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7部分

不發的轉身離去。”

汪孝萱瞪著她,好一會兒,“你覺得我們當時已經什麼關係都沒有了?你覺得我們現在也什麼關係都沒有了?為什麼臣信和維融可以合作?他為什麼讓我在他身邊待著?你這麼能猜,你猜猜看?”

“很抱歉我對你不敢興趣。我猜不猜忌自己丈夫更加不需要你提點。”

“丈夫啊,為什麼這裡的每一個人都不知道他是你丈夫?”

喬茉沉默,轉身離開。門在身後合上的最後一刻,她聽到汪孝萱說:“你的婚姻這麼可笑,還不準人笑嗎?

寂靜的長廊,幽幽地響起一支老歌,“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直到我們老得哪兒也去不了你還依然把我當成手心裡的寶”

被盧敬銘扶著站起來,喬茉一瞬忘記應該掛上合適的表情:“他們走了嗎?”

“維融的人?已經走了。”

她還是茫然的表情,歌聲還在繼續。盧敬銘提示,“你的電話。”

喬茉愣了一下才反應,急急地接起來。

“你好,我是喬茉。”

“這裡是秦呈監獄,喬小姐,喬西平剛剛突發腦溢血正在搶救。”

美劇裡面,那叫終身監禁。而我們,叫它無期。但至少還活著,至少她還是個有爸爸的人,能看見,能說上話。她已經很滿足啦,在無數個律師搖著頭看著她的時候,無期,這兩個字,對她來說,無疑等於福音。

四年前的喬茉對這一切的變故根本無知無覺。那一年,知越拿到了全額獎學金奔赴一流學府。他出國前,兩家人坐在一起吃了飯。那一晚,喬西平興致很高,微醺時拉著喬茉說,放心,你們不會分開很久的。過一陣我就送你去,獎學金不獎學金的,無所謂,沒有也一樣的。將來就在國外工作定居,爸爸給你買房子結婚。

喬茉扶著他站在老房子裡面,笑著回答他:好啊好啊,到時候把你接去,你就在國外給我找一老外當後媽得了。

這樣簡單平凡卻踏實,波瀾不驚的日子,她過了太久。以至於一切發生時,她在很長的時間裡渾渾噩噩,不知所措。

律師一開始就告訴她,金額太大,所以希望也不大。她不敢相信他們告訴她的那個金額,那樣天方夜譚的數字,變成現鈔,連她的家都放不下。喬茉不能接受,但是喬西平卻老淚縱橫地只說了一句話,爸爸對不起你。

她該怎麼辦?她能怎麼辦?

喬茉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狀態是怎麼安全到達的。那一段時間完全真空了,沒有意識,沒有記憶。直到她撲到病床前,看見父親鼻子裡面插著吸氧的細管,旁邊儀器上微弱的綠光簌簌跳動,意識才顫巍巍回來。

她一把握住父親的手,身子一軟,跪坐在地上,把臉埋在父親的掌心,淚水滂沱。

她是爸爸心頭的小茉莉,如珠如寶地被小心呵護。兒時記憶裡的父親是強壯偉岸的,寬大的肩膀就像一座山,爽朗的笑聲震得她耳朵疼。現在躺在那裡的那個人,形容消瘦,彷彿乾涸。殘存的那一點生命力被裝進了沙漏,喬茉看著它在眼前漸漸流失,卻無力挽留。

不管他做了什麼,他是她的爸爸,她是他最寵愛的女兒。她用生命去換也心甘情願。可是她的力量是這樣渺小。手顫抖著撫摸父親的臉頰,整個心都塌陷下去。探視時間有限,隨後管教人員在一旁提醒。她的心縮成一團,疼得沒法站起身來。

她有多久沒有這樣近的觸控父親,現在,拉著他的手,一遍一遍不捨地摩挲著。

喬西平還沒有恢復意識,但暫時脫離危險。醫生給出的結論是,目前情況穩定,但是否已經造成其它器官傷害還不是能確定,病情不容樂觀。

喬茉拽著醫生,大驚失色:“不是已經沒事了嘛,這是什麼意思呢?不樂觀是什麼意思呢?他能不能去更好的醫院啊?”

誰的話現在她都聽不進去了,茫茫然就覺得心都空了。宋行楚趕到,將她一把抱進懷裡的時候,她只是喃喃唸叨,怎麼辦怎麼辦。她經歷了太多她無力承但的事情。這一刻,身心具疲地倒在他身上,只想牢牢地靠著他。

他輕輕撫摸著她的背,也不管醫生站在一旁有多尷尬,輕輕地吻著她的額角,髮際,“噓,好了,沒事了。不要緊的,放心。”

宋行楚抱緊懷裡哆嗦的小人兒。通知他的時候,他就大發脾氣。關於喬西平的一切,他都做了安排,像這樣的事情要聯絡也是先聯絡他的。不知道哪個搞不清楚的人循著家屬聯絡直接通知了喬茉。來的路上,無數個的電話撥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