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分兩頭,各表一枝。
卻說便在濟州錢知州與陳宗善一齊出發,來到梁山水泊南城之前,就已發落三都緝捕使臣何濤帶著一紙公文。
連同之前押解生辰綱的兩名虞侯,二十個眼明手快的公人,還有一百騎兵,騎著快馬,火速趕往鄆城縣。
著落鄆城縣令武立等要捉晁蓋,白勝,並六名不知道姓名的賊子。
原來在這個時空中,生辰綱劫案發生之後,吳用自以為妙計無雙,萬無一失的計策也很快就被何濤的弟弟何清識破。
便在前一夜,何濤便帶著公人連夜突襲了白勝家。
不過與原本的水滸故事略有不同的是,這個時空中,白勝卻是在事後,連同老婆一起都搬到了晁蓋莊上。
而且剛好在何清提供線索的同時,陳宗善和張幹辦也一齊到了濟州府。
張幹辦此行的任務,除了監督陳宗善對梁山軍的招安,同時也順帶督辦生辰綱被劫案。
於是在連夜突襲白勝家撲了一個空後,錢知州在第二天便立刻讓何濤帶著人馬火速前往鄆城縣,捉捕晁蓋。
也因為這些不同,之前的故事中何濤是押回白勝後拷打半天,取得白勝口供;
再由何濤帶著人,三人騎馬,其他小兵步行趕往鄆城縣。
因此這樣一來,等何濤一人趕至鄆城縣時,時間已至深夜。
於是何濤讓二十個公人藏在客店裡,自己帶著兩名虞侯來下公文,然後迎面撞上宋江。
而在這個時空,則是何濤等一百二十三人清晨出發,全都騎著快馬,剛到中午就趕到鄆城。
然後何濤讓一百騎兵與二十名公人在縣城外找家路邊酒店歇息了,自己則帶著兩名虞侯,並那名騎兵都頭徑奔鄆城縣衙門前來。
卻說三人剛到縣衙大門口,急匆匆的跳下來馬來,就見縣衙大門裡施施然走出一名吏員來,身後跟著一名伴當。
只見當先那人六尺左右身材,黑矮肥胖,卻自有一股非凡氣度,志氣軒昂,正是宋江。
宋江一見三人模樣,連忙迎了過去,拱手道:“不知幾位尊兄何處?來此可是有何緊急公事?”
何濤連忙答禮道:“不敢不敢,小人是濟州府緝捕使臣何觀察的便是,不敢不敢動問尊兄高姓大名?”
“賤眼不識觀察,少罪。小吏鄆城縣第一押司,姓宋名江的便是。”
宋江拱手又道:“觀察到敝縣,不知上司有何公務?”
卻說何濤還要客套,那邊那名姓胡都頭卻早有些不耐煩了,大聲道:“在這裡聒噪個鳥!
知州相公實封公文在此,來此鄆城縣捉拿前幾日在黃泥崗劫走生辰綱的賊人。兀那宋押司,還不頭前帶路,領我們去見知縣相公!”
原來何濤和宋江都是底層小吏,最多的就是與民間各種勢力打交道,因此說起話來都是客客套套,囉嗦個半天;
而這胡都頭,卻是隸屬於大宋禁軍,與何濤、宋江分屬兩個不同系統,是以完全不鳥這兩人。
宋江被這軍官喝一通,也不敢做聲,連忙躬身領著三人,再次返回縣衙。只是在他的心中,卻一下鬱悶起來。
咳,小吏就是受氣,若自己能透過科舉做一名文官,哪怕是一名縣主簿,這配軍也不敢如此無禮!
當下一行人來到縣衙後堂,知縣時文彬正準備吃午飯呢,就見宋江帶著三個人走了進來,上前稟報道:“稟相公老爺,奉濟州府公文,為賊情緊急公務,特差緝捕使臣何觀察,禁軍胡都頭到此下文書。”
時文彬接過一看,接來拆開,就當廳看了,大驚,對宋江道:“這是太師府差幹辦來立等要回話的勾當。這一干賊便可差人去捉。”
宋江點頭應是,隨口問道:“不知卻是哪些賊人,竟有如此潑天也似的膽子,敢在黃泥崗劫取生辰綱。”
時文彬剛剛調任鄆城知縣才三個月,哪裡知道宋江與晁蓋的關係,也是隨口道:“這夥賊人卻不是別人,為首的那個便是縣城東門外東溪村的晁保正。”
那邊胡都頭和兩位梁中書的虞侯也道:“還請知縣相公即刻發落,差人帶路,我等已帶了一百騎兵並二十名捕快前來。”
宋江聽了幾人的話,不由驚得全身寒毛一豎,肚裡尋思道:“難怪這段時間,這晁蓋行事多有反常,聽說這打造購置了大量的朴刀長矛還有獵弓分發給莊客。
現在他又做下如此彌天大罪,莫不是要學梁山軍的林沖聚眾造反?只是他是我心腹弟兄,我若不去救他,只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