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承天心中喜道:“不想今日與五老相逢,竟結下這樣的善果來。”
本來神執若返仙庭,自然重回玉軀,再歸神位,這是當然之理,奈何姬令任諸修既拜原承天為世尊,可不就是與天羅尊者,阿神陀為敵,兩大世尊元魂自然百般阻撓,不肯輕易讓轉世神執就位的。
任太真亦喜道:“若蒙指點迷津,太真永世敬念此德。”
金聲玉質者道:“那佔你玉軀者,名叫玄真子,此刻應該是為代神執了,你以境界修為,又被他佔了玉軀,怎是他的對手?那玄真子乃是混沌古獸,來自仙庭東部滄瀾境。”
任太真喜道:“既知他的來歷,便能尋出應對之策來,多謝,多謝。”
金聲玉質者笑道:“當初天羅尊者要尋代神執之位,第一人選卻非玄真子,而我的等的一位好友,同樣是來自東部的滄瀾神君。那滄瀾神君本是滄瀾之主,得了天羅尊者的法旨後,正想面見天羅尊者,卻因滄瀾境中一日死了七名神將,便只好推遲行程,調查此事,哪知卻被玄真子搶先一步,先拜了天羅尊者為尊,這才奪去代神執之位了。”
任太真道:“莫非那七名神將,皆被玄真子所算?”
金聲玉音者道:“此事撲朔迷離,難知詳情,不過在滄瀾神君看來,此事怕與玄真子脫不得干係,滄瀾神君因此痛恨玄真子不已,我等平時,也常聽他嘮叨,可謂不勝其煩了。”
沙啞的聲音道:“任神執若回仙庭,不如先去尋這位滄瀾神君,你二人同仇敵愾,最好商量了。且在下亦建議,你等若想在仙庭立足,最好亦先去這滄瀾境為好。”
那仙庭有四方二十八境之說,滄瀾境乃是仙庭東部七境之一,每境設一神君,是為二十八位神君。四神,十二神執雖是仙庭重臣,但所轄之地,首在五界,境內之事,實為境主神君所管。
原承天等此去仙庭,原不知自何處落足,如今既蒙五老指點,方才理出一點頭緒來,滄瀾神君既與天羅尊者,玄真子有怨,又與魔界五老交情深厚,自然有可以借重之處。
這時自屋中飛來一物,向任太真飛來,任太真伸手接過了,原來是一枚古竹簡,上書符文,極是古奧難識。而原承天瞧了一眼,方識出是數字劍文。寫的是羆九神君四字,看來是五老之一的名諱了。
這枚古竹簡能承載劍文,且又能顯出字跡來,可見必是混沌古物了。
按理原承天既為世尊,此簡交由原承天領受,最合道理。但原承天這個世尊的身份,在仙庭之中反倒成為極大的障礙了。那滄瀾神君若見到原承天手中之簡,是否接簡著實為難,若接此簡,就等同於以原承天為尊,若不接此簡,卻又抹不過五老的臉面。
而讓滄瀾神君立時擺明立場,豈不是讓他人為難?五老這才將此簡交予任太真,滄瀾神君本與玄真子有仇,就可順理成章接過此簡,相助任太真奪回玉軀。
至於令仙庭大能立時表態,分清立場,絕非明智之舉。
任太真接過竹簡之後,再三稱謝,諸修這才離了草屋,借草屋前的這團青光,瞬間來到一處所在。
索蘇倫立穩身形,向四周一瞧,不由笑道:“原來這秘道卻在這五龍鎮魔山之中,我在此山修行多年,竟不曾發現這條秘道,天地若是一心欺人,誰能不墜五里霧中?”
然而他雖知秘道就在附近,可用魔識探了半日,卻探不出所以然來,只好轉向原承天了。
原承天微微一笑,將手一拍,只見四周雲霧散去,面前便現出一座山峰來,原承天手中再抹一訣,向那山峰虛虛一拍,那山峰這才緩緩中分而裂,現出一道山谷來。
那山谷盡處,已是深入地底了,又有青雲一道鎖住入口,自然是神識難探。索蘇倫這才明白,這秘道的出口,竟是被這山峰擋住了,又以大能法術禁制住了,也唯有原承天身為世尊,方知曉這開啟秘道的法訣了。
先前白虎與煞月經此秘道飛昇仙庭,亦是靠原承天秘授法訣。
原承天道:“這秘道隨開隨合,一旦入內不可停留,需得一氣行進萬里,方能緩上一緩,諸位速速隨我入口。”
他將身一縱,已到了山谷入口,諸修皆敢遲疑,各施遁術,緊隨著原承天入谷。
那身子剛剛入口,就聽到身後山峰轟然作響,果然便要合在一處了。
原承天便領著諸修,向山谷深處急急遁去,那秘道果然隨開隨合,身後隆隆之聲不停傳來,果然是一刻也不能停了。
如此急行了萬里之後,忽見面前水波盪漾,原來前方立著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