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個人也隨之進入到玉墜洞府之中,消失不見。
這八荒鎮魔劍陣,由八件仙器級別的劍圖組成,封絕於天地,其內自成一界,若是任由這淨空三人逃離,雖可以化解掉殺陣危機,可難保這殺陣之外沒有埋伏和敵人。
陳汐以玉墜洞?墜洞府,將這淨空三人徹底籠罩,令其再難脫身,只要徹底斬殺了他們,再離開時,風險無疑要小很多。
唰!
烏光一閃,玉墜洞府消失。
整個天地,重新恢復一片寧靜,只有那一股股濃烈嗆鼻的血腥在虛空中充斥飄蕩。
八荒鎮魔劍陣外。
雲竹老祖似察覺到什麼,霍然抬頭,凝視那半空中懸浮的八副劍圖組成的遮天畫卷,神色中閃過一抹疑惑。
他能夠清晰感覺到,八荒鎮魔劍陣內,竟似是失去了掌控,在自主運轉,這可有些奇怪了,難道其內又發生了什麼意外?
“師伯,您發現了什麼?”一旁,冷禪兒一怔,她正在和溫天朔商議有關太清遺山寶圖的細節,卻突然發現,雲竹老祖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對勁,這次出聲想問。
“有點不對勁。”
雲竹老祖皺眉,臉上泛起一抹凝重之色,“按照時間推算,以淨空他們十三人的實力,此刻已足以滅殺掉那小娃娃,可如今,竟是連一絲動靜也無,並且那八荒鎮魔劍陣也似是失去了掌控。”
冷禪兒悚然一驚,難以置通道:“不會吧,以淨空師叔他們的修為,哪怕誅殺陳汐失敗,也必然有足夠的時間逃離,怎會突然放棄了八荒鎮魔劍陣?”
雲竹老祖眉頭蹙起:“可惜,此時老夫也無法強自進入大陣中,否則就會遭受大陣的反噬,得不償失,除非淨空他們從內部將大陣開啟,可如今看來,顯然也不可能了……”
“這……難道陳……那小子將所有人都殺了?”一側,溫天朔也是心神巨震,臉色驟然一變,差點失聲叫出陳汐的名字。
這未免太過可怕,連天衍道宗的十三位地仙老祖,都奈何不得陳汐的話,那這次的行動豈不是徹底宣告失敗了?
如果是這樣,那等待自己的,又將是何等後果?
一想到這,溫天朔心中就不禁泛起一抹冰冷寒意,惶恐不安。
“閉嘴!”冷禪兒低聲斥責:“我那十三位師叔,怎可能如此短的時間內就全部罹難?你若再胡言亂語,我第一個殺了你。”
看著冷禪兒那冰冷中充滿怒意的目光,溫天朔激靈靈打了個寒顫,臉色陰晴不定,噤若寒蟬。
“為今之計,只有等待了。”雲竹老祖沉默許久,緩緩說道。
冷禪兒默然,她也知道,八荒鎮魔劍陣太過強大,即便無人主持大陣,外人想要進入其中,掌握主動權也是極為困難,否則也不配稱作仙器了。
也正如雲竹老祖所說,他們現如今,只能在大陣外等待,等待那大陣內真真正正分出個結果。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
而冷禪兒、雲竹老祖的臉色則越來越凝重,甚至有些難堪。
這時候,就連那附近其他修士也都察覺出一絲不妥,這場對決,未免也太漫長了,怎會直至現在,還都未分出個勝負?
難道其中又有什麼變故發生?
這時候,眾人甚至都忘記了此來目的,所有的心神都投放在了那半空中的遮天畫卷之上,靜靜等待,氣氛沉悶而壓抑。
轟隆!
又是盞茶功夫之後,就在眾人都快失去耐心的時候,突然,那八荒誅魔劍陣猛地發出一陣劇烈的轟鳴聲,仙罡流轉,綻放億萬熾盛光輝。
要分出結果了嗎?
見到這一幕,在場所有人的呼吸都變得粗重,目光一眨不眨,死死盯著那八荒誅魔劍陣。
“開始重新掌握大陣主動權了……”見此,那冷禪兒卻是長鬆了口氣,渾身一陣輕鬆。
“不對!不是淨空他們!”雲竹老祖似發現什麼,枯瘦的臉頰驟然一變,失聲道:“是有人正在煉化八荒誅魔劍陣!”
“什麼!?”冷禪兒原本放下的心猛地又收縮起來,玉容變幻不定,駭然不已。
這怎麼可能?
那可是他們天衍道宗的大殺器,一套由仙器組成的恐怖大陣,一直掌握在掌教手中,若非冰釋天大人出面,他們別說祭用了,連借都借不出來!
可現在,居然有人要煉化了它!
一想到這樣一套至寶就要在自己眼皮底下被人收走,冷禪兒就感覺頭皮一陣發麻,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