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關穎婷疑惑的斜著眼瞧著。周圍的百姓卻已經沸騰了起來。
位上的縣官頹然起身。他旁邊的付泊塵也跟著站了起來。
“華音,快去看看。”付泊塵輕描淡寫的命令道。
縣官以為付泊塵是去平息混亂,他便沒有再多喝人馬。
可是他錯了。付泊塵不僅不是去平息,反而是去製造混亂的!
一記煙霧瞬間擋住了縣官的視線。付泊塵趁此飛出,與一名黑衣人同時落到了關穎婷所在的刑臺上。
關穎婷疑惑的看著這一切。她的心也跟著這一片喧囂混亂起來。
黑衣人和付泊塵會意的相視一眼。兩人矯捷的飛到關穎婷的身邊,付泊塵袖中長劍只露了個尖,他利落的斬斷了關穎婷身邊的束縛。
“付泊塵?”關穎婷一邊拔落著身上的殘繩,一邊遲疑的看著付泊塵的俊臉。
原來他所承諾的事情,就是在大刀落下後,前來劫犯!
“快走。”付泊塵催促的將關穎婷推到黑衣人的面前。
這一推,就彷彿是將關穎婷永遠推離了自己的身邊。
黑衣人又朝場中放了數道煙霧,一手抱起關穎婷的腰身便朝遠處奔去。
“你為什麼不走?!”關穎婷大惑不解的看著站立的付泊塵。
付泊塵含笑運力推動兩人的速度,然後再翩翩白衫獨立在煙霧之中,衝著關穎婷遠去的背影寂寞的低聲道:“傻瓜,我是王爺啊。”
這一句話,飽含了付泊塵太多太多的無奈。
直到看著黑衣人和關穎婷逃遠之後,他才身形晃動,藉著煙霧打亂了在場的所有侍兵。
然後一臉不明所以的飄回縣官的身邊,一手逮住那縣官的右手關切的問道:“柳大人,您沒事吧?”
煙霧慢慢逝去。縣官看著付泊塵突如其來的關心顯得不知所措。
他緊張仔細的觀察付泊塵的全身,確定付泊塵沒有受傷後,方才期期艾艾道:“回王爺,下官沒事。”
“那就好。”付泊塵眼中似有笑意。俄而,他又將神情轉移到前方的刑臺上,故作出一副驚恐的樣子道:“可是,皇上的重犯好像不見了。”
付泊塵真是語出驚人,他就只說了兩句話,前一句讓那縣彷彿上了天堂,後一句就讓他跌落到了地獄。
“來人,快、快去找罪民的下落啊!”縣官恐慌起來。
他手忙腳亂的指揮著早已亂作一團的侍兵。
關穎婷可是朝廷的重犯。若是在自己的手頭丟失,他的這頂烏紗帽不僅難保,小命也留不住啊!
華音還是站在付泊塵的身後。
付泊塵笑著撫了撫袖中的長劍道:“華音,你站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快去幫柳大人找重犯?”
華音會意的一點頭。他準確的朝著關穎婷離開的方向奔了過去。
他飛在一棵樹上立穩了身子。他的眼睛搜尋著,不像找人,倒是像是在找什麼重要的東西。
突然,他看見遠處飛起了一群鳥類。
他豁然就放心了。
——那群被驚起的鳥類,就是付泊塵和那黑衣人約定的安全逃脫的訊號。
華音回到付泊塵的面前:“王爺,屬下找過了,方圓十里都沒有看見犯人的蹤跡。如不是犯人匿藏了起來,就是劫犯功夫太高,已然奔出了十里之外。”
這話是說給付泊塵聽的,也故意讓那縣官聽到。
縣官的臉頓時就嚇得慘白。他無力的癱坐在椅上,沮喪的嘆著氣。
付泊塵看著關穎婷離開的路線,就像是還能感覺到關穎婷逃逸的身影。
我說過你不會死。付泊塵心裡默默對自己念道。
他是那麼想將關穎婷一直一直圈在自己身邊。
但是現實不允許他那麼做。現實告訴他的是,只有放手才是對關穎婷最好的救贖。
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付泊塵的白袖隨著風寂寞的飄了起來。
他想,他必須要儘快查出盜竊的真兇。
也許只有這樣,才是期待下一次與關穎婷的再見吧……
那日沁泊國皇上寢閣。
衣著龍袍的男子懶懶的半倚在金色榻上。
“皇兄,聽說罪犯逃走了。”龍袍男子半帶笑意的看著面前的另一個白衫男子。
兩個人的臉上都表現出了深意。
“是嗎?也許是天意吧。”白衫男子敷衍道。
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