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看了一些古書的,弒父奪位,兄弟互相殘殺在歷史中皆是信手拈來。
她本想掉頭就走的,可尉遲軒寧眼尖,一下子就瞧見了她,他當即是幾下就蹦到了她的面前,叉著腰怒氣衝衝的問她,“你把六哥拐到哪裡去了?”雙眼瞪得大大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他眼睛大一般。
若傾城無力嘆息一聲,有時候她還真不想和這孩子一般見識
“既然是六哥,你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她解除禁制打鬥一番又飛奔了這麼久,她實在是有些累了,拐了拐,就準備越過他離開。
尉遲軒寧氣呼呼道,“剛才我已經聽魅煙說了,六哥是跟著你會若家了,不是你拐了是誰拐了?”
平息了一下要暴怒的心情,她抬眸陰沉沉的看著他,“你要是再擋路,我保證你會後悔的。”這就是赤果果的威脅。
尉遲軒寧見此明顯一愣,居然忘了阻止她的去路,等回過神來,哪裡還瞧得見她的身影,頓時是氣得狠狠跺腳,咬牙切齒道,“我什麼時候受了女人的威脅啊!”
尉遲寒走過來瞧見他這樣,就有些明瞭,卻故意不知的問道,“你這又是怎麼了?”
尉遲軒寧見他過來,上前就有些不甘的道,“還能有誰?還不是六哥娶的好嫂子。”
“喲!她又惹了你?”尉遲寒不管他,自顧自的就上了遊廊,邊走邊道,“看來你嫂子還真是個厲害人物,居然是三番五次把你惹怒了。”
尉遲軒寧撓著頭,不好意思的道,“誰說是個厲害人物了?”他雖是惱怒,但就是不願意承認若傾城的厲害。
尉遲寒自是笑笑不做辯解。
等到了書房,他才正色簡單的把今日事情說了一遍,末了吩咐道,“你下去查查,到底是誰這般想要她的命?”
尉遲軒寧大刺刺的坐在椅子上,十分不滿的道,“查這事作甚?又不關我們的事。”他還是有些記仇的,便是十分不願。
尉遲寒甩了一記眼刀子給他,沉聲道,“你可別忘了她現在是你的嫂子,別沒大沒小的。”他知道訓斥也沒用,便是正聲道,“給我仔細查,知道嗎?”
尉遲軒寧見他動了怒色,心裡雖是不願但還是點了點頭,“好。”
若傾城回了屋子,用魅煙打來的水洗漱了一番過後就盤坐在床上,開始休息了。
等體內氣息足足運了四五週天過後,疲憊才解了一些。
她嘆息了一下自身的武力,猛地是記起那把古琴來,向來她一直鑽研古武,在古琴方面的修為倒是有些放鬆了,如今記起,她倒是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那便是把修煉的天平向古琴方面傾斜,重點鑽研古琴
利索的下了床,她便是翻弄嫁妝櫃子把古琴取了出來。
把古琴擺放好,她坐了下來便輕輕撥弄了一番,琳琅之聲,叮噹佩響,大抵也不過如此了。
她記起上次鮮血滴入古琴過後古琴的轉變,便又翻來覆去的觀察了一番,卻是沒有瞧出什麼端倪來。
她有些鬱悶,以前看小說時都說什麼滴血認主之話,現在看來倒盡是些鬼言鬼語,不可盡信了。
雖是如此,她還是極其喜歡這把古琴的,閉了眼睛平息了一下心裡的氣息,才緩緩睜開,纖細修長的手指也覆上了琴絃,剎那,便是緩緩音調如碧波盪漾遠去,如嫋嫋雲霧的聚攏,愈發的雲裡霧裡看不清了。
一曲完畢,院落外樹上竟是停了些許鳥兒,皆是安靜聆聽。
若傾城也是微微笑了笑,這曲子倒是愈發的嫻熟了。
忽地,“啪啪”掌聲響起,她抬頭,才見尉遲寒不知道何時已經站在了門邊,她頓時是有些憤怒的起了身,不高興的站在古琴前面遮住了他的視線。
因他的掌聲,門外樹上歇息的鳥兒都撲地振翅飛了去。
尉遲寒抬腳進了門,邊走邊退衣服道,“又不是不曾見過、聽過,你這般遮攔幹嘛?”他背對著她道,“娶了衣服來。”
若傾看著他的背影,良久,執拗不過,她便是從衣櫃裡隨便娶了一件衣服出來,她伸手遞著衣服。
可是過了好一會兒,也沒見他伸手接了衣服,她抬眸看她,只見他雙手張開笑意盈盈的道,“幫忙穿上。”
若傾城眼角抽搐,有些惡狠狠的道,“可莫得寸進尺。”她貝齒輕咬,憤憤不平。
他也不語,只是笑著看她,雙手兀自伸著。
恨得牙癢癢,她重重的呼吸了幾口氣,才胡亂的幫他穿衣服。
上輩子,這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