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像是有心電感應般感受到了曉雪的不適,坐在轎子裡的他沒有任何遲疑立即吩咐小廝掉轉轎身往回趕,接著又吩咐人去給皇上請病假。
胤禛幾乎是衝回曉雪的屋子的,當站在門口的他望著她還像早上一般躺在床上,胤禛欣慰地笑了,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地了!可是當他走近時發現曉雪的額頭密佈著許許多多的汗珠子,心裡的恐懼又升了上來,他轉身喊人迅速去請大阿哥和馬爾齊哈來。
在他二人趕來前胤禛一直緊緊握著曉雪的手,可是她的手裡的溫度卻逐漸流失,胤禛的心繃緊了,難道是擔心的事情要發生了?不!不會的!不會的!她答應過他要留下的!他也答應過她他一定要留下她的!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樣?索魂劍與安魂枕已經在路上,不出三日就要到京!他決不在這最後一刻認輸!胤禛心中焦急擔憂之極,望著她血色漸褪的臉,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多!
待弘暉和和馬爾齊哈趕來,胤禛已經全身溼透,眼裡都是恐懼!見到他二人他像是見到了一絲希望,忙催促著他們看看她到底是怎麼了?兩人依次為曉雪診脈,可是看了半日還是一點都不曉得是何病症,只覺得這脈象透著蹊蹺,像是離世之人省了最後一口氣!
弘暉此刻也是滿臉擔心和害怕,遂和胤禛道:“阿瑪我現在就去飛鴿傳書給師傅,請他老人家來一趟。我再去開些吊氣的藥讓額娘服下,務必要讓額娘等到我師傅來,兒子相信師傅一定有法子的!”弘暉此刻不知是在安慰父親還是安慰自己,走到桌邊用筆的手不由有些微顫,他勉力用自己的左手握著自己的右腕這才將書信和藥方寫下。
聽了暉兒的話胤禛鎮定了些,忙吩咐暉兒親自去抓藥煎藥不許他假手他人,弘暉領命而去。胤禛又看向馬爾齊哈對他命令道:“去查醫書!快!看看還有什麼法子!”
馬爾齊哈被胤禛痛苦不已又嚴厲沙啞的聲音震住,愣了片刻才回神,忙諾諾稱是的告退了。
胤禛痛苦地望著望著曉雪,他握著她的手絲毫不敢鬆懈,只怕哪一瞬的不當心便要失去了她!胤禛不斷搓揉著曉雪的手,想要溫暖她,“撐著點!只要你再撐幾日,待那些寶物都到了,暉兒的師傅也來了,我們自然就什麼都不怕了!你答應過我的話不能不作數!聽見沒?”
見曉雪不應允,胤禛只能一邊暖著她的手,一面細細叮囑她,彷彿只要這樣不厭其煩地說著他便不會失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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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
曉雪仍舊昏迷不醒,可是體溫總算是上升了些。這三日胤禛用了各種各樣的法子幫她保住體溫,而那些吊氣的藥是一碗一碗地灌給她喝。胤禛的臉上滿是憔悴不堪,可眉頭比起這三日總算是舒展了些,因為今天一早寶物已經來到了府邸,自從他剛剛將這兩件稀罕之物放在她的床邊,她的體溫便不斷地上身,臉上的血色也回了不少。看見了希望,胤禛心裡自然有了幾分踏實。
可是,望著昏迷不醒的她,即使此刻嗓音已然沙啞,胤禛仍然喋喋不休地和曉雪說話,試圖喚回她的神智。
又半個時辰後。
胤禛發現安魂枕由原來的墨綠色變成了墨黑色,而索魂劍的劍鞘上則是出現了血痕,他才剛踏實一點的心有被吊在了半空!密佈著血絲的眼睛此時充滿著恐懼和擔憂。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到底要怎麼做才能留住她?上天,只要能讓他留下她,他情願折壽十年!聽到沒有,只要幫他留下她,他願意用自己的壽命做交換!
像是聽了他的心願似的,寶劍突然應聲折斷,枕頭也開始出現了一道道的細縫,以這樣的速度,枕頭也很快就會斷裂!
就在胤禛失落到了極致,恨不得將那些作亂的小鬼一一逮住時,一個老和尚出現在了胤禛面前,他慢道:“施主何必如此執意妄為?她本就不屬於這兒,只是應了天命,從來處來到去處去,你若是用這兩樣至陰至寒之物試圖將她的魂魄留住,那麼與天力抗衡兩項想衝,她便只能留在那異度空間裡不見天日,待她撐不住了她的魂魄便只能消滅在六道輪迴之中,你便就是再有通天神力也尋她不得了!
胤禛一眼便認出了這個老和尚,當初就是他的胡言亂語才造成了今日這不堪的局面,胤禛心裡惱他恨他到了極致,從劍鞘裡抽出那把斷劍,胤禛便氣憤地想要朝他射去!
可惜老和尚只是輕輕一個合掌默唸了一句咒語,胤禛便拿不住那把劍了,只見那劍重新合二為一,就是枕頭也恢復成了原來的墨綠色。只是這兩樣東西霎時間發出萬丈光芒讓胤禛什麼都看不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