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喝了酒,話就多,特別是花榮從沒喝過蒸餾白酒,三小杯五糧液下肚,花榮就有些小興奮了。
林沖是特意來勾搭花榮的,自然不會讓他喝醉,於是林沖連忙將話題引到城外的清風山上,就聽林沖睜著眼睛說瞎話道:“這城外清風山的強盜也太囂張了!
我帶著商隊經過時,這夥賊寇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攔路打劫,幸好我這幾名家將都武藝高強,特別是這兩位箭法也是超一流,一輪連珠箭一下射死七八名盜匪,這才把他們嚇跑。
花將軍少年英雄,這清風鎮和清風寨離得又這麼近,花將軍怎麼不帶兵去將這夥強盜都剿滅了?怎叫他們如此猖狂?”
花榮這時已經有一點微醺了,一聽這話頓時就氣不一出來。嘴上也沒個把門的:“大官人不知,不是小弟說口,這清風寨本是青州緊要去處,若還是小弟獨自在這裡守把時,遠近強人怎敢把青州攪得粉碎!
只是不久前除將一個窮酸餓醋來這裡做個正知寨,這廝又是文官,又沒本事,自從到任,把此鄉間些少上戶詐騙,亂行法度,殘害良民,貪·汙·索·賄,無所不為。
且這廝一到這裡,便掌管著錢糧大權,拉攏人心,這裡原有五六百寨兵,竟被這廝收買去四百多,小弟真正能指揮得動的還不到一百!
他又是正知寨,小弟只是個武官副知寨,小弟就算有心帶著這一百弟兄前去剿匪,他若是不給調撥犒賞的酒肉,若是負傷戰死了,不給撫卹,又有肯跟著小弟出去賣命?
大官人不知,自那廝來後,小弟每每被這廝嘔氣,恨不得殺了這濫汙賊禽獸!”
林沖一聽就樂了,但表面還得裝作驚訝和氣憤的道:“還有這事?可是這廝如何不想一想,他一個酸措大又上不得陣,殺不了敵?剿滅山賊強盜還得靠花將軍這個武官才行!
他如此把持清風寨事務,處處壓制花將軍,坐視清風山的強盜越來越猖獗,將來賊寇臨城,甚至打到青州城下,對他又有甚麼好處?”
花榮這時喝了酒,也是有什麼說什麼:“還能為甚麼?起初這廝剛來時,見四周的強盜都被我打得匾匾的伏,就以為太平無事,於是就一門心思的想著撈錢。這廝又有個渾家極是不賢,一味挑撥他行不仁的事,做起事來就越發沒有忌憚。
這廝又是一個文官,自然害怕小弟的武力,又害怕小弟不服,自然就要收買寨中兵丁才能安心。可是他越這樣做,小弟就越看他順眼,這廝自然也心知肚明,兩個人的關係就越發不好了。
再後來匪患越來越嚴重,這廝也擔心清風山上的強盜會打到清風鎮來,這廝拉不下臉來請我,於是就不知道從哪裡請來兩個甚麼教頭,想讓他們帶兵去,徹底把小弟架空……”
林沖點點頭,花榮看年紀也就二十歲出頭,又一身本事,怎麼可能沒一點脾氣?非但有脾氣,而且還是那種脾氣很衝的人,這點從宋江被劉高抓了,他的一系列的表現就可以看出來。
這時個驕傲到了極點,而且也是一個對你服氣便死心塌地,對你不服氣哪怕是頂頭上司也敢頂撞的人。比如上梁山之後他就多次頂撞晁蓋,因此他這樣的脾氣跟那劉高最後鬧得勢成水火也不奇怪。
只是讓林沖想不通的是,就宋江那黑矮肥胖猥瑣厚黑的德性,何德何能,就這麼讓花榮對他心服口服?
林沖皺著眉頭正想著的時候,卻聽一旁的王飛宇氣不過道:“花將軍,那這個副知寨你當得還有甚麼意思?處處受這貪官大頭巾的氣?倒不如像我一樣,辭了這個鳥官不做,跟著我家主人想做甚麼做甚麼來得痛快!”
花榮一愣,道:“未請教這位兄弟高姓大名,之前卻在哪裡做官?”
林沖一聽心裡也臥槽一聲,心說我正想著怎麼讓花榮服自己呢,還沒打算現在就攤牌呢,你這廝可別給我說破了啊。
卻見這王飛宇也不理會林沖給他使眼色,得意洋洋的道:“我啊,我叫王飛宇,江湖人送外號小伏波,我是使雙錘的,左手那個三十二斤,右手那個三十三斤。
我原先卻在浦東做一個小軍官,就是因為受不得上面文官大頭巾的氣,乾脆辭官不做,跑到山上去當了兩天強盜,劫富濟貧,後來就遇到我家主人,便跟著我家主人一起做大事!”
花榮一聽小伏波,兩個錘加一起六十五斤重,也是肅然起敬,心說完全沒看出來這小子力氣竟這麼大,剛才真是怠慢了啊。
很快的花榮又發現李成,龐萬春兩人手臂特別特別的粗壯,胸脯特別的壯健寬闊,指頭上也滿是厚厚的老繭,正是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