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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想,卻又十分地,”綠丫在心裡尋找形容詞,可是找不到合適的,最後才勉強地找到一個:“讓人嚮往,都說有智婦人,不輸男子,可就算再有智的婦人,不也只能在家裡嗎?但你不一樣。”

那種大膽的,要靠自己在這世間生存,而不是某人的女兒、妻子或者母親等等身份,徹底違背三從四德的教導,聽起來那麼荒誕大膽,可又是那樣令人嚮往,似乎什麼新世界在綠丫眼前開啟。綠丫除了能讚歎之外,好像再不能做出別的舉動。

榛子笑了,這次的笑容十分舒心,原來知道有人贊同自己,會是這樣的歡喜,她什麼都沒說,只是握緊了綠丫的手,兩人相視一笑,馬車緩緩駛離。

榛子和綠丫都沉浸在那種不知名的歡喜裡面,當然也沒看到有一雙眼睛一直追著她倆身影,也沒看到等她們走後,那雙眼裡才流淚下來。

懷裡的孩子發出呢喃聲,好像在說餓,秀兒蹲下,把今天要得的半個饅頭小心翼翼地往孩子嘴裡喂,小娃娃一口接一口地吃。

“馬嫂子,我這裡還有半碗熱粥呢,趕緊給孩子喝了。”秀兒接過破碗裡的半碗粥,低聲說聲謝謝就給孩子喂起來。那丐婦嘆了口氣:“本以為你追出來是想通了,想把這孩子交給那家子收留,就算為奴為婢,也好過跟著我們。可沒想到你還是眼睜睜地看著馬車走了,我曉得你心疼孩子,可難道讓她跟著你,就這樣餓死?”

託付,當然要把孩子託付給她們,可總要想個法子,秀兒低頭看著女兒,並沒接那丐婦的話。丐婦得不到秀兒的回應又嘆氣:“不是說你就是京城裡的嗎?總還有親友。”

“我爹已經死了,我娘,死的就更早了。”淡淡地說完這話,秀兒就把孩子放下,從包袱裡拿出一把只剩下三個齒的木梳,慢慢地給女兒梳起頭髮。小娃娃已經吃飽,又曬著暖呼呼的太陽,現在娘又給她梳頭髮,已經高興地露出一口小米牙。

秀兒給女兒梳好頭髮,這才把女兒重新抱在懷裡:“等過兩日,娘要帶你去個地方,把你交給姨姨們,再也不忍飢挨餓受凍了,你說好不好?”小娃娃點頭:“好。”接著抬頭看著秀兒:“娘,那你跟我一起去嗎?”

“這樣大的孩子,曉得什麼?馬嫂子,我說,你就告訴她,要她乖乖聽話好了。”丐婦以為秀兒是聽自己的勸,要把孩子給賣了,急忙開口勸。

秀兒沒有理她,只是瞧著女兒:“娘本來想一直照顧你的,可是娘病的很重,所以娘不能跟你去。你到了那裡,要乖乖聽話,姨姨問你,你也不能說,娘在哪裡,好不好?”

興奮中的小娃娃當即就覺得不對,她是個早熟敏感的孩子,圓圓的眼裡立即就有了淚:“娘,我要和你在一起。”說完這娃娃就伸手摟住秀兒的脖子,怎麼都不肯分開。

娘也想永遠陪著你,想永遠和你在一起,可是娘已經病的很重了,娘也不願意被她們看見自己過的不好。秀兒眼裡的淚落在女兒頭髮上,只有把孩子摟的更緊,就讓自己再和她待兩天,等過了初十,就把她送到綠丫家門口。兩天,母女最後團聚的日子,也許就只剩下這兩天了。

若上天垂憐,不,上天從不曾垂憐過自己,秀兒覺得自己有些累了,開始有些難以呼吸,除了抱緊女兒,抱緊這最後的牽掛,再沒有力氣去做別的事。

秦三公子幾乎是一路飛奔回府,一進家門就匆匆來到定北侯夫人的上房。定北侯夫人正在兒媳的服侍下喝粥,看見兒子進來臉就一沉,把粥碗一推:“你是來瞧我被你氣死沒有?”

秦二奶奶明白自己婆婆最疼這個小叔子,這話不過是氣話,忙打圓場道:“三叔是該打一頓,怎麼連通報都不通報一聲就進來?”這話緩解了氣氛,定北侯夫人的臉登時就不一樣了:“對,打一頓,你先出去吧,我要聽聽這孩子,又要說什麼話氣我呢。”

秦三公子給秦二奶奶作了個揖,這才走到自己娘面前,跪下道:“兒子惹娘生氣,是兒子不該。”定北侯夫人見兒子跪下,又說這樣的話,還以為他終於不鬼迷心竅,不再想娶榛子了,心裡大喜面上不露:“你也知道氣我,我真是白疼了你。”

秦三公子應聲是才道:“正因娘疼我兒子,兒子才想著,要為娘爭氣。”爭氣?定北侯夫人臉上的笑容是再也藏不住:“你弟兄四個,你是最爭氣的,雖說這兩日糊塗了些,可也是常事,誰年輕時候沒被人迷惑過?醒過來就好,陳家婚事不成,娘再給你尋另一門。”

“兒子思前想後,兒子這些年的所謂功績,不過全是祖宗恩蔭,兒子既想為娘爭氣,就想自己掙出一份功勞,那時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