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克成遺志、重振雄風……泣書,絕筆。”
“哦……如此、如此……正像是這樣!”
“是這樣,那梅姑娘她——豈不就為關中梅家……”
“對喲,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嗎?”
“沒錯,真是,我們的確乃關中梅家之後代。”步履一下子出現於兩人近側,頗為堅定有力。
“梅……梅姑娘!”鍾寧一驚,兩眼直視,形同陌生,“對……對,記得你那天說過……原來真是……難怪、難怪呀……”
“哎呀,梅姑娘,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你這可謂武林中的頭家,名聞海內,神功蓋世啊!”
“神功蓋世?!”梅宛不禁長吸一口氣,“過去了,全都過去了;榮辱興衰,繁華遺夢。”
“世事無常,人生多變!唉,那……那這位應該是你的遠祖吧?”
“是高祖;聽我爹說,他於百年前禍亂中死裡逃生,後來又歷經千辛萬苦趕到嶺南尋訪打探,可惜幾番輾轉漂泊卻毫無線索便最終定居在此島,而為防再次有變則修建了這座地下密室。”
“是……是蠻辛苦的,單看這樣大工程則知曉了,多不容易啊!”
“嗯,高祖爺乃為很偉大而堅強之人,我們後代時常唸叨唸叨……對,聽說他還神秘失蹤了。”
“神秘失蹤?”
“是、是呀!”梅宛望向石牆,低沉道:“據講在他五十大壽那天眼看自己年事已高身體每況愈下而武學瑰寶仍無任何進展,跟隨過來的髮妻和家人又相繼辭世遠去,難免心灰意冷愁腸百轉便於當晚喝成爛醉昏睡不醒;但第二天早上卻被發現消失了,慌忙得四處尋找,然全都搜個遍竟也沒結果,就只這些留言與摹本——有說恐怕誤入陣中、有說離開此島、還有則說投到海里……”
“是嗎,還有這事……那後來一直再沒出現過?”
“對,沒;儘管肯定曾來到這的,可也同樣找了,僅僅差那‘艮室’像為藏寶間不知怎麼才能開啟?!”梅宛伸手一指右下方,顯得有些陰暗,“至今要仔細算算又已經過去七十多年!”
“哎喲,都這麼久?即使、即使萬一在那裡面,他也真不知到哪兒去了!”
“光陰無情,物是人非……罷、罷了,習慣就行。”鍾寧略微笑道:“梅姑娘,往者已矣,你還須鼓起勇氣保重自己呵,未來一定會變好的!”
“鍾大哥……是,我明白,咱梅家皆為好兒女,決不會如此倒下去——勢必要報仇、克成遺志!”
“對,正是,梅姑娘不愧為我們中原的好兒女、俏佳人!哎……那你家這武學怎樣了,到底有未找到?”
“沒有,還只是三部;不過已得知一部‘水學’在歐陽狗賊家!”
“‘水學’?”
“嗯,水部,我所習劍術便以此而創,然畢竟非原本法門;兩位大哥,請過來看。”
“這……不大合適吧,我們只是問問。”
“無妨的。”梅宛搖頭再招手,“雖才認識不久,但你們對我這個‘野小妹’卻關懷備至恩情深重,早已沒當外人了!”
“什麼‘野小妹’?你乃是我們親妹子!頭,那過去看看,也無妨。”說罷便隨行來到隔壁。
“這不是剛吃飯的地方,怎麼也有字?”
“是,有的。”梅宛點亮壁燈,立見其上亦刻著個大型“澤”,下面類似數行小字,然更為齊整,並附加兩幅前後人體經脈圖表,線條流暢貫通,穴位清晰明瞭,感同身受,“此正乃‘澤部’,主要修習口氣與心神,以達契合一致之功效。”
“澤象為兌,兌對口也,陰陽之道,人活一氣,存亡盛衰,在乎於己,呼吸妙用,即是此理;大凡機要,分作養練,養者盤坐,平和守心,深吸推腹,屏住牽引,運抵丹田,凝聚不散,緩慢交呼,間而複習,逐漸拉長,叩齒吞津,強健體魄,有幸嘗試,表裡疏洩,清涼空靜,全身停滯;練者站立,子午尤佳,垂直放鬆,虛靈拔頸,屈膝穩足,雙手上抬,欲抱胸前,勞宮互應,開合吐納,降息設想,氣力灌輸,似團包夾,如此持續,及至麻脹,根基紮實,方便轉移……調養主旨,鍛鍊輔助,積蓄良久,可以行督,三花聚頂,鵲橋下任,內視太極,小周天過;迴圈往返,經絡流利,八脈順暢,意氣相隨,混沌杳冥,物我兩忘,天人合一,神炁融通,道口功成,潛能無限。”鍾寧頓時呆住,破聲發出慨嘆:“這個……這個感覺比較深奧啊!”
“確實,都不大看得懂;誰知一口氣原來竟也這般複雜,方法更是從沒