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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由讓她想起了七年前,那個總喜歡拖著重傷未愈的身體尾巴般黏在她身後甜甜地叫她“月姐姐”的男孩。眼下這一幕讓她恍惚地感到,似乎除了兩人都長大了以外,其餘一切都沒變。
當然,她看出來,他內心最想要的,也許是她的愛情。
“月姐姐,能答應我嗎?”他看著她,水光瀲灩的眸中出現了一絲悽楚的期待。
璃月下了床,緩緩走到他身前,頓了頓,伸手抱住了他。
他身體微僵,沉默了片刻,突然伸手環住她的腰肢,臉埋在她懷中低泣著道:“月姐姐,我騙了你。其實我不想你把我當朋友當弟弟……我喜歡你,我也希望你能喜歡我……月姐姐,你可不可以試著喜歡我,只要一點點就可以,我不會和別人爭,不會阻止你再去喜歡別人,我願意留在這裡等你,你什麼時候想來,什麼時候想走都可以。只要……只要你能心裡有我……”
83、噩耗突來 。。。
璃月不走了。
除了燕瑝,還不曾有男人在她面前落過淚,而金縷竟然在她面前哭成那樣。或許是自己不常落淚,又或者自己的淚只為自己的心而流,所以,面對那樣的金縷,她真的沒有辦法無動於衷。
龍華殿,李逝看著自家主子一副貓偷了腥的滿足樣,不用多問便知計劃成功了。
其實這也在意料之中,但凡他親自出馬的事,幾乎從不會以失敗告終。
“殿下,這是今晨剛剛送來的情報,請您過目。”他遞上一疊信件。
金縷接過,看了幾頁便開始揉眼睛,昨夜睡眠不足加上早上哭了那麼久,眼睛委實有些不舒服。
少時,他將信件遞還李逝,長嘆一聲,道:“這麼長時間,終於摸清了他的底牌,如今,才是真正的生死一線。”
李逝低眉,道:“如果此時能找回天欽寶盒之鑰……”
“那也難料勝負,他的根系之深已超出了我的預計。如今,我們之所安然無恙,只不過是他還沒有摸清我的底牌而已。”金縷長眉微皺。
“殿下,您看我們是否聯絡一下燕瑝?”李逝提議。
金縷搖頭,道:“連一個女人都保不住,他只怕此刻也是自顧不暇。”
頓了頓,他突然問:“穎王府那邊有什麼動靜麼?”
李逝稟道:“沒有,元齊似乎真的對秦姑娘頗有懼意,這幾天聽說還對傅紅紗格外關心。”
金縷眼珠轉了轉,又轉移了話題:“天欽寶盒之鑰一事,按圖索驥無異於大海撈針,但眼下看來,除了此法似乎別無選擇,你重新提審須彌,弄張影象出來。”
李逝領命。
金縷招手道:“還有一件事,你立刻安排下去。”
李逝附耳過來,金縷如此這般地低語幾句,李逝連連點頭。
*
兩日後,金縷拿到了畫師根據須彌描述畫出來的人像。
他眯著長眸,將那畫像上的女孩橫看豎看,問李逝:“你覺不覺得這個人很眼熟。”
李逝踟躕道:“屬下覺得此人跟秦姑娘有八成相似。”
金縷一掌摁上自己的額頭,道:“真是關心則亂啊,我怎麼忘了,她救我之時就是在一個馬幫,而幫裡那些人的確是叫她‘丫頭’的,只不過,那時可能須彌還沒加入,我不曾在馬幫見過他。這傢伙,怎麼什麼事都有她的份?”
李逝卻喜道:“如確定就是秦姑娘,那拿回天欽寶盒之鑰就指日可待了。”
金縷卻顯得有些憂慮,道:“我去年送她的太子金令都不知被她扔哪去了,六七年前的東西……”
李逝道:“此事事關重大,要不,屬下去問問秦姑娘?說不定她還記得。”
金縷抬手製 止他,道:“你不可以去問,若讓她知道須彌在我手中,陷害皇甫絕一事就露餡了。這樣,你馬上飛鴿傳書給蘇吟歌,讓他來問,至於如何自圓其說,他應該不用教。”
李逝領命。
金縷又特意叮囑:“待他來了,不要干涉他與璃月見面,但一定要時刻盯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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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東宮濯龍池。
這原是金縷的專屬浴池,只不過這幾天易了主而已。
金縷赤足走在光滑的原木地板上,猩紅的花瓣沿著清池的邊緣迤邐,清澈見底的池中,三三兩兩地飄著清麗的花朵,三丈見方的清池那頭,敞開的長窗下放著一張鋪著玉簟的貴妃榻,此刻,上面正臥著一位姿態撩人的睡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