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會去哪裡?”幻瑤也不拿果醬了,就那麼地把切片面包吃下去了,她其實早就不那麼講究了。
“去了你就知道了。”夜聽風神秘一笑。
“那我還要去辦離院手續啊。”
“辦什麼,來得時候怎麼來的,走的時候就怎麼走。”某人霸氣地說。
“好吧。。。”幻瑤滿臉黑線。
幻瑤拿起大包小包蹦到了夜聽風面前,等著他搖身一變,自己又到了什麼花開四海的地方。經過這三個月,她是完完全全相信他是神仙了,雖然不知道是什麼神仙,反正不像是有壞心思的神仙。
“你幹什麼?”夜聽風眼睛一眯,不解地看向她。
“快變啊,神仙。”幻瑤衝他眨了眨眼睛,催促著。
“。。。”夜聽風無奈,右手一劃,幻瑤身上的包包裹裹瞬間不見了。“沒事,只是暫時給你收起了。”看幻瑤要著急,他又趕緊解釋道。
“還不快帶我去。”幻瑤一把將夜聽風推出門去,夜聽風回眸,那笑,讓幻瑤想起了一首歌。
愛笑的眼睛。
只能看到他微揚的唇形,盛滿笑意的眼睛。可是卻傲而不驕,動人心絃的美。只有看得見的眼和唇,她就覺得,夜聽風面具下面一定是張傾國傾城的面容。
“跟好。”夜聽風悠哉悠哉恍若空氣般的行雲大步穿梭在醫院忙忙碌碌的人群裡,最後停在了一間病房前。
重症監護室。
“你有朋友在裡面?”幻瑤環顧四周,沒有人。
“是你的。”夜聽風坐到旁邊的椅子上,一手指向病房“你的親人。”
“我的?”幻瑤大驚,她知道自己是師父從孤兒院抱回來的,可是,卻從來沒有想過問過師父關於自己的身世,因為她明白,師父不一定知道,即便知道,也不一定會告訴她。畢竟她在師父那裡,生活無憂,開心快樂。她的父母不管因為什麼拋棄她,也都是段不愉快的曾經,師父不會忍心揭開的。
“蒽,一會你的父母也該來了,這裡面的是你妹妹。”夜聽風說得如此自然溫婉,幻瑤都不知如何驚訝了。
她要見到她的親生父母了?
她從未想過的事情,如今夜聽風卻突然告訴她,她可以見到父母,她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個妹妹。
“。。。她怎麼了?”幻瑤實在說不出妹妹這兩個字。
“好像得了一種很奇怪的病。”夜聽風道。
“你不能救她?”幻瑤直接插入主題,她信他是神仙,世界上應該沒有神仙辦不到的事情吧。
“為何我要救她?”夜聽風攤開白皙的雙手,聲音清冷。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你說的,她是我妹妹。”幻瑤沒有想進去看她,對於沒有相處過的人,她不輕易產生感情。可是,她畢竟是自己的妹妹,她心頭有一絲莫名的情緒在浮動,她認為,如果假以時日,她們會是情深的姐妹。
“你的妹妹我就一定要救?”夜聽風無暇的眸子一凌,有些微微的不耐煩。
“不用。”幻瑤深吸一口氣。
她太高看自己了。
從夜聽風無故出現,從追月手下救了她,對她好,帶她回現代看薰衣草,治療臉傷,朝夕相處。不時透漏一些他們似乎曾經相識的話語,她就把他當成自己的誰誰誰了。
沒有利益好處的事情,笨蛋才會去做。他這麼不惜代價地對她好,沒有要求她什麼,已經算是恩賜了吧,她卻還這麼不清楚自己的身份,自己在他心裡也許一文不值,她卻只顧風光的表面現象,沉醉於虛假的情誼。
她感覺他是喜歡她的,因為他是神仙啊,有什麼東西得不到,要對自己這樣一個女生好。
沒想到,和雲花語一樣,撕下最後的偽裝,也許就什麼也不剩了。
世界上唯一僅有的親情(1)
“你求我,我會幫你,你知道,我不忍看你心疼的。”夜聽風口氣軟了下來,反正她家裡人都是自己給找到的,如果她開口,他又為何不願幫忙救個人呢。
“沒必要了。”幻瑤斬釘截鐵道。她本來就是欠他太多,何況他剛才已經表明立場了,況且他不是她的誰誰誰。
“哦?”夜聽風看她忽然變冷地語氣,微微驚歎。
“我的家人,不要你管。”幻瑤一手推開重症監護室的門,輕輕走了進去。
夜聽風面具上的彼岸花紅光一閃,馬上又黯淡下去。
在離病床不到半米的地方,幻瑤站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