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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 破遼鬼阿疏

李清照聽到夫君嘆氣,於是道:“其實我倒挺欣賞梁山軍的。”

趙明誠看著妻子,有些不解:“欣賞?”

“我覺得梁山軍這樣挺好的,不偷不搶,就賺了這麼多錢。不但養活了這麼多軍隊,還造福了兩州百姓。

這兩天我到四周鄉間田園去看了看,梁山軍可是真心在為兩州百姓做事。

興修水利,修橋鋪路,借款給村民修建沼氣池,安裝水車,送給他們新作物的種子。這還不算,梁山軍竟還免費為這些百姓修水渠和修引水渡槽。

這些都都是大工程,耗費的錢可都是以萬貫計,我問過呂軍師,他說這樣可以使兩州糧食增產,地主和佃戶都滿意。

再者這樣能使更多的農人在農閒時有份事做,多一份收入,於是就做了。

都說梁山軍這樣是收買人心,可他們畢竟做的都是實實在在的好事;

而不似朝廷,朝堂上黨爭不休,朝堂下則是文恬武嬉,蔡京、楊戩、朱勔等奸黨更是連臉都不要了。

那蔡京現在把持朝政,打著支援新法的幌子,可乾的都是甚麼?

方田法、鹽茶法、擴田發、花石綱,這就是明著強取豪奪了。

要我說,這才是真的搶錢呢,梁山軍的錢莊好歹金銀銅幣可以自由兌換金條銀錠,可以買到梁山的各種好東西,比如這個啤酒。”

趙明誠一陣苦笑,說起來他們夫妻兩個都是朝廷黨爭和姦相迫害的犧牲品。

原來自從王安石變法那時起,朝廷上就有支援變法的所謂“新黨”和反對變法的所謂“舊黨”。

然後兩邊就像翻燒餅一樣,新黨當權就把舊黨踩在腳下,不遺餘力迫害對手,舊黨當權同樣如此。

趙明誠的老爹趙挺之正是支援變法的新黨,也叫元豐黨人,曾經官拜御史中丞,後又擔任宰相,嚴厲打擊過舊黨元佑黨人。

而李清照的老爹禮部員外郎李格非因為是小蘇蘇轍的門生(原來的時空是蘇軾門生),於是被列入元佑黨籍。

而且還牽連到李清照的頭上,使其被迫離開汴京,與才成婚三年的趙明誠兩地分居。

不過好在不久之後天下大赦,解除一切黨人之禁,李清照這才得以返歸汴京與趙明誠團聚。

可不久後,蔡京復相,因為趙挺之與蔡京爭過權,便在趙挺之死後三天,趙明誠就被蔡京陷害被捕入獄。

雖然最後因為沒有證據而獲釋,但趙明誠也因此丟掉官職,被迫搬離汴京,跑到青州隱居,這一住就是十一年。

見到夫君不說話,李清照又繼續說道:“德甫,我看那林沖和呂將這是想拉我們兩個幫一起做事。那呂將雖沒直言,但話卻說得再明白不過了。

他對我說‘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又說‘女真早晚南侵,大宋君昏臣奸,黨爭不斷,軍備廢弛,唯有梁山軍是實心做事,練兵備戰’,於此云云,不知德甫心裡是怎麼想的?”

趙明誠看著妻子,知道她的外表雖是一個柔弱的女子,也寫了許多“莫道不銷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的柔婉詞句,可骨子裡卻比一般的男兒還要剛強百倍,一身的傲骨。

顯然梁山軍這種一心做實事,一面練兵備戰,一面造福百姓的態度獲得了她的好感,可是……

沉默良久,趙明誠才緩緩吐出六個字:“清照,宋祚未衰。”

李清照一下明白過來,嘆了口氣道:“既如此,我們兩個在這裡也多留無益,不如早歸?”

趙明誠道:“你不再等下一首蘇東坡的詞了麼?”

原來他們兩個在水泊南城住下,林沖就再沒出現過,說是有事要忙,不過卻在兩天後送來一首詞《卜運算元·缺月掛疏桐》,說是突然想起了一首,還請兩人多住兩天,說不定又能想起一首來。

李清照笑了笑,道:“不必了,那林沖又是發明水泥,又是發明四輪馬車,又是發明新式織機,還要每日還要練兵,想必每日是真的要忙。

既然忙,如何有時間去想東坡的詞,這詞必定是他早就記起的,只是故意如此罷了。”

趙明誠點點頭:“娘子所言極是,今日我們去向呂將辭行,明日一早就出發吧。”

便在李清照、趙明誠兩人找到呂將說明來意的時候,梁山大島上,林沖等人卻齊聚在最北面的鴨嘴灘上,一個個笑逐顏開。

原因無他,第二次出海是李俊、扈成、阮小五,張順、張橫等人終於帶著船隊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