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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什麼合意的東西呢。

出了酒店,方維珍吵嚷著這幾天伙食都沒吃好,要去吃點什麼加餐,兩人就在百貨大樓附近的一家茶餐廳找了位子坐下。

點好餐點以後,方維珍說:“待會兒還有個人要過來。”

季子柔警惕問道:“是江笑峰?”

是,方維珍坦誠。

“你怎可出賣我?”季子柔微怒。

“不是我出賣你,江笑峰知道我帶團來榕城知道你也在,他主動提出想見你一面,說是有事情找你談。”方維珍解釋。

“我跟他無話可說!”季子柔激動道。

“你害怕什麼呢,他已經結婚了,你也有喬大帥哥了,他還能翻起什麼浪來,除非你心裡還有他,心裡有鬼所以怕見著他。”方維珍一副瞭然的樣子。

“我怕什麼,見就見,我就當他是空氣好了。”季子柔道。

十來分鐘後,江笑峰來了。方維珍藉故走開,留下他們二人獨處。

與上次在清州的見面不一樣,脫下冬衣的江笑峰似乎清瘦了不少,穿著淺粉色條紋的襯衣,最上面那顆釦子敞開著,露出脖子上與一身正裝極不搭調的一塊缺口的玉玦。

季子柔當然認得,那是高考完了以後江笑峰生日那次她送給他的十九歲生日禮物,時光過去了那麼多年,他居然還在戴著。

不過季子柔並不想緬懷過去種種,直截了當開口問道:“你還想怎樣,你放過我吧。”

“我也想放過你,放過自己,可是有件事情我不明白。”江笑峰慢慢說道,眼神裡流露出季子柔從未見過的惆悵。

季子柔沒有開口,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江笑峰點了根菸,緩緩說道:“上個週末,沈尋到榕城出差,他告訴了我一些事情,就是六年之前的夏天,正是我們大學畢業那會兒,你回了一趟清州實驗高中,您對著櫥窗裡我的照片,哭得很慘,用沈尋的話說,就是哭得像失去了某位至親一樣慘痛。”

被江笑峰提起這個片段,雖然有六年時光的阻隔,季子柔仍然覺得有淺淺的痛從記憶深處漸漸襲來,眼睛裡的水龍頭好像壞了,淚水大顆大顆滴落下來。她以為她再也不會流淚了,原來她還會哭。

江笑峰接著說:“我想知道,那個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你不告訴我,為什麼要一聲不響地離開我。你不知道,那段時間,為了找你,我都快發瘋了,我去了報社,他們說你辭職了,我去你們學校,你同學說你沒回學校,我去你家裡,你家的房子賣了,你全家都搬走了,我向所有認識你的人打聽,沒有一個人知道你的音訊。我沒有辦法,在家裡人的逼迫下,去了美國讀研究生,兩年以後回到國內,我還是沒有放棄過打聽你的訊息,可是還是沒有一個人知道。後來,工作穩定了,年紀也大了,家裡催著我結婚,我一直抗一直抗,可是六年了,你還是杳無音訊,儘管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但是我已經快記不清你的臉了。我已經三十歲了,慢慢的我告訴自己,你不會回來了,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找到你了,我要學著放下了,不是我變了,是我真的無能為力了,如果說,這就是我的命運,我認輸了,我折騰不動了。可是為什麼在我妥協了命運,在我結婚後的第三天又偏偏遇見了你。請你告訴我,六年之前的夏天,到底發生過什麼事?哭得那麼傷心證明心裡有我,可是為什麼還要狠心離開我?”

季子柔已經哭成了淚人,江笑峰的眼眶也是紅紅的,但他還是不忘從口袋裡掏出一方巴寶莉的巾帕給季子柔。

季子柔拭乾眼淚,深呼吸了一口氣,開口說道:“要說的,年前那個午夜在清江廣場望角咖啡裡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沒有,上次是我的揣測,你並未正面回答我,我感覺你還是有事情瞞著我,我怎麼都不相信你是會為了五萬塊錢出賣感情的人”,江笑峰直視她的眼睛,“請你說實話!”

季子柔別過頭反問道:“你已經結婚了,知道過去對錯還有意義嗎?”

“有!”江笑峰堅定答道,“對那段稀裡糊塗夭折的感情我需要一個清楚的交代。”

“沒有什麼好交代的,我只能說,對於我和你之間過去那段感情,我並不虧欠什麼。”

“你不虧欠?那麼只有兩種可能,一種可能是我有虧欠,可是我做錯了什麼,請你告訴我。還有一種可能就是——”

“是什麼?”

“你有不得已離開我的苦衷。說吧,不論是哪一種情況,我都可以原諒你。”

“原諒以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