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兄,此鴉實不知是怎樣性靈,竟不懼這斷界法則,若容這黑鴉回返九淵,昊天必然危在旦夕。”
索蘇倫笑道:“原兄只管定心引路,這些微雜事,只管交給索某便是。”
不等那九淵黑鴉撲到近前,心中一動,空中魔刀聞訊而動,突的迎了上面,迎鴉就是一斬。
那九淵黑鴉怎能躲得此刀,頓時被劈為兩半了,但兩截鴉身輕輕一晃,便各化一隻黑鴉,仍向原承天撲來。
索蘇倫喝道:“原來竟是碎身而不死,難怪不懼這斷界法則。”
眼瞧著兩隻黑鴉已撲到原承天面前,那原承天不去動手撲鴉,反倒負起雙手來,且左顧而右盼,倒在那裡欣賞起斷界風景。
索蘇倫心中笑罵道:“真個兒是萬事袖手,只管推到我身上來了。早知如此,何必一諾。”
說來雖與原承天極熟,可若是真的開口責他,總覺得有一絲兒不妥,因此雖見原承天袖手,也只是心中嗔怪罷了。
便搖了搖頭,自原承天身後竄出,兩手伸將出來,輕輕一捉。
別瞧這輕輕一探,卻有個名目,叫做“乾坤在握”乃是無相魔訣中的至高法門,任你怎樣性靈,被這雙手一探,也別想逃遁。
原來此式暗蘊強大魔訣,先將兩隻九淵黑鴉壓制得死死,便是不用出手,兩隻黑鴉也是動彈不得。若是以為索蘇倫非得探出手去,才能捉住黑鴉,那可就是大謬了。
原承天怎不知這一探的玄妙,喝了一聲採道:“索兄好手段。”
不等索蘇倫恭身遜謝,數只黑鴉尋到對手,齊向索蘇倫撲來,索蘇倫雙手翻飛,將黑鴉一隻只捉在手中,別說只有這幾隻,便是百隻千隻,這對手掌也盡能容納了。
就見索蘇倫一身白衣如雪,襯著這黑鴉如點墨,彼此交相輝映,宛若畫卷一般,由不得原承天彩聲連連。
哪知將索蘇倫黑鴉收起,就見前方黑雲之中,嘩啦啦被綻開一道裂縫,一大群黑鴉鋪天蓋地,席捲而來。
索蘇倫見到此景,也是皺眉,需知在這斷界之中,魔玄無處接續,用得一絲就少了一絲,而魔玄恢復起來,怎樣也不及這消耗之速了。
原承天面色一肅,道:“索兄,黑鴉數目極多,耗你魔玄不少。你立在我身後,我修就龍魂一道,真玄源源不絕。”
索蘇倫微微搖頭道:“大丈夫立世,豈能言而無信。見到獵風之前,萬事皆由我處置,此言既出,萬鴉難覆。至於魔玄消耗,索某自有辦法。”說罷將身一縱,便迎向萬鴉而去。
那萬鴉撲來之時,集強大靈壓於一體,因此這一撲重逾泰山,那索蘇倫身上白袍被這靈壓一逼,便是獵獵飛舞起來。
但那索蘇倫,自是泰山崩於前而不驚,雙手一攏一送,面前形成強大潛流,黑鴉但入其間,自是身不由已,被捲進這渦流之中。
更有魔刀如影相隨,在索蘇倫身側翻飛不定,斬那潛流外側的黑鴉。此刀犀利之極,無論那黑鴉境界如何,皆是一刀斬殺。索蘇倫反倒是抱臂而立,神態悠閒。
便在這時,於黑鴉叢中掠出一鴉來,此鴉於尋常黑鴉相比,不見其大,反見其小,但卻是疾飛如電,更在那潛流中一穿而過,不受絲毫影響,剎時就撲到索蘇倫面前。
就見此鴉鐵爪微張,那爪上生出數道微芒,好似刀鋒迎日一閃,端的是觸目驚心。
索蘇倫笑道:“正等著你來。”
雙手向那小黑鴉一撲,兩掌本蘊無上魔訣,其勢如山,諒這小小黑鴉又怎能承受得起,自是被壓得雙翼不張。
索蘇倫雙手拍到,便聽“啪”的一聲,此鴉立時粉碎,散作千道黑線。
索蘇倫身子不動,一身白袍則是獵獵作響,細細瞧來,黑鴉化成的千道黑線,己被索蘇倫吸了去,原來是借這黑鴉的一點仙基,增長自家修為。
魔修之道,本就是損人而利已,若遇仙修之士,必噬其仙芽,以增其境,此刻遇到黑鴉,索蘇倫更是毫不客氣。
原承天心中一動,暗道:“我所修之法,乃是少借外物,與魔修之道大不相同。更何況這種損人利已之事,實不屑為。但在斷界之中,若不用此法,又怎能存身?”
他原先以為,或可以因果之道,點劃索蘇倫,如今瞧來,那索蘇倫又何嘗不能來點化他?
正如索蘇倫所言,自己萬般皆好,就是過於拘禮,行事之時,又怎能如索蘇倫這般毫無顧忌,臨機而變?
想到此處,原承天面泛微笑,此生能得一索蘇倫,果然是人生之幸。道同者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