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資訊,比如“我相信你能幹好這項工作的”,我們可以在對方身體的某一部分施以力的作用來刺激他的記憶,如果說話時在對方的前臂上施力,那他以後前臂每次受力時都會想起他聽到過的話。這就是感覺記憶的一種形式。
然而,應該注意不要錯誤地使用這種記憶方式。有這麼一位心理醫生在接待某位病人時,拍著病人的肩對他說:“算了,可憐的朋友,你的病不會好了。”那樣即使用上全世界最好的治療方法也沒用了。因為他的病人離開診所之後,只要一重複那個動作,就會立刻想起所有的不安和恐懼。
——埃德蒙·威爾斯
《相對且絕對知識百科全書》第Ⅲ卷
74、豬和哲學老師
出租年司機是個很幽默的人。要是他一個人呆在車裡肯定會悶死的,因為他對著年輕的乘客滔滔不絕地侃了起來,連氣都不會喘一下的。在5分鐘之內,他就把他的生活給詳細描述了一番。自然這是一種極其無聊的生活。
他看到朱麗默不作聲,便提議給她講個笑話。“在巴黎的香榭里舍大街上有3只螞蟻在散步。突然,一輛羅爾斯-勞伊斯豪華汽車在它們身邊停下。裡面坐的是一隻穿著裘皮大衣的知了。它一邊搖下車窗玻璃,一邊向螞蟻打招呼:‘你們好,夥計們。’螞蟻們驚訝地看著這位知了大款吃著魚子醬、喝著香檳酒,回答說:‘你好,看來你好像已經成就了一番大事業嗎!’‘啊唷,那裡那裡!你們也知道在今天這個時代做做秀就能賺大錢。這不,我也算是個明星了。你們不想來點魚子醬嗎?’‘嗯,不了,謝謝’螞蟻謝絕了,知了重新搖起玻璃窗,讓司機開車。豪華房車開走了,螞蟻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驚又氣,其中一隻講出了大家都在想的話:‘那位讓·德·拉封丹可真是個大笨蛋!”’
計程車司機獨自一人哈哈大笑起來。朱麗也跟著微微撇了撇嘴角以示鼓勵,心中則想現代文明的精神危機越是嚴重,人們就越是熱衷於講笑話,這樣就可以避免講出真心話了。
“你想再聽一個嗎?”
司機一邊東拐西繞地走著那些所謂只有他一人知道的近道,一也繼續嘮叨個不停,由於一場農民的示威遊行,楓丹白露的主要幹道被堵得水洩水通,那些農民要求政府給予更多的補貼,減少耕地拋荒以及停止從國外進口豬肉。在他們的標語牌上這樣寫道:“拯救法國農業,“讓進口豬見鬼去”。
他們攔住一輛滿載著匈牙利進口豬的大卡車,並開始往豬籠裡倒汽油。熊熊烈焰騰空而起,在烈火中掙扎的牲畜們發出絕望的嚎叫,那種可怕的聲音越來越響,朱麗從來也沒想到豬竟然能發出如此慘烈的叫聲。這聲音幾乎就像是人發出來的!焦臭的肉體散發令人作嘔的氣味。眼看末日來到,豬兒們好像要告訴人們它們與人類有著血親關係。
“我求你了,快離開這吧。”
豬不停地發出慘叫。朱麗想起在生物課上,老師曾經說過豬是唯一能為人類提供移植器官的動物。這樣突然看到這些陌生的遠親兄弟的慘死實在讓人難以忍受。豬的眼睛中流露出祈求的目光,它們的面板是粉紅色的,眼睛是藍色的。朱麗恨不得能馬上離開這個酷刑場
她掏出一張紙幣扔給司機,下了車,連忙逃之夭夭。
她總算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到學校,直奔地下室而去,滿心希望沒人會看到她。
”朱麗!你在這幹什麼?今天上午你們班沒課呀?”
哲學老師一眼瞥到從黑色雨衣的領子後面露出一片粉紅色的睡衣。
“你這樣會著涼的。”
他建議朱麗和他一起到咖啡館去喝一杯熱飲料。既然其他樂隊夥伴還沒到,她便同意了。
“您是個好人,不像數學老師,她只會貶低我。”
“您知道,老師也是普通人。有好的,也有不好的;有聰明的,也有不聰明的;有熱心的,也有冷漠的。問題就在於老師有機會對至少30個可塑性極強的年輕人產生影響。這可是無比重大的責任。我們是未來社會的園丁,你明白嗎?”
他一下子就用起了“你”。
“我呢,一想到做老師我就害怕,”朱麗說,“況且每回我看到德語老師在課上被同學們起鬨,我的心就一直寒到脊樑骨。”
“你說得沒錯。作為老師不僅要精通自身的業爺,而且還要懂得一點心理學。在我們學校,老師們都不願意與一整個班級的學生作對,於是,有些戴上權威的假面具,另外一些裝成學者模佯,而像我這樣的則希望與學生們交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