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靈識的禁制,就可使所有修士處在同一位置了。
幸好原承天的玄承天下無雙,只需從法器的形狀以及上面的符文上,就大致能猜出法器的威能。是以他在這座廳堂裡逗留片刻,就轉身去了另一間。
這間屋子卻是個草堂,無論內外都異常簡樸,而屋中的法器奇珍也少得可憐,只有廖廖數件而已。
見到此屋的設定,原承天心中一動,一般來說,越是這樣簡樸的所在,越應該有奇珍才對,難不成這裡竟有好東西?
可他用目光將屋裡物事細細看來,不由啞然失笑,原來仙家在這座草堂裡,卻是布了個小小的迷局,這裡的法器個個形狀古樸,符文繁複,乍看之下,似乎個個都是奇珍,可對原承天這種深諳各種符文法言的人來看,這種小小的迷局就微不足道了。
原承天正想退出,忽見剛才那位老者轉了進來,一進門就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已被草屋裡的法器所迷,只見他端詳片刻,忽然眼睛一亮,合身向一件玉尺撲了過來。
原承天剛才也細瞧過這件玉尺,知道只是真修級的法器,但玉尺的質地較純,其上的符文又比較少見,也算不俗之物,可入此寶山,卻只取了件真修級的法器,豈不就等於空手而歸?
老者毫不猶豫的將玉尺拿在手中,只見老者四周立時亮起一道光芒,剎那間就將老者送了出去。
原承天暗暗歎息,這老者雖然閱歷豐富,可最終還是被自己的所謂的經驗所誤,世間寶物,並非皆在不起眼之處,也並非皆在明堂高臺之下,仙家佈局,自然是隨心所欲,又怎會拘於常理?
原承天離了草堂後,有些猶豫起來,這庭院甚是廣闊,十個時辰只怕是逛不完了,難道自己就限在此地取寶不成?
可想起老者的遭遇,不由暗歎自己差點和老者一樣拘於常理了,人們總是覺得寶物或在彼處,望見高山,就總覺得山後必有一山高,其實世間之事,複雜之極,哪裡就能理出一條放之四海而皆準的道理來,這座庭院或有奇珍,或無奇珍,實不必放在心上,因為若去了別處,也許反而不如這裡。
於是負起雙手,將心情放淡,隨意閒逛了起來,前方有一道抄手遊廊,原承天沿著遊廊緩步走去,忽覺眼睛被一道光芒刺了一下,他循著光芒望去,只見遊廊頂上,嵌著一塊銅鏡,剛才自己就是被這塊銅鏡反射他處的光芒閃了一下。
這塊銅鏡只是被隨意的嵌在廊頂上,從常理來看,似乎也不應該是什麼奇珍,不過原承天還是細細瞧了幾眼,然後他越看越奇,最後忍不住露出一抹微笑來。
莫非這廊頂嵌著的銅鏡,竟真的是一件奇寶不成?抑或是這銅鏡仍是仙家的一個佈局?原承天覺得心跳陡然加速,他剛才笑人行為孟浪被迷局所迷,可此刻輪到自己時,原來也是一樣的心情起伏不定。
第0142章得失顯人心
在雲夢澤中選寶,有時不僅是對玄承和閱歷的考驗,更是對心態和意志的考驗。現在原承天既然挑中了寶物,不免也就患得患失起來。
第一個問題就是要辯別此物是真是假,在無法動用靈識的情況下,無論用何種方法判斷,總顯得不那麼可靠,原承天閉上眼睛,細細想去,在剛才被這鏡光照耀的一剎那,靈識之中最神秘的一部分,也就是類似於直覺的部分被觸動一下,修士的直覺無法靠修行提升,而是與生俱來的一種本能。
這種本能如果非常強大,甚至可以與天算神課相比,不過直覺大多是女修的專利,原承天的直覺也只是比普遍的修士略略強大一點罷了。
因為他對此件寶物的真假,還是頗具信心的。
接下來,原承天就必須考慮,他在雲夢澤中得到這樣一件寶物是否算得上不虛此行。
這個問題也立刻有了答案,如果廊頂的這面銅鏡真的是自己意料的那件寶物,那麼其價值之大,甚至可以讓自己受益終身。
原承天思忖已畢,就毫不猶豫的伸出手來,將廊頂的銅境輕輕摘了下來,銅鏡到手的同時,一股強大而柔和的力量將原承天推送了出去,等光芒消失時,原承天已在雲夢澤外了。
此時雲夢澤外修士廖廖,除了一名中年修士神情歡喜之外,其他修士都是後悔不迭,尤其是剛才那位得了玉尺的老者,更是一副沮喪之極,恨不得一頭碰死之狀。
原承天來不及暗笑他人,他迫不及得的先用真言之域罩住全身,再以靈識去探剛得的寶物,略探之下,就不由得眉開眼花,這件寶物果不其然,就是鬥戰虛鏡。
這件寶物並不能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