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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飄起了小雨,他抬起頭,烏雲不知道什麼時候遮蔽了大片夜空,商郅鬱加快腳步,可就在快要接近家門口的時候,他忽然瞥見一個人影蜷在角落,昏黃的路燈下那人膚色慘白,裸…露在外的手臂和小腿部位除了髒汙還有傷痕,泥和血混在一起,看起來十分��恕�

商郅鬱微微皺起了眉,由於房子大多數都空了的緣故引來流浪漢和乞丐光顧是常有的事,但眼前這個縮在角落裡的人顯然不熟悉這一帶,否則他只要幾步就能找到更好的落腳點養傷,而不是像這樣躺在露天,讓傷勢更加嚴重。

雨勢逐漸變大,商郅鬱看看天,再看看人,心想無論這人是誰,這樣放任不管總是不太好,最終他幾步走到家門口將大門開啟,然後走回去將人半扛半扶著帶回家,出乎意料的是那個人比自己想象中的要重,而且手長腳長,個子恐怕跟自己差不多高,除此之外,他身上的溫度好像超過了正常程度,恐怕之前就已在發燒。

商郅鬱沒多想,直接把人扛到沙發上,開啟燈,這才發現這人身上的穿著並不像是個單純的流浪漢,雖然那件白襯衫早已髒得不成樣子,而且還溼嗒嗒的,這估計就是他發燒的原因,商郅鬱不清楚這個人究竟經歷了什麼,不過這副模樣無論怎麼看都顯得過分悽慘。

不再耽擱,商郅鬱將他的襯衣長褲脫去,用熱水替他稍稍擦了擦身,再檢視他身上的傷勢為他上藥,就見腹部腰側皆有淤青的痕跡,小腿的擦傷尤為嚴重,但幸好僅此而已。

處理完這些,商郅鬱才去擦他的臉,他臉上並沒有傷痕,就是髒兮兮的,誰知一擦乾淨後,露出來的模樣卻連商郅鬱都不由愣住。

這是一張極好看的臉,精緻的五官,線條凌厲卻又不失優美的輪廓,由於身體不適而微蹙著的眉使得他即使在昏睡狀態,也仍然會牽動他人的情緒,更甚者,這張臉還有一點點面熟。

但商郅鬱盯著他看了半晌,仍然想不起來這人究竟像誰。

他回過神,看了看錶,不禁長嘆一聲。

已經過了十二點,但沙發上的人的高燒狀態讓人無法就這麼丟下他去睡覺,商郅鬱起身拿出毛毯先將人裹起來,隨即又從冰箱裡取出一堆冰塊,用毛巾包起來放在他的額頭上替他冷敷降溫,希望高燒能儘快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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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醒過來時,已經是清晨了。

商郅鬱伸手探了探眼前那人的額頭,感覺溫度降了下來,心中稍稍鬆了一口氣。

“沒有身份證,也沒有手機……”看起來真是撿了個大…麻煩。

商郅鬱煩惱地撫著後頸,盯著人站在沙發前半晌,最終還是決定把他留在家中,反正自己的這個家本來也沒什麼值錢的物品,他洗漱完畢,留下早餐,鎖上暗房的門,帶上錢和相機,出門上班。

商郅鬱是報社的攝影記者,每天的工作就是跟著事件到處跑,有時候也會被指名跟著某個記者跑特定的新聞,又或者是臨時性的攝影和圖片工作,一整天下來幾乎腳不沾地,但這對他而言是一份非常充實的工作,雖說和從前的理想有些差距,不過總算能摸到相機,至少比起四年多前那個還在餐廳裡打工的自己已經進步很多了。

進到辦公室,開啟計算機,正打算確認當天行程,卻看見隔壁的鄭宜翎像一團爛泥一樣攤在辦公桌上,商郅鬱順手給她倒了一杯咖啡,放到她面前問,“怎麼了?今天上午沒有采訪嗎?”

鄭宜翎是記者,原本跟他是一組的,負責社會新聞,但最近被調去娛樂版,他記得昨天下班前她還挺興奮,不知今天一大早發生了什麼事,讓她變得如此無精打采。

“謝啦!”鄭宜翎不客氣地接過咖啡,頗為鬱悶地回答,“採訪忽然取消了,連個理由都沒有,完全打亂了我的計劃,本來這是今天的重點新聞,這下糟了,我根本還沒有後備方案。”

“沒有什麼難得倒你鄭大小姐的,加油吧。”商郅鬱拍拍她的肩頭以示安慰。他並不是第一天認識鄭宜翎,這個女人可不簡單,她說歸說,可語氣裡連半點危機感都沒有,他又怎麼會聽不出來。

商郅鬱拿著咖啡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鄭宜翎將椅子轉了個方向面對他說,“還是社會新聞好,每天都有不同的事發生,影視圈就這些人,以前不是每天跟意識不到,偶爾看一看才會覺得新鮮,現在來來回回就是誰結婚誰有八卦誰又跟誰好了,還都得當成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