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不可待,倒轉乾坤知不知。”
口中念著,伸出指來,就在空中指指點點,黃龍生與白龍生見此情景,皆是啞然失笑,也不作聲,就立在空中觀看。
原承天心中疑惑,這怕是隱龍山禪修之士對自己的又一番考較了,便也立在一邊,凝神細瞧。
那黑衫修士指點之處,隱隱有青光閃爍,只是用目力來瞧,又怎能瞧得真切,原承天自然而然,就動用神識一探,哪知只瞧出黑衫修士面前金光一片,也著實瞧不出什麼來。
原承天心中一動,此地既是禪修清修之地,正該用到禪識才對,那禪修本就有無上神通,絕不亞於任何仙修妙法,否則十二神執之中,又怎會有禪修大士?
而細聽黑衫修士所言,分明已涉天機,若說是考較倒也不像,若說是有意給自己指點迷津,反倒有七八分是了。
於是忙用禪識探向那道金光,面前立時豁然開朗。
原來那黑衫修士手點指畫的,乃是一局棋,只是此棋中並無黑白二子,而是無數符文。
原承天本不以為意,以為那是禪言真言之類,以便考較自己的玄承。哪知細看下去,卻是大吃一驚,原來那棋中符文筆劃如劍,文意古奧之極,若說那斧文已是博大精深了,可與這如劍的符文一比,也就是蒙學課本罷了。
原承天心中忖道:“莫非這便是劍文不成?傳言此文字字皆是天機,而瞧這修士,不過是極道之修罷了,怎會有緣修成此文?”
就見那黑衫修士一口氣指畫完畢,就露出苦苦思索之狀,看來其人對這符文亦是茫然無措了。
黃龍生與白龍生原以為這黑衫修士做怪,就像那白龍生一般,一探原承天的玄承,哪知這空中的符文,連黃龍生與白龍生也是不懂。
黃龍生忍不住叫道:“黑龍子,你卻在這裡做什麼?”
黑龍子被這一喚,才如夢方醒,瞧見三人。忙站了起來,叫道:“你二人來的正好,說來也怪,今日我在屋中獨坐,腦中忽的現出這古怪符文來,我生怕忘卻,急急在這裡指畫出來,卻是一字不識,世事之奇,莫過於此了。”
轉目再去瞧空中符文,忽的叫道:“不好,這符文怎的快消失了。”
只見那空中金光正自黯淡,先是那棋局消失不見,其後符文也在慢慢湮滅,黑龍子大驚之下,急忙再出指描畫,哪知手指在那裡停了半晌,卻一字也畫不出了。
白龍生瞧得怪異,忙道:“又是怎樣?”
黑子龍嘿然道:“果是古怪,怎的這些符文,我一個字也記不住了?”將腦袋一拍,神情惶恐不安。
黃龍子與白龍子面面相覷,仙修之士過目不忘,哪裡有記不住的物事?於是低頭去想剛才的符文,哪知亦是古怪,剛才見到的符文在腦中絕無半點印像。
三修這才瞠目結舌,轉目一顧,又發現更奇的一件事來,原來那原承天仰首向天,正在那裡中唸唸有詞。
白龍生不敢打擾,等那原承天神色漸漸從容,恢復平靜,這才問道:“原道友,那符文可曾記住了?”
原承天深施一禮道:“晚輩得蒙這位禪師傳授劍文,感激不盡?”
黑龍生聳然動容道:“剛才那符文竟是劍文?”
原承天奇道:“禪師,怎的你傳給我的符文,你卻不知來歷根底?”
第1005章借得禪靈可衝玄
黑龍子只是搖頭,良久方道:“此事甚是蹊蹺,若果是劍文,定是那天道假借本禪子傳於原道友了,只恨我等福薄,卻與這大好福緣擦肩而過了。”
禪修悟天地玄機而得道,縱有困惑處,略略想來,也就豁然開朗。唯恨天地待人有厚薄,只是對原承天情有獨鍾。此一樁事又是難解。
原承天道:“這有何難,這劍文字是源自禪師所授,在下再轉授禪師便是。”
黃龍生連忙搖手道:“此事萬萬不可。”
白龍生與黑龍子皆是不解,道:“黃龍生,這又是何道理?”
黃龍生嘿嘿笑道:“我只問兩位,若是讓你等集齊十鼎,修成三大神光,又該如何?”
白龍生眉頭緊皺,道:“這個卻是難難難。”
黑龍子亦道:“這樁事就是想想也是頭大如鬥,哪裡能真個去做。”
黃龍生道:“我再問你等,前有天外幻域崩塌,現有五界將傾,若讓你等挽五界於傾倒,復天外靈域,又該如何?”
白龍生與黑龍子齊翻白眼,嚇得大氣也不敢出,只嚷道:“黃龍生,這哪裡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