病呢,能不能醫治呢? “這……”李太醫停下腳步,猶豫了一下接著說:“在書上見過,說是遇見一人,心跳動的比平時快,就是喜歡。” “是嗎?”白長舟將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但是不管他怎麼感受,都沒有感受到心在跳動。 “沒有跳動啊。” 李太醫嘆了一口氣說:“現在當然是沒有了,現在你又……”差點說教的口吻就出來了。 “還有一種說法是,能影響你心緒的人,就是你喜歡的人。” 白長舟仔細的想了想,然後嚇的搖搖頭,說:“不可能,這個說法肯定是錯誤的。” 月牙這傢伙可以說是天天影響自己心緒了,這肯定不對。 “還有就是……”李太醫還沒有說完就被白長舟給打斷了。 “你到底能不能治啊。”白長舟生氣的說。 “這……”李太醫真是不知道,怎麼會有這麼煩人的皇子,他還不如打自己一頓來的痛快些呢。 “書上說的,都是前人的經驗之談,但是每個人的喜歡都不一樣。” 李太醫只好開始胡謅了,說:“比如,五殿下喜歡看兵書,喜歡練武,這些也是喜歡的一種。您也可以選擇喜歡看詩詞,喜歡練字,因為喜歡是可以改變的,但是喜歡一個人是沒有辦法改變的” “您可以嘗試代入一下,將你喜歡的人比作兵書,您是喜歡到捨不得放下呢,還是,只是在看的時候喜歡,不看的時候也覺得沒關係。如果是一直都喜歡,那你又能喜歡到幾時。” “兵書嗎?”白長舟陷入沉思了 李太醫見狀快速的提起自己的東西溜了,他感覺自己再不走,一定會被五殿下留下來繼續盤問‘喜歡’的問題了。 真是的太為難人了,他都一把年紀了,還要去教人喜歡這件事,關鍵還沒辦法教。 白長舟想了半天還是沒想出頭緒,煩悶的他只好去了書房,看見桌子上的兵書,走了過去。 “兵書……餘沉沉……”白長舟將兵書拿起來放在胸口,繼續唸叨:“餘沉沉……” 可是胸口沒有傳來跳動的感覺,他只好將書放回去,可是這是沉沉啊,能放回去嗎? 可是看到書名的時候,白長舟翻了一個白眼,他真的是傻透了,這明明就是李太醫胡謅的話,他還當真了。 當真是一時犯傻,被人騙了。 沒辦法,白長舟只好再去找謝勻了。 夜裡,兩人在謝勻的院子喝酒。 謝勻聽了他的話,喝了一口杯中的酒,笑著說:“煩惱憂愁,患得患失,是喜歡的開始,你心中明明已經有了答案,為什麼還要問旁人呢?” “我……”白長舟也不知道為什麼? 要說長這麼大,還沒有幾人這麼數落過他。 他是皇子地位高,雖然,從來沒有人說他哪裡有問題,但是,他知道,這不代表他本身就沒有問題,別人可能是忌憚他的身份或者忌憚太子護著他,才沒有指名道姓的說過,再說了,私底下說的他也不知道。 所以在餘沉沉直白的指出他的問題時,他才會如此的不安,害怕自己真的像餘沉沉所說的那樣不堪。 雖然心裡還是難過,但是他對自己沒有自信,也不相信自己對餘沉沉的喜歡是真心的,不摻雜一點私心在裡面。 “你現在這副樣子,我看的真是討厭啊。”謝勻煩悶的喝著酒,繼續說:“可是卻又很羨慕,為情所困,是因為有喜歡的人在。” “有什麼好擔心的,既然你是喜歡她的,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