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了他們兩個,這才回來了。”
風姑娘笑著向藍姑娘說道:“本來我要打算送青兒回四川去……”
言猶未了,向青急得連忙站起來,叫道:“何叔叔!……”
風姑娘轉面又對向青笑道:“看著你這份機靈,我說什麼也要帶你跑一趟南海。”
藍姑娘聞言驚道:“風姐姐!如今青兒脫險歸來,我們仍舊要去南海嗎?邛蛛呢?”
鳳姑娘說道:“一諾千金,雖然青兒回來了,南海不能不去。再說,我真的要會會二絕姥姥,看看這位自翊天下無敵的老鬼婆子,究竟有多少能耐!”
藍姑娘忽然想起令人一見難忘的綠憶,想起她那神奇無比的琵琶,不禁輕輕的喟然說道:“任憑走到天涯海角,我要隨著風姐姐一塊兒去。”
口口口
南海普陀山為國內佛家聖地,虔誠佛家弟子能越過漫無邊際、白浪滔天的大海,都來到普陀山朝拜,並視為畢生之榮。
與昔陀山有一望之隔的海水中,有一抹淡墨,真是眉山遠黛,天際一點。很少人知道這是一個什麼所在,也幾乎從來沒有人敢放舟去看個究竟
可是,這一天,青天如抹晴空萬里,天上沒有一絲微雲,海面上沒有一點波浪,風乾浪靜,碧海無波,這真是一個美麗如詩如畫的海景,也是難得一見的海景。
一隻單桅帆船,斜扯著一張布帆,卻沒有飽風,越過了普陀山向遙遠水天一色的地方飄去。船梢上一個老梢公正吃力的把住舵,拉著帆,船頭上站立著三個年青的相公,迎陽而立,遙指著水天一際的遠處。
其中一位叫道:“何哥哥!海上一絲風也沒有,我們的船如此慢吞吞的,何時才能到達?”
何雲風笑道:“藍弟弟!人已經在海上,還急個什麼?這時候沒有風你攆它太慢,萬一有風的時候,白浪湧來丈把高,嚇也把你嚇死了。”
後面老梢公倒是接著笑道:“三位相公放心,憑我老朽數十年的海上生活,在南海一帶,任憑他風多大浪多高,保你平安無事。”
伺雲風姑娘一聽,回過頭向老梢公笑著說道:“老人家!總算我沒看走眼,選中你這位老舵手。”
老梢公聽見鳳姑娘一奉承,樂得張開沒牙齒的嘴,呵呵直笑,說道:“相公!不是老朽誇海口,南海一帶除了前面那個島,任何小島,老朽都可以說是—匹識途者馬,相公不上普陀,要到哪裡去儘管打個招呼。”
向青從船頭上搶過來接著問道:“老人家前面那個小島是個什麼地方?如何不能前去呢?”
老梢公搖搖頭說道:“不是不能去 而是從來沒有人去過。據說島上住了一位世外高人,是不許人去的,數十年相傳到今,就沒有人去過。”
藍姑娘接著問道:“那島上的人總也有出入的,難道你們就沒有遇見過嗎?”
老梢公把頭搖成了撥浪鼓似的,說道:“沒有!說不定他黑夜出來,在白天從來沒有看見過有船從島上出來。”
何雲風笑吟吟地說道:“老人家我們今天就想到那裡去看看!你敢去嗎?”
老梢公瞪著眼停了半晌,沒有答上話來。
何雲鳳接著說道:“老人家真相信島上有妖魔鬼怪,不敢去嗎?”
老梢公一睜眼,突然一拍腦袋,說道:“三位相公都不在乎,我活了六七十歲了怕哪樣?相公你別激我,拼著這條老命,我要把三位送到幾十年來被人傳說為禁地的島上去。”
這老梢公偌大年紀,倒是一股火暴脾氣,要是擱在年輕的時候,還不是一個拼命三郎的人物。
老梢公正說著話,忽然抬頭向前一看,用手一搭涼篷,方自言自語道:“日已過午,潮水看來又要上漲了。該有一陣潮風,送我們一程吧!”說得也正是,漸漸的海上起了波濤,消失了方才的平靜,呼嘯的聲音逐漸的隨著海浪,在不斷的增強。
老梢公此時真顯出了他的老練與精幹,一手操舵,一手掌帆,孕飽了風,船行似箭 在波濤萬頃,水天一色的海面,乎穩的飛馳著,竟然沒有一點兒搖晃的現象。
首先感到驚訝的是何雲風姑娘。風姑娘雖然年齡不大,自幼長在青龍幫,江湖上的風險見過不少,等閒宵小休想耍弄花槍。一隻單桅帆敢航南海,更敢越過普陀,遠涉小島。這是近乎荒唐的承諾。老梢公能一口應允,這份魄力不是尋常舟子所有,何況是位年邁古稀的老人?
操舟如走馬,善馭者可以得心應手,但是,馳聘疆場不許見白頭,這茫茫大海風浪無情,又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