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宗宗主怎知這朱雀的身份,聽此言甚是無稽,便將眉頭一皺,道:“你是何人,敢出如此大言!”
無意中接觸到朱雀的目光,就覺得心中劇震,那種既敬且畏之意油然而生,暗中叫道:“怎的這麼古怪?”
原來妖修既愚且直,自會不懼朱雀,而人最近道體,而朱雀又是人生之源,月華宗宗主不論是怎樣大修,見此天下共生怒,心中之懼意就會不由自主的生髮出來。
心中懼意一生,一時間之間竟是忘了出手,就此錯過這陣法未成的最佳時機。
片刻之刻,九玄寒晶陣再次布成。雖然以修為而論,此刻朱雀遠不如原承天,可此陣便是由朱雀親自悟成,這陣法的精要盡在胸中,自是比原承天還要布得周全的。
月華宗宗主回過神來,不由一聲長嘆,這九玄寒晶陣比剛才更是齊整了,而陣邊的八柄法劍劍氣再生,比之剛才分明又添了幾分威勢。
原承天此刻真玄尚未迴轉過來,見引得朱雀親自主持陣法,不由道:“慚愧。”
朱雀轉向原承天時,卻是笑如春風,溫言道:“本座設此陣時,只求盡情發揮寒晶材質之能,卻渾沒考慮到主陣者的修為。幸好道友玄承過人,否則怎能布出此陣來?道友不過自責,此陣能夠布出,便是奇蹟。”
雖經朱雀如此安慰,原承天這心中愧意,一時間又怎能消去,他也不敢去打擾運轉陣法,只是靜立一邊,凝神細瞧朱雀的陣法運用。
此時他心中疑惑叢生,若論修為,朱雀遠不如他,為何卻能從容布出此陣來,看來對陣法的掌握,朱雀必是別有機杼了。
就見朱雀纖指輕攏,也不如何作勢,就掐出陣訣來,此訣雖是無形,可原承天的靈識之中,卻隱隱瞧見一柄九玄寒晶劍的影子來,他不由得又驚又羨。
這朱雀不愧為天下共主,她手中雖無九玄寒晶劍,可卻以陣訣輕鬆化之,只是這種無上法力,卻只能是朱雀方才具備了。
要知道天下萬物竟是出自朱雀之手,那麼以陣訣幻化九玄寒晶劍之形又有何難?
此訣一成,四周的八柄劍器同時響震以應,就聽得八方轟鳴之聲響若驚雷,這小寒海的無窮寒氣紛至沓來,比之剛才有劍在手的原承天就不知強到哪裡去了。
月華宗宗主雖不知朱雀的身份,可以他的玄承閱歷,也瞧出朱雀絕非等閒之輩了,更何況心中懼意已生,又怎敢再存有誅殺對手搶奪法寶之念?再兼那陣法威能之強,比之剛才強大了數倍,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於是哈哈大笑一聲道:“兩位佈陣辛苦,只是本座卻不奉陪了。”
就將法身與五龍真火袋一收,手中先掐了了雷訣,向前方擊去,轟然聲響之中,這雷訣已然震散身前的寒氣靈息,生生打出一條路來。
月華宗宗主將身一縱,就想奪路而逃。
朱雀冷笑道:“本座既生殺心,上天已知,若容你去了,豈不是徒惹人笑。”
手中陣訣一震,四周寒氣急湧而來,就將那雷訣打出的通路迅速封閉了。月華宗宗主覺得身上暖意再生,心中暗叫糟糕。只可惜剛才的法身受損,再也施放不出了。
於是只是求而其次,將法身之寶放了出來。
其法身之寶是為五朵火蓮,倒是與他的法寶五龍真火袋相含,看來五龍真火袋就是按他的法身煉製出來的了。
那五龍真火袋連原承天的靈偶都可一燒而盡,其法身之寶自然更加強橫。
唯一可惜的是,他今日何其不幸,卻是遇到了太一神火的主人,若月華宗宗主的法身之寶是其他屬性之物,這朱雀化身修為不足,或是難以破解,可月華宗宗主既然敢在朱雀面前動用火焰,豈不是取死之道。
朱雀格格笑將起來,曼聲言道:“原道友,你說好不好笑,此人居然敢在本座面前用火。”
也不見她作勢掐訣施法,心念動處,那五朵法身之寶就子投母懷,急急向朱雀飛去。
月華宗宗主心中大驚,叫道:“怎會如此。”卻是在靈識之中,已感受到不到與這五朵火焰絲毫通連了。
這歷經千八百年所修成的法身之寶,性命交關之物,居然就這般飄然而去,月華宗宗主此刻心情,實不知該怎樣形容了。
朱雀身子不動,五朵火蓮已然縱體入懷,“嗖”的一聲,鑽進朱雀的體內,再也不見了,而原承天依極稀覺得,這朱雀的修為,似乎比剛才有所增益了。忙用禪識一瞧,赫然已是三級真修了。
朱雀笑道:“不想卻有此等好處,看來此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