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那銀網只是仙庭雪蛛絲所制,正可顯神光威能。
原承天動用玉質真玄,將那金鋥神光施展到八成法力,那神光一閃而沒,大半仙禽因關心穿雲鶴與百羽冠修士之戰,竟不曾注意到此處,而神光過後,那銀網瞧來並無異狀。
唯有持網修士一直關心自家法寶,見網上神光一閃而逝,心中就是一動,口中道:“那光華……”
原承天知他已動了疑心,哪裡還能怠慢,雙手扯去,那銀網如敗革草絮一般,被原承天摧枯拉朽,扯了個粉碎。可惜這件劫部虛寶,就此毀於一旦。
持網修士見銀網被毀,心痛之極,大喝道:“爾等敢毀吾寶!”再取一柄法劍便來廝殺。
原承天怎會容情,乾坤劍當胸便刺,此劍施展出顧氏劍訣精義,可謂是當者披糜,中途遇到對手法劍,自是一擊便碎,那劍勢不絕,仍向持網修士刺來。
持網修士見這法劍神光環繞,殺氣如虹,知道抵敵不住,急忙向後便逃,卻哪裡能及得上原承天的步法,原承天足尖一點,乾坤劍借勢穿胸而過,那修士諸法難施,已被這一劍誅殺了。
原承天隨手抖出一道劍芒來,將來不及遁出屍身的元魂掃滅了,這才轉向百羽冠修士,又伸手向百羽冠身後諸多仙獸一指,道:“刀君,煞月,助我掃滅諸獸。”
刀君與煞月見原承天破網而出,皆是大喜,口中應道:“謹遵法旨。”二女各施手段,來戰諸獸。
此番廝殺,正顯二女手段,那煞月近者用刀,遠者動用瞳光,諸多仙獸,怎是她一招之敵。急得刀君叫道:“煞月姐,留些兒給我吧。”將黃衫大袖揮出,激起無數刀氣。
也就是剎那間,十餘名仙獸就被二女殺了大半,餘者怎敢在此停留,紛紛尋路而逃。
這時嶺中諸禽瞧出便宜來,這打秋風最是便宜不過了,誰不動心?就見四周山峰中雀鳴鷹唳,殺出數百名仙禽來,將諸多仙獸圍定,空中一時光芒亂閃,也不知祭出多少法寶來。
百羽冠修士見諸多同伴被誅,心中也是著慌,暗叫道:“今日恐難善罷,卻不知那人族修士從何處來,瞧其所用神光,莫非便是金鋥神光……”
這世間能修成金鋥神光者能有幾人,百羽冠修士略略一想,已是冷汗大冒,哪裡還有一絲鬥志,急忙將腦袋一晃,百羽冠上落下兩片黃羽來,此修踏定兩片黃羽,身子已在千里之外了。
穿雲鶴向原承天瞧了一眼,口中喝道:“此修絕不可放走,諸禽替我攔住了。”
這一眼瞧得意味深長,原承天心中明白,自己剛才雖將金鋥神光稍施便收,還是逃不過這位大能仙禽的利目,自家身份,怕是瞞不過了。
摩天嶺諸禽鬨然應了一聲,便紛紛振翼飛出,來追百羽冠修士,穿雲鶴更是一馬當先,雙翼一動,便是萬里,正瞧見百羽冠修士在前急急飛遁。
百羽冠修士所踏黃羽,乃是吉光神鳥頂上花翎,吉光神鳥號稱遁速萬禽第一,百羽冠修士借這兩片花翎,亦可一步萬里,與穿雲鶴便打了個平手。
摩雲嶺仙禽雖不肯舍,且其中亦有以遁速見長的,卻還是漸漸的被甩脫了。
穿雲鶴雖不曾被百羽冠修士甩開,心中卻在暗暗著急,自己就算追著此修,並無神通將其壓制了,這可如何是好?
正在這時,身邊一道淡淡的青影掠過,竟搶到穿雲鶴前面去了,穿雲鶴瞧清是原承天趕來,不由又驚又駭。
自己雖不以遁速見長,可一縱萬里,怎樣也不算慢了,哪知原承天卻比自己更快。
就見原承天再踏一步,已趕到百羽冠修士前面去了,原承天並不轉身,就將手中乾坤劍祭來,那劍上青毫神光迅即落下。
若說百羽冠修士剛才只見到金鋥神光,也只是對原承天的身份起了疑心罷了,如今再見青毫,那是絕無疑問了。
試問天下之大,能同修青毫金鋥兩大神光者又有幾人?
百羽冠修士心中著慌,暗叫道:“此番可不是一個死字?”
身子一偏,足下真玄運足,只盼著以這黃羽翎之能,避過此劫。
只聽“刷”的一聲,一道青光擦著身側落將下來,將此修法袍打碎了一半,也虧著黃羽花翎遁速奇快,否則豈不是逢了個正著。
百羽冠修士於空中急急轉了個方向,再次捨身狂逃,卻見原承天亦轉身形,銜尾追來,也就是身子晃了晃,又再次趕至,百羽冠修士知道若比遁速,竟是比他不過了,只得咬牙轉身,叫道:“大修,趕人莫要趕上,大不了就與你拼個你死我活。”將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