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次卻是不求克敵,唯求自保罷了。
萬獸山莊的修士見一鞭逼退了原承天,神情更為倨傲,便冷笑道:“你若是曉事的,乖乖將幼麟交出來,少不得就有重賞,若起了貪心,休怪在下無情。”
不想向那原承天面上瞧去,卻發現原承天臉上的恐懼之色忽的一掃而空,反倒露出一抹微笑來。這修士是最明白這長鞭懾魂之威的,見到原承天面露微笑,不由大驚。
卻不知長鞭兩次掃來時,卻生因果,觸動了原承天苦修多年的一樁妙法了。
當初原承天於雷龍珠中得了一縷龍魂,又蒙朱雀指點,修成培育龍魂大法,他當初在凡界時,已將這龍魂培到三價了,如今又在葫中苦修三十餘年,不知不覺中,這龍魂已是煉魂五價了。
原來原承天因所修功法妙術甚多,就與金偶分工,金偶與本體所修之術皆不相同,那龍魂獸魂就是交由金偶修行。原承天的本體已許久不修此道,幾乎都快要忘懷了。
但金偶所修之法,本體同樣也算修成,只是因長久不曾動用,而潛藏在體內罷了,如今這長鞭兩次襲來,又觸動了心境,怎能不引起這體內龍魂的反彈?
因此這龍魂已被完全喚醒,又怎可能對長鞭上的猛獸氣息再生恐懼之心?
當初朱雀說的明白,若是能到煉魂境界,龍魂在手,無論是遇到何等強大的對手,這心境也定然是古井不波,絕不會心生怯意。
此番也提醒了原承天,他與金偶分別修行的法術,也該時時拿出來檢點一番,免得像這龍魂這般,潛藏在體內而不知,若遇非常變化,那可就措手不及了。
就見原承天面帶春風,足尖點處,又再次捲土重來,這名萬獸山莊的修士喝道:“果然不知死活,非要被我抽成數截才肯甘心嗎?”又將那長鞭掃來。
原承天暗暗搖頭,無鋒迎向長鞭尾梢,仍是暗用林氏分流之術,再以體內龍魂,壓制住了鞭上異獸氣息。
那長鞭上的靈壓一旦被分流出去,也就好似凡物一般,又連鞭上異獸氣息也被壓住,這長鞭又有何用?就聽“啪”的一聲,這長鞭尾端就被無鋒輕輕割去了。
只用無鋒劫去鞭尾,也算是原承天心存仁術,只想對這修士略施薄懲罷了,否則便是將這長鞭斬成七八截,令其法寶盡廢,也是輕而易舉之事。
那修士見自己的得意法寶剎那被斷去一截,如何肯信,口中叫道:“啊呀,怎會如此?”又想起原承天前弱後強,這修為著實是高深莫測之極,本想出口叫罵的,話到嘴邊又生生嚥下了。
這面前的修士如此高明,又怎能輕易得罪了。
原承天此刻卻將無鋒一收,淡淡笑道:“承讓。”
那修士再有滿腔怒氣,也只好硬生生止住了,勉強笑道:“不敢。”
想來剛才還想將對手誅殺,又要謀奪原承天懷中幼麟,此刻卻不得不以禮相待,又想到面前對手才是仙修大成境界,自己竟被逼到這步田地,更是百思不得其解。這修士反覆想來,就覺得恍如一夢,又是滑稽,又是古怪。
原承天道:“道友御獸多年,怎不知這麒麟乃天下瑞獸,怎能私留在側的,此舉冒天下之大不韙,就不怕引起昊天諸修共憤嗎?”
這修士脫口而出,叫道:“道友何人,也敢管萬獸山莊之事?”此話出口,又有些後悔了。
原承天道:“天下事自然天下人管得,你便是去屠龍誅鳳,我也管你不著,但這麒麟剛剛誕生,正要一掃天下殺心濁氣,若被你等擄了去,使得世間濁氣重生,清氣不存,還不知會惹出怎樣的大禍來。”
這修士也知原承天說的有理,著實駁他不得,一時語塞,不由長嘆一聲。
原承天道:“這麼說來,道友竟是有苦衷了,想貴莊向在南土逍遙,怎的卻到了此處,若不是有非常之故,定然不會來此的。其中緣故,不知能否相告。”
萬獸山莊的修士又呆了半晌,忽的冷笑道:“道友雖是高明之士,大能之修,此事卻怕管不得。你若有手段,除非是將我擒住了,用那搜魂的法子,否則在下絕不肯再吐露半字了。”
在二人說話之際,李神通與曾氏叔侄就在遠處瞧著,見原承天先弱後強,跨境鬥法,竟然損了萬獸山莊修士的法寶,無不瞧得目瞪口呆,如痴如醉。
此刻見原承天二人說話僵住了,那李神通忙笑道:“兩位大修,何必為一隻小獸鬥氣?這位原承天持心最正,那是在下極敬佩的,萬獸山莊名震天下,此舉想來也是大有苦衷。”
原承天本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