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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鳳。”

兩個小丫頭忙不迭從角落裡跑出來,一臉茫然,反正對大姐唯命是從就是了:“在的在的!”

苗小柔:“照顧好爹孃,我去鋪子上轉轉。”話畢便半點不管苗老爺有多氣急敗壞,以及他揚言要去把白老爺再請回來的話。

她才不是逆來順受的性子,父母之命就可以這麼不講理麼,她沒遇到喜歡的,就是吃一輩子孃家飯,給人背後指指點點,也不會馬馬虎虎就嫁了。

她苗小柔整天忙得腳不沾地,家裡吃的用的哪樣沒沾她汗水,可不就是想活得不那麼任人擺佈麼。憑什麼啊,就因為她是個女子,便除了嫁人沒得選麼。

這次議親,白睢倒是躲開得了清靜,把爛攤子丟給她收拾,真當她是一輩子勞碌命啊。苗小柔氣不打一處來,並沒有去鋪子上,卻把方向一拐,去了河邊。

河邊有個碼頭,因為生意涉及運輸的關係,她經常來這一帶。離碼頭十丈開外,停靠著一條破舊的小型沙船,是當年她那總愛坑人的老爹打拼家業的老夥計。船體破損嚴重,又因為過小,故而棄之不用,結果又因為捨不得劈了當柴燒便一直留在碼頭。

現在這艘船,成了白睢的秘密書房。

苗小柔登上甲板,見艙門的鎖開著,她推了推,發現門從裡面被扣住了——白睢那混蛋果然在裡面。

她用腳踢踢破爛的門,語氣談不上丁點兒和氣:“喂,裡面的,給奶奶開門。”

沒等多久,裡面的人就把門開啟了,風風火火拉她進門,“哐當”,又趕緊把門栓插上了。

白睢手裡還捏著本兒兵書,一臉笑,襯著他那一身暗紅的錦衣,整個人如一團火似的熱情:“我就知道你要來,還給你準備了蜜糖果子,喏,還有山楂糕。”

嗯,這個殷勤地給她準備吃食的人,和剛剛麻煩她要死葬遠點的人,是同一個。

今日天氣炎熱,他還出去跑馬,曬得面板髮黑,渾身的臭汗味兒。也不知哪兒來的精力,從不喊累,便是看了這麼久兵書他那兩雙眼睛也還晶亮晶亮的。

苗小柔扇扇鼻下的空氣,沒好氣地佔了他的位置坐,丟了一顆果子到嘴裡嚼:“你以為,一點吃的就能彌補把我撇下獨自抗爭的行為?”

“能者多勞唄。”

“哦,你以為說幾句好話我就原諒你?”

“那你要怎樣?”

她晃著兩條腿,心情稍稍好轉:“不怎樣,那就娶了我唄。”

白睢差點把舌頭咬了,兩條眉毛顫了顫,表情嚴肅忒認真了:“苗大彪!開玩笑注意點兒分寸,要小爺我娶你,除非你跪下求我,還要再磕三個響頭。”

苗小柔砸了他一顆蜜糖果子,又白他一眼:“誰跪下求誰啊,嘁——我敢開玩笑你還敢當真了,三歲啊,你!”

“白三歲”還真不是浪得虛名,就衝他這個躲在沙船裡夢想著有一天能上陣殺敵當威風凜凜的大將軍的行為,就足以見他腦子究竟有多不好。

對了,這蠢貨還在到處都窄的永州城裡騎馬狂奔,揚言沒有他馴不服的馬,沒有他不會的馬術,撞翻了路邊多少攤子按下且不提。

作為互相傷害的“青梅竹馬”,苗小柔主動幫他找了個地方研究戰場藝術,她也想說自己是不是腦子有坑。

說來也奇怪,白老爺不允許他兒子參軍也就罷了,不允許白睢去考武狀元也罷了,這考取功名的事他竟然也不許,只准許兒子專心從商。

奈何白睢的興趣不在從商,隔三差五跟他爹跳腳,抗議他爹耽誤了一個未來的大將軍起飛。後來他爹說“好,老子讓你飛”,就把他的翅膀剪了——沒收了他所有的兵書,除了搬到船裡來的這些。

這麼說吧,白睢文能提筆,武能提槍,就是不會打算盤。除了腦子有點幼稚外,他應該算得上個頂呱呱的少年郎。

可惜她苗小柔還是下不去嘴。

成親的話,算殺熟?

正感嘆呢,這位少年郎在靜默中突然一拍大腿,滿臉苦想:“我他娘……失算了!”

苗小柔吃著果子,享受難得的清靜:“?”

白睢一臉懊惱,緊接著又是一巴掌拍自己腿上,咬著牙悔恨死了:“小爺就應該把你娶了!出嫁以夫為天,小爺我說一你不敢說二,讓你倒夜壺你不敢倒洗臉水,失算失算……”

“……”苗小柔冷冷一笑,嘴裡咬著她最喜歡的蜜糖果子,精明的眼睛微微一迷:“好啊,答應成親唄,我伺候你。”

白睢:“……”這位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