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那大鼎忽的一收,就變成三寸大小,其後鼎上青光再一斂,就被收了起來,那任不識面前,就多了兩名修士,正是蘇氏太虛弟子蘇恭謹與蘇師我。
這次二修入界,因不曾得到凡界弟子相助,又不幸在天界界力之中,被一股無名力量撞來,不想就落到這冥界了。
雖是如此,二修身懷驚天神通,那冥界三王也要懼他三分,就算沉淪至此,也是毫不在意。
蘇恭謹瞧這任不識,心中不由讚道:“好一個玉樹臨風的禪修之士。只可惜卻是一名鬼修。”
便問道:“任禪師,你既是靈幽禪師的弟子,那也不算外人了,實不相瞞,我等乃是昊天蘇氏弟子,與那靈幽禪師頗為相熟,我蘇氏弟子亡魂向來是承靈幽禪師照拂的。”
任不識道:“既是一家人,又何需多言,不知兩位大修有何打算,本禪子於冥界甚熟,定可略效微勞。”
蘇師我道:“別的事不必相煩,你只管領著我等去一界力薄弱處,我等在凡界實有要事,那是片刻也耽誤不得的。”
任不識道:“這等小事,何足掛齒,兩位且隨我來。”
兩名蘇氏弟子此行雖是不順,卻喜在這冥界遇著故人親朋,又見那任不識談吐不俗,相貌可親。心中自是坦然不疑,便隨著任不識離了此處。
任不識道:“兩位大修,你等在天界界力之中,究竟遇到何事,就將你等逼到此處來?”
蘇師我道:“此事著實古怪,我等二人藏在鼎中,只知道這鼎被一物事一撞,等我二人醒來時,就已身在此處了。”
任不識暗暗點頭,忽聽蘇恭謹道:“任禪師,你既是禪修之士,我便向你打聽一人,那凡界禪祖令無參,你可識得?”
第1581章血池茫茫路何在
任不識道:“令無參之名,我禪修界自是無人不知,不過其人乃是狷狂自大之輩,雖有小小神通,卻非我禪修正道。”
蘇恭謹道:“這倒是奇了,此人統合凡界三大禪門,光大禪門,開凡界禪修界千萬年未有之盛況,卻怎非禪修正道?”
任不識搖頭笑道:“那三大禪門早就混為一體,只差一個領頭人罷了,令無參乃原承天門生弟子,便借原承天威名,統合三大禪門,又何足為奇?且我禪修之道,講究的是個人明悟,就算合在一處,又有什麼好處?所以說他並非禪修正道。”
蘇恭謹聽任不識口中實有醋意,便笑道:“禪師之言,倒也有幾分道理。”
三修一邊說著話,一邊御風而行,冥界本就是荒無人煙,就算行了千里,那風景也並無什麼不同。蘇恭謹二人雖是心急,可那任不行言談風趣,妙語如珠,恰可解顰,一路談談笑笑,不知時日之逝。
約過了數個時辰,蘇師我探那四周界力,並無薄弱之像,不由問道:“任禪師,我聽聞冥界界力最薄,凡界仙修之士亦是出入無礙,禪師怎的還沒有尋到?若這般行去,何時才能回返凡界。”
任不識道:“大修稍安勿燥,我這冥界自前些日子崩塌之後,已與往日不同,仙庭為防冥界再次崩塌,就由青龍親自出手,加持界力,若想再隨意出入,可就難了。”
蘇師我道:“原來如此。”
任不識道:“大修若是不信,不如就在此施法,瞧瞧這界力強弱如何?”
蘇師我道:“此言正合……。”正想停下來一試四周界力,卻被那蘇恭謹使了個眼色,那蘇恭謹傳音道:“任禪師一番好意,怎好冷了他的心,我等只管隨著他去便是。”
蘇師我剛想施法,聽了蘇恭謹的話,只好道:“此言卻是差矣,我等怎能信不過禪師?”
任不識微微一笑,卻停了下來,自袖中取出一寶來,卻是一副弓箭,那副弓箭取出之時,空中就有雷聲應合,箭上黑氣環繞,電光灼灼,實為一件奇寶。
任不識道:“此為大雷弓,那箭就叫穿雲箭,又名穿界箭。最擅破界開域。”說罷搭起弓來,向空中猛力一射。
就見那穿雲箭呼嘯而去,疾行之時,就引得空中雷電相伴,一路挾雷帶電而去,果然是聲勢驚人。
這穿雲箭射到空中之後,立時打出一道黑色的裂縫來,但見裂縫之中生出五色毫光,穿雲箭沒入毫光之中剎時不見。裂縫隨之彌合,空中又恢復如初。
蘇恭謹道:“如今冥界界力,果然與往日不同,竟可與凡界昊天界力相提並論了。”
任不識道:“大修說的是,冥界界力如今處處皆強,實非往日可比,好在本禪子知曉一處所在,仍未被青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