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與靖南侯說一聲,至於其他的事,就是靖南侯與藍家之間的事了。
慕越洗漱一番後,關荷幫她擦頭髮,阿留盯著她吃飯,才用過飯,佟軍師就派人來要她過去,關荷急著幫她梳髮,卻越幫越忙,阿留只得將她趕開,自己動手幫慕越扎辮子,臨出門時關荷又把慕越拉回來,將大氅給她穿上。
慕越感激的道謝便隨來人去見佟軍師,廂房裡,只有佟軍師在座,竇將軍不在,慕越卻沒有鬆口氣。
佟軍師看到慕越的額頭腫了老大一個包,便叫親隨去請大夫來,然後就開炮了:“我是怎麼教你的?當斷則斷,你怎麼教不聽?”
“他們既然敢來偷襲,你又何必客氣!”
“學生不過是怕他們報復。”
佟軍師嗤道:“你太高看他們了,他們出其不意偷襲你們幾個菜鳥都沒得逞,全軍覆沒也是他們活該,如果你一開始就使出雷霆手段,他們豈敢再來犯?就因你們當斷未斷,才讓人有機可趁,若不是你們還算機靈,發現敵蹤後沒有傻傻的送上門去,眼下你未必能安好的坐在這兒聽我訓話了。”
慕越悶聲應諾。
“你別怪我心狠,有的時候心軟設想太多,反而易造成不可彌補的缺憾。”佟軍師若有所思的道。
慕越抬頭不明白的看著他,佟軍師見她那小涅,與自家兒子好奇懵懂的樣子神似,心底微軟,口氣軟和下來。“我問你,如果你一開始就把艾永那夥人解決了,焰族人可還會來冒險營救?他們不來營救,你們就能駐紮在那個小村莊裡,楊瑞祥想擄你走也就沒容易,我軍也不會因此在焰族人夜襲時有傷亡。”
“學生是怕焰族人會因艾永被誅,而向我們攻擊。”慕越嘟嚷著。
“我們是軍人,不畏戰。”佟軍師正色道。“記住了。”
慕越應諾,不一會兒大夫來了,幫她把了脈,開了藥方讓她歇息兩天,待大夫走了,佟軍師便讓她下去休息。
竇將軍等慕越出去了,才從屏風後出來。“你偏心眼。”
佟軍師疑惑的看妻子一眼,“怎麼說?”
“兩個都是你的學生,怎麼只喊慕越過來罵,東方朔你怎麼不罵他?”竇將軍坐到丈夫身邊的圈椅。
“那是皇子,我能罵?你是嫌我活太久了?”見妻子露出鄙夷的神色,他才笑道:“我不用叫他來罵,他若聰明,自己就能想通了。”
竇將軍託著腮,“我看你就是偏心眼,唉!咱們要是有個像慕越這樣的女兒該多好,小涅可愛又貼心,時不時就知道孝敬長輩。”
佟軍師輕咳了下。“我記得她特別孝敬師母,知道你愛吃廣記酒樓的櫻桃肉,每回休沐回來都一定給你帶一份回來,我這個先生也才得了她一包雀舌。”
竇將軍冷哼:“一包?一包?那一包就足足一斤了,你還想怎樣?”
“相比之下,阿朔可就差多了。”佟軍師哀嘆,竇將軍嗤笑,藍慕攸也會送禮,不過這小子送的大概都是給她的兒子玩的較多,她還猜測過,那些小玩意兒說不定都是藍慕攸小時候玩過的。
東方朔和藍慕攸分別回自己的住處安歇,東方朔的親衛知他勞累了兩天一夜,幫他打水供他洗漱更衣,幫他準備吃的,看著他歇下後,便守在門外不提,藍慕攸的親衛則是因楊瑞祥一事而憤憤不平。
他們圍在藍慕攸身邊久久不散,藍慕攸頭疼的道:“我知道你們很生氣,我也很氣,但是人已經交出去了,我不消你們去找他的麻煩,免得惹禍上身,我是說正格的,別去找他麻煩,免得我們原是苦主,卻被人反咬一口。”
“校尉,難道我們就這樣放了那小子?”
“放心吧!他敢犯到我們頭上來,你以為東方校尉會讓他有好日子過?”
“屬下聽他們說,楊瑞祥的手筋、腳筋都被挑斷了?”
“要制服他不容易啊!你們別忘了,你們好些人都還是楊瑞祥的手下敗將。”
幾個親衛經此提醒,臉色都有些訕訕的,藍慕攸掃了他們一圈後道:“你們也不必介懷,楊瑞祥的外祖父是靖南侯,他在靖南侯身邊長大,會被派來西寧衛伺機而動,能力必然不容小覷,只是我的,我們軍中還有他的內應。”
“內應?”一個親衛腦子動得快,“您是怕有人會殺他滅口?”
“殺不殺他都無濟於事,他的身世、來歷眾人皆知了,還殺他滅什麼口?其實軍中有各個派系的人在,都很正常,只要不在危急時刻扯我們的後腿就好,記住我們效忠的物件是當今皇上,而不是巴望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