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仙霞山的冰洞裡,卻洋溢著一片溫馨的氣息。
藥仙正埋頭煉藥,他有特質的仙爐,燒起的火無色無味,裡面是五彩斑斕的仙丹,看著彷彿是糖果那般,讓一旁目不轉睛盯著藥爐的陸冰月真身是口水快要下來了,看得是津津有味,卻把藥仙弄得哭笑不得!這丫頭到底是不是玄女啊?跟京城的神女皇后陸冰月相比,兩個人的脾性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那般淘氣外加貪吃!當初她剛醒來的時候,他還以為那個一本正經地端著玄女架子的她才是真的她呢,沒想到才沒幾天,一看見藥爐裡的仙丹,就原形畢露,天真活潑的樣子盡顯無遺!兩個冰月,簡直是一模一樣,為了跟他要好吃的仙丹,這將近一個月來,她已經把這個冰洞鬧得快天翻地覆了!
“我的小祖宗哦,”藥仙都快哭了,“你都要把我的仙丹給吃了一大半了,你還好意思盯著我爐裡還沒煉好的丹藥啊!”
“誰讓叔父是天界最厲害的藥仙嘛!這丹藥好好吃,又甜又香的,月兒好愛吃!”九天玄女轉世的她,果真是愛吃這丹藥,清香味甜,讓她吃上了癮,她本來就是陸冰月的真身,當然是稱呼自己為月兒了,“人家才多大點嘴巴啊,吃了一點點而已嘛,叔父好小氣!堂堂藥仙竟然是個小氣包!”
“我小氣?”藥仙早已經從當初對她的畢恭畢敬轉變為如今的長輩作風,“你個小妮子,你說,你自己這個月吃了我多少丹藥了?我每天煉的丹藥全進了你那無底洞一樣的嘴巴,你還好意思說你只是吃了一點點!不害臊啊你!小心吃成了胖子嫁不出去!比凌哲那小子還能吃,我還真是服了你了!再照你這麼吃下去,我這裡要被你吃成窮山惡水了!”
“放心啦,再怎麼窮山惡水,叔父也不會成為刁民的!那句什麼‘窮山惡水出刁民’的說法,對我的叔父是不管用的。話說叔父真偏心!給我凌哲夫君吃丹藥,你就怕他吃得不夠多,我一吃,你就叫!什麼嘛!你性別歧視!就只疼我夫君,不疼我!”說著,她*的小櫻唇又撅上了,一副馬上就要梨雨帶花的架勢,藥仙一看她就要被自己說哭了,趕緊投降,“小祖宗哦,你別裝可憐了你,萬一被玉帝凌哲看見,以為我欺負了你,那我就慘兮兮了!這小子,為了女人不認叔父的!我都想哭了我!”
他寵溺地看了看冰月,轉而將藥爐裡出鍋的丹藥都倒在了盤裡,“拿去吧!這些,夠你吃個飽了!”藥仙臉上裝作生氣的樣子,把丹藥遞給她,其實啊,他所做的一切丹藥,都是為冰月專門準備的!這些都是天界採摘來的果蔬所煉製的丹藥,營養她受傷的肉身,具有積極的療效。
若不是當初天帝凌釋天交代,暗中命他準備,這月兒的肉身怕是早已經破損不堪了!二十三年前,凌哲為了搶回襁褓中的小冰月,和寒縉大打出手,兩人惡戰時,寒縉不小心將小冰月傷成重傷,險些喪命。
那以後,她的肉身便一直在這泉水裡泡著,再輔以他製作的丹藥,努力堅持了二十多年,才將她的肉身徹底治癒。這仙家的肉身,不比凡胎,尤其她又是幼時受傷,這些年來,既要讓她的肉身保持正常的成長,又要治療她的傷,著實費了藥仙和凌哲兩人不少的功夫,總算是沒有白費,她終於徹底康復了!最後只差神女皇后冰月身上的那一魂魄歸位了!
“叔父,在想什麼美女啊!這麼入神哦!我叫哲賜給你做夫人!”冰月在一邊吃著丹藥,還不忘打趣他。
“小丫頭片子,胡說八道,烏鴉嘴盡瞎說什麼呢!”藥仙又是一個小瞪眼,翹了翹鬍子,冰月見他要生氣了,心中暗呼不好,臉上堆起一個絕美的笑容,“叔父最好了,還好叔父陪著月兒,不然這些日子,我要悶死了,又不能出去!沒叔父在這裡啊,我真不知道要怎麼堅持下去呢!”
藥仙看了看她,忘記了她剛才打趣自己的話,卻在擔心起這個小丫頭來,又在思念她的夫君凌哲了!思念他,卻不敢衝出結界去找他,怕引起寒縉的注意,更以神女仙術將結界的守護加強,乾坤天珠裡,凌哲根本看不見她,只有那個虛幻的圖象,彷彿她依舊是躺在水晶棺裡的她。
藥仙正想開口,突然舌頭打結,看著冰月身後的身影,冷汗直冒,那傢伙,已經氣得火冒三丈,快七竅生煙了!
“該死!竟敢騙我!”一道金光後,凌哲滿臉怒氣地出現在冰洞裡,“叔父,您先出去,今天我不好好修理修理她,叫她不學乖,竟然敢騙我這個玉帝夫君!”
藥仙一陣錯愕,溫文爾雅的凌哲生氣起來也夠恐怖,此地不宜久留!他不顧冰月求救的眼神,幸災樂禍地跑了!
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