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三非伴著周方晴出了丹爐,原承天也定下心來,去細心的煉這爐續命丹。
這續命丹的火候最講究不過,原承天雖可讓玄焰照拂,可總覺得只有自己親自煉成此丹,才算是心中無虧。
而獵風瞧見原承天的舉動,心中想的卻是:“這世間的男子,終是永遠不明白女子的心意,便是主人也不能免俗了,男子總是覺得,只需盡心盡力的照顧女子,就可心中無愧了,卻不知道,那女子真正要的是什麼。”
只是這種事情,就算與主人細細分說了,料他也不明白,倒不如就此罷了。
原承天侍弄丹爐之餘,心中想著的另一件事,便是那塊幽明血玉。
此玉安放在木架之上,原是一眼就能瞧見的,而在此玉之下,則壓著一張煉玉之法,上面的字跡自是九瓏親書。
這幽明血玉需用各種奇香煉製,卻是動用丹爐不得,而是要修士親自用自身的真玄之火燃髮香料,或急或緩,方見其效。
既是需用真玄,那麼在伽蘭城中,就煉製不得了。
原承天先將架上一應奇香收好,動用法牌,放於物藏之中,剛剛收拾妥了,就聽到屋角傳來“的鈴鈴”的響聲。
是屋角銅鈴既響,必是外間有事,原承天不得不先讓玄焰出了金塔,在此處細心料理,自己走出了丹房。
丹房門口立著二人,其中一人自是纖月,另一個竟是林清越。不覺一怔。
原承天尚不及說話,林清越就道:“原大哥,可是不好了。”卻見她急怒交加,臉上淚水橫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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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94章煉化幽明日正長
原承天一見清越,心裡就猜出七八分來。那位月華宗的宗主既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與令無參合謀,奪取諸位羽修大士的寶物,若非九瓏早有安排,請一塵大師提前出關,說不定那那些羽修大士連性命都保不住了。
如今此事既敗,令無參已被一塵大師動用家法,滅其肉身,只留其魂,其合謀之人,一塵大師縱可放過,其餘諸修,又怎能不大動無名?
清越既是月華宗的門人子弟,也免不得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了,也怨自己事多,雖一直覺得有一件事不曾做的,可怎麼也是想不起來。如今瞧著清越如此惶急,心中就大為後悔起來,暗中痛責自己不已。
忙道:“清越,你莫要著急,你既來了此處,我定會保你周全。”且不談自己與清越大有機緣,便是衝著清越是九瓏琴道弟子一事,自己也定要保住清越了。
清越既見到原承天,心中已是大定,只是她修本就為淺薄,又是少不經事,遇到這天大的事體,怎能不慌?
纖月也道:“這位姐姐,原大修既是說了,諒這伽蘭城中,也無人敢對你怎樣,姐姐只管放心就是。”
清越點了點頭,略略定了定神,先是謝過了纖月,這才道:“原大哥,剛才曾師叔等人都急急的往城外去了,卻不讓清越跟著,只打發我來這裡找你,說是本宗已是天下諸修之敵,若是攜了我去,反受其禍的。”
又是委屈,又是惶急,淚水哪裡能止得住。
原承天知道曾羽翰等人不肯輕易背叛宗主,自是要與宗主同生共死的,這也是修士對宗門的一片忠義之心,也不好說的,幸好曾羽翰當亂不亂,請清越前來尋自己,這也是一番託孤之心了。
想來此刻城中,也唯有自己能保住清越了,月華宗一舉得罪了諸多羽修,滅宗在即,這也只能怨其宗主令利智昏。便道:“清越,你有所不知,那日湖邊與令無參鬥法的灰衣人,便是貴宗宗主了。”
“啊!”清越雖是隱約知道此事大概,卻不得其詳,此時才知,月華宗竟是遭了滅宗之禍。
原承天道:“此人與令無參合謀,欲陷諸多羽修於不利,如今事破,自是要逃去了,曾前輩不肯離他而去,也是一份難得的義氣,你只管留在這裡便是。”
“是。”清越泣聲道。
當此滅宗大禍,清越早沒了主意,幸好有原承天做主,否則真不知身往何處了。
原承天見清越身負兩架瑤琴,這又想起答應雲裳之事來,便道:“纖月,你且將清越安頓了,再取了這架棲梧琴,送到百珍堂,便說這琴是說於雲裳的,百珍堂中人的自是明白的。”
清越忙將棲梧琴取下來,交給纖月,原承天又好生安慰清越一番,這才讓清越隨著纖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