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不是人的力量了。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掉落下去,水灌滿了裂縫,伊人嘴巴張開,水從那裡灌進去,伊人想掙扎卻沒有力氣。不斷的下沉,他的腦海裡閃過朱天霸的身影,他好恨自己為什麼沒有說出那一句喜歡,最後他的手一停,倒了下去。
黑城的大街上,伊人臉色忽然極度的扭曲,驚恐的神色絲毫不掩飾。砰,倒在了地上,周圍的人都避開了他,死人在黑城並不稀奇,要是沒有人死,那才叫稀奇。
孟豹身穿寬大華服,慢步走在大街上,花如玉已經離開。看到前面倒下的那人,孟豹忽然覺得有點眼熟,急忙上前幾步,當看到伊人那驚恐至極的神色,他的劍眉一皺,伊人的膽子向來很大,什麼事情能將他嚇成這樣?身體都沒有一點傷痕,他的眼睛四處的觀望,如利劍般的眼睛,讓周圍過的人心裡都是一陣驚恐,就像是一把利劍放在他們的脖子上一樣。
烈日炎炎,街道上的人紛紛避開這裡,兩邊的商鋪依舊開著,客棧門前依舊是來來往往的不斷有人進出。街角就是一個棺材店,孟豹將伊人抱起,走到棺材店門口,道:“來一具上好的紫檀棺,”棺材店做的很大,裡面已經有幾個人了,棺材有三排,一個個的都放好了。棺材店裡面卻是沒有人來招呼,孟豹臉色一沉,冰冷的目光露出一股殺氣,道:“三秒之內,你們不出去,那麼就永遠的躺在這裡吧,”棺材店裡面的人臉色都一變,將手中的兵器拿出來。
那棺材店的老闆是個有著山羊鬍子的人,一雙細小的眼睛露出精明的神色。他雙手搓搓的來到孟豹面前,道:“這位大人,你要什麼樣的棺材?”孟豹淡淡道:“最好的棺材,給我這位兄弟,”說著他的目中也露出些許悲傷,不知道是悲傷伊人,還是悲傷自己。
或許早晚有一天,他也會變成這個樣子。殺人的人,早晚都會死在別人的手下,這本來就是江湖人的悲哀。孟豹坐在棺材上,思考著伊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的心裡隱隱約約覺得黑城越來越複雜了。
伊人入棺了,紫色的檀木棺材,上面還雕著不少花紋。不管生前多麼顯赫,死的時候就是黃土一堆。孟豹嘆了口氣,眼角忽然捕捉到一抹細小的光芒,英雄劍唰的出鞘,叮,一聲輕響,孟豹身子就已經朝那發暗器的地方去了。速度很快,踏在屋頂上,他的目光四處檢視,就見一個全身黑衣,頭戴寬笠的男子迅速的在屋頂上飛奔。
孟豹冷哼一聲,跟了上去。腳下屋脊倒退如流水,銀色的頭髮被勁風吹起。你黑衣人跑進一個院子裡,很快就消失了。孟豹腳停住,只見院子裡面種著一株桃花,桃花樹下有個老人,那老人一身洗的發白的藍衫,右手端著酒杯,正在喝酒。桌子上有幾碟下酒菜,他的目光灰白無神。
孟豹看了他一眼,一下子躍到他的身前,冰冷的英雄劍放在他的脖子上,淡淡道:“剛才那個人在那裡?”那老人似乎是很害怕,連手中的酒杯都拿不住,一下子就掉了。酒灑在他的藍衫上,他顫顫道:“大,大爺我是個瞎子,看不見別人啊,”孟豹眼睛一眯,舉起英雄劍,就要往下面揮去。
“啊,你要對真人幹什麼?”屋裡出來一個青衫童子,放聲喝道。孟豹看了他一眼,道:“說出剛才那人的下落,我饒你們不死,”那青衫童子清秀的眉毛一挑,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那裡有什麼人啊,”孟豹哼了一聲,道:“既然你們找死,那麼也不要怪我了。”
英雄劍在陽光下發出冰冷的寒光,一劍揮下,那老人灰白的眼睛不動,一雙筷子已經夾住了孟豹的劍。“小友,不問清楚就動手殺人,你的殺氣還真是重啊,”那老人淡淡道。孟豹眼睛一眯,道:“很好,你們果然是一夥的,”劍光吞吐,筷子頓時就碎裂。
那老人一拍石桌,身子平地躍起三丈,砰,鋒利的劍氣擊碎了石桌,桌上的蝶子都被撕裂,酒菜灑落了一地。孟豹趁勢追擊,劍氣逼人,森冷的劍氣讓人心寒。桃花樹上的桃花被劍氣所逼,唰唰掉落,啪啦一聲,桃花樹竟然斷裂。那老人驚訝道:“好強的劍氣,小友你我無深仇大恨,你為何苦苦相逼?”
孟豹將劍橫在身前,冷聲道:“你既已知道何必在問,無膽匪類,有本事做,卻沒本事承認,還真是讓我失望,”那老人心裡惱怒,道:“老夫道真人,做過的事情怎會不承認?”孟豹冷哼一聲,道:“難道剛才跑進來的人,不是和你們一夥的嗎?”
道真人哼了一聲,道:“老夫根本就沒有看到什麼人,看來小友你是執意刁難老夫,老夫也不會怕你!”說著拿出了他名震天下的拂塵。拂塵一甩,他彷彿也融入了這個天地間。目光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