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非與傳功真人亦不敢怠慢,皆施萬里踏雲術而去。但李三非的萬里踏雲術,卻與傳功真人所用又是略有不同。
洪若鋒雖知自己修為比李三非與傳功真人差了一個境界,卻也瞧得熱血沸騰,暗道:“同樣是聖師弟子,此戰怎能少得了我。”身子一縱,亦施展出萬里踏雲術,瞬間亦消失在眾人視眼之中。
原承天知道魔二在這凡界之中,修為大打折扣,再加上聚靈幡之用,也就能發揮出仙修境界的神通罷了,憑著李三非與傳功真人聯手,再加上金雕劉三胖為輔,怎樣也能壓制得了。
他轉過身來,對寧思妙笑道:“三非不受我功法所拘,善加變化,著實可喜。”
這是他心中歡喜難抑,忍不住就要在他人面前流露了。
寧思妙亦笑道:“恭喜聖師,收得如此高徒。聖師傳承有道,其徒方能變化無窮。”
原承天哈哈大笑道:“此之為善頌善禱。”歡喜之情,溢於言表。
既然魔二之事已無牽掛,原承天就回轉衝玄洞中,準備先將體內虛脈之事略加處置,等李三非回來,再來續脈不遲。寧氏姐弟,則在洞外護法。
回到洞中後正想調息,寧慕原於洞外稟告道:“天靈宗兩位護法求見。”
原承天此刻雖不想見人,可此刻在天靈宗之中,哪有不見主人的道理,只好道:“請兩位進來。”
片刻後,兩位天靈宗護法入內拜見,正是剛才陪同餘若智的兩位護法,原承天剛才身在洞中,雖不曾見過兩位護法真容,神識中則探了個明白,當下點了點頭,道:“兩位護法辛苦。”
兩位護法進門就跪在那裡,伏地道:“聖師,前有餘護法出言無狀,已被宗主下旨關押,事後明正其罪。”
原承天細辯二位護法之意,看來是替餘護法求情了,便道:“餘護法盡心維護天靈宗,又何罪之有?等若鋒回來,我自會與他說話。你二人也請免禮。”
兩名護法這才立起身來,一名護法道:“聖師苦戰傷損,我天靈宗有荊老宗主當初留下的丹藥三粒,最適合養真運玄,還請聖師笑納。”
原承天暗道:“我是體內靈脈斷絕,卻非損耗真玄,且我例來不用丹藥。只是兩位護法好意,又何必拒絕。”
當下含笑道:“護法好意,承天領受了。”
那名護法走上前來,就取玉盒一件,交到原承天手中。
原承天也不去瞧,正想納進袖中,那護法道:“聖師,這丹藥及早服了,便可恢復真玄。聖師早一刻恢復,天靈宗就多一份安全,還盼聖師愛惜聖師,及早服用為上。”說到這裡,聲音略見發顫。
原承天何等機警,見這護法聲音有異,神情慌張,心中忖道:“莫非這其中有何古怪?”
他手按玉盒,就用神識探去,探那玉盒之中,也就是三粒丹藥罷了,怎有什麼古怪?
抬起頭來,兩道目光就向兩位護法緊緊逼了過去,兩護法雖是極力維持笑容,可卻已是心跳如鼓,又怎能瞞得過原承天。
原承天心中冷笑,又是寒心,又是驚疑,暗忖道:“我與天靈宗上下交厚,天下人皆可謀算於我,天靈宗修士絕不該害我才是。這其中究竟有何玄機?既然你等一心要讓我服丹,看來這奧妙就在這丹藥上來。”
他此刻雖只有五成靈脈可用,可壓制兩位羽修之士自不在話下,當下微微一笑道:“且讓我瞧瞧荊老宗主所制靈丹,定然是有造化之功了。”
就當著兩位護法之面,將那玉盒緩緩開啟。
在玉盒開啟的過程中,兩位護法雖在極力掩飾,可仍是目光微微發亮,也就是原承天修成禪識,可洞窺他人心思,若是換了他人,自是被瞞過了。
“吧嗒”一聲,玉盒輕啟,一股丹香撲鼻而來,原承天本就是丹中妙手,自不知這丹藥的好處,脫口便道:“果然好丹!”
手中掂了一粒丹藥,卻不用服,卻見兩位護法神色更顯平靜,若非禪識在身,又哪裡能分辯出異樣來。
原承天道:“荊老宗主煉製的丹藥固然不俗,奈何卻是藥不對症,兩位護法的好意,承天心領了便是。”
就在這時,其中一名護法嘴唇翕動,分明在暗念法訣,於是手中丹藥忽地裂了開來,丹藥中一點黑影就向原承天身上一撲。
原承天冷笑一聲,袍袖一拂,域字真言動用,就見那黑影罩在域中。
與此同時,另兩粒丹藥亦同時碎裂,丹藥中兩點黑影也向原承天面門撲去。細瞧那兩道黑影,卻是兩隻靈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