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她從醒過來到現在,沒有說過半個字。不曾問過他什麼,只是接了葫蘆用水漱了口,用身旁的雪抹了把臉,看得他嘴角眼角狂抽,這,這那像個大家閨秀?
他看了一年多£全看不出來,這位藍七姑娘究竟有什麼不同於人之處,竟讓十二皇子死死的相準了要娶她。
京裡不少人家都暗地裡摩拳擦掌,孝期一過‘一皇子以降至少有四位皇子就準備議親,十一皇子就不用說了。那是個文弱多病的,母妃只是個嬪‘三皇子、十四皇子的母妃早就有打,想將自家的侄女娶進門當兒媳婦,十二皇子雖無母妃,但他有個出色兄長,自己又是養在皇后跟前,雖未記入名下,但情份不同,皇后過世後,皇帝也對他青眼有加。
京中不少二流的勳貴、名門都想招他為婿,誰知他竟突然重病又去永寧山莊養病,讓這些人的算盤落了空,就在大家死心要另做打算時,竟隱約有訊息道,藍府老太爺與四殿下交換了庚帖,一時間,這些家主們心都活了,若十二皇子真的病重,藍府不會與他換孫女的庚帖。
由此可知十二皇子的健康無虞,皇子一般除正妃外,還有兩側妃四夫人的空缺,他們攀不上幾位當權的皇子,攀上十二皇子也成啊!
不料四皇子那裡斬釘截鐵的拒絕了。
陳瑞祥思及自家堂妹,不由憤恨的握緊了拳頭,往身旁的大樹重槌一記。大樹枝椏上的積雪受不了重擊,搖晃了一下便嘩啦的往下掉落,慕越看著本能的想要往旁邊避開,後來又想了下決定不動,任由積雪從上而下將她掩住,冰涼沉重的積雪落在她疼痛的後腦上,瞬間的涼意讓她瑟縮了下,掉進衣領的雪塊讓她不住的打顫。
陳瑞祥慢慢的走回來,積雪掉落時,他立時奔離大樹的範圍,那匹馬倒是悠哉的在附近的樹下轉悠,他踱回來,見慕越沒有動,沒有試圖逃離,只是靜靜的坐在原地,不禁有些納悶,這丫頭難道真的傷得不輕?
他知道自己手勁的,也許昨夜敲她腦袋那一擊,真的被她給打壞了,看到積雪落下也不知道閃。
慕越打量了四周,是在一處林子裡,陽光從上灑落,積雪反射著陽光,讓人眼睛自久了頗為不適,她認不出來此地是何處,側耳傾聽,除了不時寒風呼嘯而過的聲音外,竟是靜悄悄的,那匹馬似乎不適應這般安靜,不時踢腳噴著氣。
“你不問問我打算怎麼做?”
慕越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伸手將後領裡的雪撥出去,她抖了抖身子,將肩上的積雪抖下去,又拍拍腿上的殘雪,她很專心在做自己的事,陳瑞祥見她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不由來氣道:“你以為東方朔要娶你,真是因為他喜歡你?我告訴你,你錯了,東方家的人沒一個是好東西!”
慕越頭都沒抬,低頭專心撥弄腳上長靴裡的雪塊。
“東方華那個渾蛋,與我妹兩小無猜,小時候還直說一定要娶我妹為妻,誰曉得,待他大了,娶的卻是當朝正四品兵部左侍郎的女兒範氏,德妃還打了包票,一定會為她尋個好的皇子,結果只剩下一個草包十二皇子。”
“阿朔才不是草包。”慕越以細細軟軟的聲音反駁著。
“呵呵呵!是啊!他若是草包,那東方華那笨蛋算什麼?人渣?哈哈哈。”陳瑞祥有些恍惚,“可是因為你,我妹只能委屈為側妃,誰知,竟然連側妃都沒望。”他指著慕越怒不可遏。
慕越搖頭。“那跟我和阿朔一點關係都沒有。”
“你胡說。明明就是你害的。”
“你錯了,你妹妹與十殿下青梅竹馬,他另娶他人,對你妹妹本就是傷害,不論她之後要與誰議親,她都會拿來跟十殿下相比,再說了,若她真要嫁皇子們,那嫁十殿下當側妃也成啊!為何一定要挑十二殿下?”
陳瑞祥斥道:“德妃娘娘說不想委屈我妹當個側妃。”
“哦!嫁她兒子當側妃就是委屈,嫁十二殿下當側妃就不委屈?十殿下與你妹妹兩小無猜,情份不同旁人,嫁給他就算是側妃,他也會護她一二吧?十二殿下與你妹互不相識,更無幼時情誼,真當他的側妃,十二殿下才會讓她受委屈吧?”
陳瑞祥一直壓抑著自己,在人前偽裝著,他會選擇對慕越大發牢騷,除了是因憋得太久了,再有就是他覺得慕越反正就要死了,他說得再多,她就算聽了也不可能說出去了,所以他一骨腦的將自己一直以來的困惑、不滿全倒了出來。
慕越聽到這兒,已經猜出來他的真正身份,他應該是靖南侯的人,靖南侯世子有五子二女,只是她記得這兩個孫女年紀比十皇子大,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