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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宜寵溺一笑:“別想太多,把事情安心地交給我!”他知道如果再說下去,今夜自己肯定捨不得走。於是他再仔仔細細地瞧了眼君溪,立馬轉身離開。臨走時,還細心地將門窗關好。

珠兒正失魂落魄地坐在屋簷下發呆,見宋宜出來,立馬緊張地站起來。

宋宜淡淡地瞧了她一眼:“再有下次,留你何用!”話落,衣帶生風地從珠兒身旁走了過去。經過珠兒身旁的時候,珠兒身子一抖,直到宋宜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她才戰戰兢兢地抬起頭來。臉色一陣蒼白,她咬了咬唇,去廚房打了一盆熱水進屋服侍君溪洗漱。

君溪正趴在床上看著那枚扮指,總覺得這扮指上刻的花紋在哪裡見過?

是在哪裡呢?

可惜她怎麼也想不起來!

見珠兒進屋,她收起扮指關心道:“你沒事吧?”

珠兒砰地一聲跪在她面前:“小姐,是奴婢沒用。”

君溪扶她起來,寬慰:“沒事兒,今夜那刺客我都打不過,別說你這隻會三腳貓功夫的小丫鬟了。對了,宋宜說你被人劈暈在小廚房,頭還暈嗎?”

珠兒搖頭:“小姐,奴婢……奴婢……”

君溪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珠兒咬了咬唇才道:“奴婢其實是長安侯埋在府裡的眼線。”

君溪挑唇:“我知道。”

珠兒呆住,君溪調皮地眨眨眼睛:“從宋宜第一次深夜來訪我就知道了。”

珠兒震驚了,那時候她才剛接近小姐不久?小姐怎麼就知道了?

君溪笑:“宋宜來的那一晚,咱們雖然搬回了明珠苑。可你倒給我的安神茶,卻是早就準備好了的。那時我就有些懷疑,後來讓你查事情,你辦的很好,可剛開始林掌櫃和周掌櫃肯定不願意幫助我這個鳩佔鵲巢的沈家嫡女。”畢竟他們是眼睜睜看著沈芸母女被徐鳴遠害死,卻從未伸手幫住過的將軍舊人吶!

那時,除了宋宜這人,還有誰會幫她!

珠兒簡直被自己的智商蠢哭了,她這樣背後捅長安侯刀子,長安侯肯定會殺了她的!

君溪看她怕哭了,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宋宜也早就知道我知道了。”

珠兒哭瞎,小姐這樣一說她更害怕了。

君溪垂眼看她,收了臉上的笑意:“我很想知道,作為國公府的家奴,宋宜是怎樣騙你上船的?”

珠兒不敢隱瞞,連忙老實交代。

君溪聽完唏噓嘆道:“這樣損的法子都能想出來,真不愧是宋宜啊!”

☆、第二十六章

第二日一早,天還未亮。

當雲安寺的晨鐘敲響,所有香客都隨著悠遠寧靜地鐘聲開始了新的一天。

君溪昨夜遇刺的訊息,毫無走漏。

雲安寺一切如常,君溪帶著珠兒拜別了雲安寺住持,準備下山的時候。雲安寺住持忽然喚住她:“施主,請留步!”

君溪回頭:“大師,還有何吩咐?”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雲安寺住持雙手合十唸了聲佛號,從袖中掏出一張黃符遞給君溪:“老衲觀施主今日有血光之災,施主與這道平安符有緣。貧僧便把此符贈給施主,望它能保佑施主逢凶化吉。”

目光落在黃色的平安符上,君溪伸手接過符微微一笑:“多謝大師。”

俗話都說上山容易下山難,從高處望下去青色的石階如小蛇在起伏的山脈間蜿蜒而去,漸漸隱在厚重的霧靄之中。遠處雲霧繚繞,從斷雲崖傾洩而下,就像一條白色的瀑布一般讓人心生敬畏。朝陽初升,瑰麗金黃的陽光灑在霧靄之上,白色的雲海折射著點點金光,此景入眼,又使人胸懷間無端生出一股豪氣。

君溪準備抒發一下心中的情感,剛深吸一口氣,就難過的捂住心口。噯,昨夜內傷甚重,此時不適合做這本豪氣萬千的動作。

她鬱鬱寡歡地倚在山口的樹上:“珠兒,給小姐請轎伕去。”

“好的,小姐。”

珠兒請來了兩個五大三粗的壯漢,君溪瞧著一笑,很好,這樣的漢子抬起轎子來才妥當。

秋陽好曬被,各家各府忙把過冬要用的一應物具拿出來曬曬,免得冬雨綿延要用之時,還帶著一股成陳放的味道。

而在東街的米店後院卻是別樣的風采,林前堂忙著曬書,周德勝則忙著曬兵器傢伙。周德勝把兵器擦得寒光四溢,滿意的直起身子:“老林,你說侯爺昨日上山去看將軍了沒有?”

林前堂慢悠悠地攤開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