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掌在靈蟲身上一拍,就拍得那靈蟲青甲皆碎,反倒斃原侍一的劈天鉞更為便當。
原侍一原對獵風有百般不服,見那獵風雙手拍擊靈蟲,好似拂去驅蚊一般,心中暗叫厲害,思來想去,自己的劈天鉞過於長大,轉動不靈,自己誅殺一隻靈蟲的工夫,那邊獵風早就拍碎了七八隻,如何能比得過?
於是收了劈天鉞,用將水珠取出來祭在空中誅蟲,既然此處靈蟲不懼火,那必然懼水,這也是原侍一心靈機變之處。
果然那水珠在蟲群中指東打西,雖打不碎靈蟲的青甲,卻可傷損靈蟲的內腑,只是與獵風的雙手相比,沒那麼幹脆利落便了。
原侍一怎肯服氣,就將瞳光迸出,那瞳光果然好不利害,但凡被這瞳光掃到,那靈蟲皆是被一削兩截,且一掃就是一片,總算壓了獵風一頭。
獵風見原侍一瞳光厲害,轉身讚道:“侍一好手段。”
原侍一聽到獵風稱讚,心中反倒有了愧意,暗道:“我只想著出風頭,搶功勞,卻怎有獵風這樣的胸襟。我等修為不同,卻同樣是為主人辦事,又來爭什麼高低。”
這時原承天亦將腦後紅光祭起誅蟲,那紅光犀利之處,絕不亞於原侍一的瞳光中,且這紅光因有元磁珠之能,另有一樁好事,那就是使那靈蟲無法近身。就此立於不敗之地。
只是那靈蟲也不知有多少,又哪裡能殺得完?且此處法則有異,那信訣傳音皆是傳不出去。好在元風馳等若是收不到自己的傳音信訣,必會尋路而來,而以兩大金仙之能,怎會尋不到此處,倒也不必擔心。
這時洞府中有聲音嗡嗡叫道:“這青甲靈蟲既然敵不過這三修,怎的還不收起?這樣胡鬧,便有潑天的家當,也被你們敗得乾淨,等那主人回來,怎會饒了你等。”
話音剛落,地府中就傳來數聲刺耳聲響,聽來好似破鑼,那青甲靈蟲聽到異響,忽的轉身就逃,眨眼間就逃了個乾乾淨淨。
這時前方身影晃動,來了三名修士,除了剛才那兩名灰衣修士外,第三人頭戴沖天冠,身穿青袍,那袍上繪有黑龍一條,瞧其相貌,生就張慘白的臉,一對赤紅的眼珠。
原承天見他袍上繪就黑龍,也是一怔,心中某處靈機便被觸動了,原來他飲過仙庭蓮池之水,但凡遇到與昔日世尊有關物事,皆會被觸發。因此一眼就瞧出這青袍蟲修的來歷。
他大喝一聲道:“你莫不是黑龍身上的龍蜃,好歹你也算是仙庭生靈,怎的卻自甘下流,與這昊天靈蟲為伍。”
那青袍蟲修動容道:“大修又是誰?”
原承天笑道:“你也不必問我,若有緣回返仙庭,便知我的來歷。”
那青袍蟲修道:“大修既知我來歷,瞧來也非等閒之輩,不過你既是仙修之士,那就是我蟲修的對頭,他日我等是要衝上仙庭,救出我家主人的,今日正好拿你祭旗。”
原承天吃了一驚,這龍蜃的志向倒不可小瞧了。既然龍蜃是黑龍座下生靈,今日又怎能放得過。
當下也不答話,手起無鋒便刺,青袍蟲修不慌不忙,手中也取了柄法劍來迎,瞧其身法劍訣,又與仙修之士何異。與身邊兩名蟲修相比,更是卓然出眾了。
原承天暗暗稱奇,有心要試這青袍蟲修的手段,手中自創劍訣層出不窮,招變化離奇,但那青袍蟲修果然厲害,與原承天招招搶攻,居然絲毫不落下風。
旁邊的獵風與原侍一見這青袍蟲修近身殺伐之術了得,皆是心癢難撓,恨不得將身來替。只是不敢與原承天爭奪,只好拿兩名灰衣蟲修開刀了。
二侍不約而同,雙雙搶出,各尋了一名灰衣人作為對手,哪知身子剛剛一動,兩道寒光自身後襲來,向那兩名灰衣蟲修撞去。正是魔晉南忍不住出手了。
那魔晉南因被麒鱗設下禁制,等閒不敢妄動殺心,平時沒有原承天的法旨,也是不敢出戰的,不想今日在這蟲巢之中,見到蟲修時,心中便是殺心大動,那禁制也不曾發作,這才明白,麒麟當初設的禁制,可沒將這靈蟲算在其中,這才大喜過望。
此刻尋到對手,又怎容獵風與原侍一搶先?
當下魔晉南雙手各出一式魔刀訣,就要將獵風與原侍一的對手都搶了去。
獵風大叫道:“晉南,莫要搶我的。”
只可惜獵風的步法雖快,也快不過魔晉南的魔刀訣,一式菱寒刀早就劈到那灰衣蟲修的面前,此修措手不及,沒等施出手段來,菱寒刀便沒入蟲體,剎時就被斬的七零八落了。
那邊另名灰衣蟲修面對的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