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翦聞言沒有說話,南浩江說的話他也想到了,匈奴騷擾大秦西北已經數十年,深受其害的不僅是大秦西北的百姓,還有大秦左右的民眾,國家年年征戰,必定需要消耗大量的人力財力,這些從哪裡來,還不是靠徵兵徵稅來解決,所以當年他大敗匈奴軍隊,讓匈奴簽下了永不來犯的條約,結束長達幾十年的戰爭,還答應年年進犯凱旋而歸時,大秦的百姓才會對他夾道歡迎。
若是讓大秦的百姓得知匈奴又來侵犯,秦政再想動秦之翦,那便是不可能的事情了,畢竟到目前為止,整個大秦只有他秦之翦一個人能讓匈奴臣服!至於秦政有沒有想過自己最後會把皇位讓給端王爺,秦之翦便不得而知了,不過倒是讓端王爺有了一個安置秦之翦的好去處!
“想必是想讓你去收復失地,抗擊匈奴吧!”金鎏一臉慎重的說道,抬頭望著秦之翦,見他點了點頭,慢慢的在他旁邊坐了下來。
南浩江看了金鎏一眼,眉頭一皺道:“你不會是答應了吧!你若是真去了西北,那豈不是等於承認與端王爺的君臣關係了?這分明是害怕你搶了他的皇位,所以趁著這次機會把你趕到西北去的,等你去了西北,他在京城登基稱帝,你若是打了勝仗,他便讓你在西北駐守邊關,若是打了敗仗,只怕他會隨便找個藉口奪了你的軍權,甚至要了你的命!”
“你覺得本王有那麼愚蠢嗎?”秦之翦瞥了南浩江一眼說道。
“這麼說你沒有答應?”南浩江眼睛一亮問道。
“本王答應了!”秦之翦開口說道,趕在南浩江咋呼之前道:“在西北打戰,和匈奴對抗沒有人比本王更熟了,匈奴這次來勢洶洶,本王若不帶兵前往,難不成要眼看著匈奴一路攻城略地,直打到京城來?”
“可是”南浩江張了張口卻沒有說出話來,匈奴進犯已經半個月,戰事必定慘烈,也不曉得被佔領了多少城池,行進到什麼地方了,秦之翦若是不出兵,只怕大秦真的要岌岌可危了,身為大秦的臣民,為秦之翦不值是一方面,難不成就能看著大秦被匈奴攻陷嗎?想到這裡,南浩江是真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秦之翦知道南浩江會明白自己的想法,轉頭望向金鎏,卻見她站了起來,轉身看了他一眼道:“王爺平安歸來便好,今日經歷了太多事,我有些乏了,先去休息了,你們慢慢聊吧!”說著看了南浩江一眼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看來是生你氣了!果然是每個男子都想當皇上,每個女子都想當皇后啊,你就這麼不爭不搶的失去了皇位,又讓她失去了後位,也難怪她要生你的氣了!”金鎏剛走出去,南浩江便朝門口努了努嘴巴開口說道,先前他還羨慕秦之翦,現在看來一個人也有一個人的好處,至少做什麼都不要為另一個人著想,自由啊!
秦之翦瞥了南浩江一眼,也沒有說話,抬腳跟了出去,伸手擋住了金鎏即將關上的房門,輕輕的推了開來,一臉擔憂的望著她問道:“你生氣了?”
金鎏搖了搖頭,不想跟秦之翦說話,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一切他都已經坐了決定,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用力推了推門扇要把門關上,卻沒有關上,抬頭看了秦之翦一眼,轉身走了進去。
秦之翦進了房間,反手關上門,悄無聲息的走到金鎏面前,蹲下身子與她平視,見她臉上的確沒有生氣的樣子,才開口道:“浩江說你生氣了,我不相信。”
“那王爺為何還要問我。”金鎏與秦之翦對視輕聲問道。
“我只是想證明他錯了!”秦之翦輕笑了一聲說道,見金鎏愣了一下,瞪了自己一眼,才笑著摸了摸她的頭道:“你還是臉上有表情的樣子比較好看,哪怕是瞪我,也比板著一張臉好看!”
“王爺什麼時候變的這樣貧嘴了!”金鎏斜了秦之翦一眼,嘴角卻忍不住揚了起來。
秦之翦站起身來,在金鎏對面的圓凳上坐了下來,道:“也就是你,也就是在你面前,我才會這樣!”
金鎏聞言想了一下若是秦之翦方才的樣子被南浩江看見,還不曉得要驚訝成什麼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來。
“終於笑了!”秦之翦握著金鎏的手,笑著說道,“那你可以跟我說說,方才你是為何要突然離開的了嗎?”
金鎏抬頭看了秦之翦一眼,臉上的笑容淡了下去,點頭道:“皇上為了不讓王爺奪走皇位處心積慮,端王爺又居心不良,如今當了皇帝,必定是容不得你的,就算能容下你,也會想盡辦法奪走你的兵權,王爺答應端王爺去西北,我曉得王爺是為了天下的黎民百姓,可是王爺的生死安危呢?南大哥說的對,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