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僅沒有找到師父的妹妹,反而被雲花語下蠱了。
不過只要回到現代,師父一定有辦法解毒,昀傾也不會有事。看著黃色的帷幔,不知不覺想起幻音宮的遍地紅色。
鑫華殿內,燈火通明。
宮女太監跪在地上,顫顫巍巍。覆依白淨的手捻起一些香料,在香爐裡參差調和。“說吧,都看到聽到什麼了。”沒了白天裡的純淨天籟,多了一份冷冽。
“回娘娘,陛下在風華殿安排了侍衛。”一個年紀較小的宮女哆嗦的說道,
“還有呢?”
“聽說陛下今天召了瑤妃娘娘兩次。”一個小太監滿臉堆笑的說。
“都下去。”
“是。”
覆依起身,走到偌大的窗格前。
伊人身披素衣黃紗,靜靜站立。
風吹起長長的青絲,舞動了搖曳的燭火。
瑤妃,你最好永遠是瑤妃。
最好永遠讓小皇帝纏著你,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這段日子幻瑤都和雲香沒事在風華殿賞花種草,看天看雲,沒了雲花語的騷擾,天都藍多了。用膳的時候就去找昀傾,當然是不會帶雲香去的。這樣雲香每次問道為什麼陛下不來風華殿就寢的時候,她就可以理所當然的說“因為我們白天做過啦。”然後雲香就面紅耳赤的跑出去了。
幻瑤百無聊賴的在御花園裡溜達,突然發現一個上了鎖的院子,爬山虎已經肆無忌憚的長到了地上。幾株青桐樹瘋長,看來好多年無人打理了。不知道會不會是冷宮呢?四下無人,她便翻牆而入。
破敗的閣樓,殘舊的枯葉鋪落了一層層,踩在上面吱呀吱呀的響。
一個偌大的人工湖,湖面水萍青苔交橫,妖異的綠。
死氣沉沉,不用說肯定沒有活的生命在裡面了。
敗落的景象,腐朽的氣息,再多上幾隻老鴉,就可以拍鬼片了。
推開滿是灰塵的門,倒沒有想象中的黴味。一間一間的屋子走過,多半是哪個娘娘生前的寢宮,依稀可以見到當年受寵時繁盛的景象。一扇半閉的小閣傳來陣陣檀香,入目的是一張青木小桌,上面一個陶製的小爐,牆壁上面。。。掛著一幅畫。
幻瑤深吸一口氣,推門而入。
那畫上是一個美人,朱顏燕眉,膚若白露。拈花一笑,半壁江山都能失去顏色。她的眼神和眉宇之間閃動的色彩,確實和幻瑤有幾分相像。這會不會是昀傾的娘?這麼傾國傾城的美人,如果放在後宮,肯定會引起那些妃嬪的嫉妒和陷害。幸好昀傾的後宮只有兩個妃子,一個是她這個‘偽皇妃’,另一個好像足不出戶的,不會有什麼後宮爭寵的頭疼戲碼。
幻瑤翻牆而出,按原路返回。
躲在案子後面的鄭業這才出來將畫像收好,擦了額頭的冷汗,悄悄潛出冷宮。
第一次毒發(1)
自從知道昀傾的事情,幻瑤對他更是一心一意的好,她也知道昀傾只有在面對她的時候才會表現出天真的一面,而鄭業教他在文武百官面前要裝得大氣,才能有威懾力。
好在是這樣的太平盛世,昀傾才得以如今這般的生活。
已經四個月沒有見到雲花語和昀風了,昀傾說他們去鳳凰山祈福了。天氣轉冷,幻瑤也懶得出去,只等得下場大雪,拉著雲香昀傾出去打雪仗。
晚上,幻瑤在□□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又睜開眼發呆。
想到了眉若清風的昀風,想到他向昀傾要自己,只是想讓昀傾注意到她。
想到了妖嬈的花一般的雲花語,想到他最初的溫柔和現在決裂時的無情。
想到了昀傾的娘,想到了師父。師父現在一定還在為她擔心,等一切結束後,她要帶著師父去烏鎮,去杭州,去看看南方的陰晴天氣,細雨綿綿。
轉眼又想到師父說她唯一的忌諱就是沒有談過戀愛,這是個大忌,就是怕她在古代沒有經驗會輕易愛上別人,沒辦法找到天輕玉還會傷了自己。好在她和雲花語這些小火苗還未發展成火花便被雲花語扼殺在搖籃裡了。今天不知道怎麼了,淨想起一些感情的事。這蠱毒她也看不出什麼端倪,好在沒有發作過。
正想著,幻瑤突然感覺到心間好像被什麼東西震了一下。
她有種不好的預感,剛要起身,一股濃烈的霸道氣息馬上由心臟竄入四肢,像脫韁的野馬馳騁在遼闊的荒野上,可幻瑤這小小的身體哪裡是無邊的草原啊,禁不起這種折騰。師父對她的體能訓練平常也很嚴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